馮康看著異常冷酷的王爺,沉聲應道:“是,屬下一定不讓王爺失望。”其實他早就想結果了那個女人了,愚蠢不說,還自以為是,最不能原諒的是辜負了王爺還惹來這麼大的麻煩。
吩咐完這件事情,端王就回到了滄瀾院,沈琪準備了醒酒湯給他,他倒是也沒說什麼,端起來一口氣喝完,洗漱沐浴過后倒頭就睡,今天喝的確實不少。
沈琪到外間問了一下府里的事情,知道并沒有什麼不妥和不周到的地方就放下心來,跟著回去睡下。
等沈琪呼吸平穩之后,本來已經睡熟了的端王卻睜開了眼睛,今天他確實有些不能平靜,想到今天是二舅哥的洞房花燭夜。而他的王妃還未及笄,不能給她一個完整的婚禮,現在還在分床而眠,想想也是夠悲慘的。
還有一個月,突然好期待王妃及笄的時刻,希望這一刻快點到來,想著就露出一抹微笑,隨后躺下睡去。
隨后的幾天端王府里一派平靜,這一天蘭心來到了滄瀾院,待了大概有一刻鐘的時間就離開了,本來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但是當晚上付雪柔那邊傳來她生病的消息的時候算是打破了王府的平靜。
府里的客人發生這樣的事情。作為王府的女主人當然是要過問一番的。而且這個客人身份不一般,她是端王的師妹,就更是要小心對待了,趕緊宣來太醫去為她醫治。
沈琪和端王以及司徒曄都趕了過來。但是距離付雪柔的住處好遠就能聽到里面傳出來的和罵聲以及摔東西的聲音,走進一看屋門緊閉,丫鬟婆子都在外面焦急的勸說。
三人對視一眼,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生病了嗎?怎麼還不讓人進屋呀?難道是得了不得了的病,還是見不得人的病呀?
不明白什麼原因只好過去一探究竟,“怎麼回事?”端王皺著眉頭,冷聲問道。
看到端王端王妃過來,丫鬟婆子跪了一地,沒有照顧好主子也是她們的失職,這個時候就怕萬一主子有個什麼好歹,那麼她們也落不著好。
還是冬梅膽子大,口齒清晰的回道:“小姐飯后不久就覺得不舒服,一開始沒有在意,后來竟然越來越嚴重,小姐她,她的臉……”說著抬頭看了一眼端王,有些不知道怎麼說下去。
這個時候里面傳出付雪柔的聲音,“冬梅,你要是敢說以后你就不用到我身邊伺候了。”聲音嚴厲帶著怒氣。
冬梅嚇的一哆嗦,立刻就白了臉什麼也不敢說了,不過透露出來的信息也夠了,有關于臉的事情,能讓一個女子這麼在意的事情那除了臉毀了還能有什麼?
不過沈琪看著冬梅,在看一眼緊閉的房門,總感覺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她瞇著眼睛看向冬梅,之前還能口齒清晰的回答端王的問題,說道關鍵地方故意停頓,然后付雪柔在里面傳出喝止聲,她這個時候竟然嚇的一個哆嗦。
沈琪看的出來她的這一哆嗦不像是裝的,這就像是條件反射一樣,她是真的害怕,那麼既然這樣的怕之前怎麼能那樣冷靜呢?
沈琪想不明白付雪柔這是唱的哪一出,她也不知道她到底有什麼樣的目的要來這樣一出。
但是總是有不好的感覺就是了,女人的直覺告訴她,付雪柔是沖著她來的。
太醫過來的很快,王府里的主子哪個敢怠慢,幾乎是聽到消息就小跑著過來。
但是來到這里給王爺請安之后卻發現大門緊閉,這是幾個意思呀?太醫們也弄不懂了,閉著門怎麼看呀?太醫看向端王和端王妃,有些不知所措。
端王此刻心情很是煩躁,“開門。”聲音嚴肅的命令道。
“師兄,您走開,我沒事,你走開就好。”里面傳來付雪柔帶著哭音的話語。
想想也是,誰愿意讓心上人看到自己面容俱毀的畫面呀?她這話倒也有幾分真情實意,她是真的不希望王爺看到她此刻的臉。
端王卻有些不耐煩了,他不能理解這種心情,于是冷聲說道:“你要是再不開本王就讓人硬闖了,你看你是自己開還是讓本王強制開?”
聽到這話里面靜了下來,有窸窸窣窣布料摩擦的聲音,可能是在用什麼遮住臉頰。果然不一會里面出來一個蒙著面,只露出一雙眼睛的人,扭扭捏捏的看了外面一眼又迅速回身進屋。
只要門開了就好,大家誰也不在意她的別扭,隔著簾子,太醫墊塊帕子給她把脈,這個時候是讓做什麼做什麼,乖的不得了。
太醫把完脈皺眉問道:“敢問小姐可曾吃過什麼奇怪的東西?”
端王回頭冷冷的看向冬梅,無聲詢問,冬梅被那一眼看的渾身冷汗,硬著頭皮上前,“小姐就是按平時那樣進食,并沒有什麼特別的。”
太醫不確定的又問了一句,“可曾碰到什麼?”
端王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多少耐心了,于是冷聲吩咐道:“你把你家小姐吃了什麼用了什麼,碰過什麼都一一道來,不要有任何遺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