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琪一副驚訝的樣子,端王搖搖頭,再是成熟穩重也畢竟還是一個小姑娘,跟她說這些不知道會不會嚇到她,端王突然發覺自己不該跟她說的,萬一小姑娘害怕了怎麼辦。
“宴會上出了紕漏?不應該呀!”沈琪疑惑的問道,大家的食物都是一樣的,是怎麼讓靜嬪出事的?而且當時那麼多的宮女在旁邊看著。就算是有人想要動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呀。
見她只是驚訝這樣的事情,端王稍微放點心,搖搖說道:“這次的事情和十年前父皇在世的時候一次十分相似。”
沈琪眨眨眼,反應不過來,宮里還有先例?這樣的宴會是那樣容易出事的?而且他說這個是什麼意思呀?
也許是沈琪眼里的疑惑太過明顯,取悅了端王,端王好心的為她解惑,“當時那件事情是沖著母后去的,一直懷疑是德妃的手筆,不過當時德妃得寵在宮里手眼通天,母后手里人手有限。就算是懷疑她也沒有證據證實就是她做的,最后還是不了了之,當時母后卻被父皇責罰監管不力,閉門思過一個月,把宮權移交給德妃暫管。”
就是這一個月也夠讓他們著急的了,德妃本身就得寵,又有了這樣的權利更是肆無忌憚起來,也就是那個時候她對著先皇吹枕邊風然后給自己定了那樣一門親事,就為了羞辱于他。
說到這里不得不先說一下端王的前面兩個未婚妻,以及端王的名聲為何會如此狼狽的原因了。
第一任未過門的端王妃乃是安慶王的嫡女,安慶王因手握兵權而又因戰事致殘。
所以當年先帝感懷他為朝廷所做的貢獻以及最后的凄涼下場而封他為安慶王,是現今為止唯一一位異性王爺。
按說這樣人家的女兒做端王妃無論是家世還是人才都能擔當得起。但是偏偏這個安慶郡主仗著自己長得漂亮身材火辣到處拈花惹草,入幕之賓不在少數,是個水性楊花,不知禮儀廉恥,人盡可夫的蕩婦。
別說作為皇家兒媳,就是普通人家也不愿意要這樣的女子做媳婦,那為什麼會定給端王呢?
這個就先帝的寵妃德妃娘娘在皇帝耳邊吹枕邊風的結果,是用來羞辱膈應端王母子三人的。
這樣的女子端王雖然表面上答應了婚事,但至始至終他都沒想過要娶進門的,哪怕當時情況于他們不利。
好在安慶郡主比端王還大兩歲,他盡可以以年齡太小而推遲婚事,而安慶王也是知道自己女兒的德行,根本不敢逼迫端王娶她進門,就這樣兩年之后,端王的羽翼漸豐,隨后找到機會讓她悄無聲息的病死在了安慶王府。
要說嚇死的,那安慶郡主還真是嚇死的。但不是被傳說中他吸血嚇死的就是了。
但是第二任王妃人選是在當今圣上登基之后,由太后娘娘親自定下的,乃前任丞相的嫡親孫女,身份地位都夠,又沒有實權,不會惹帝王猜測。
因為乾帝登基之后前丞相就遞交折子宣布致仕。而他的兩個兒子均沒有遺傳到老丞相的才能,一個至今在翰林院做個庶吉士,還算不錯的,一個干脆選擇經商,壓根就沒有入士。
給端王定的當然是這個庶吉士的嫡長女。但是沒過多久,這個王小姐得了一場怪病,最后不治而亡。
從此端王的名聲就一發不可收拾了,再加上有心人的刻意宣傳,然后就成了如今這副局面。
再說當時德妃暫管宮闈一個月,而當時的皇后閉門思過一個月,一個月無論是德妃想要做什麼也都能做到八九不離十了。所以皇后就算是知道了給自己的兒子定下了這門親事已經是無力乏天。
端王每次想到當時德妃那得意的嘴臉就對自己的父皇更加痛恨一分,這樣的一個后宮一堆女人的男人竟然還敢說什麼一往情深,就是死他也沒有放棄為他愛著的那個女人打算,然后就留給了他們一個內憂外患的朝堂。
父皇要是有皇祖父十分之一的決斷和能力,也不至于讓他們陷入如今的局面。
而沈琪聽到他的話則是徹底的愣住了,“王爺,您是說這是瑞王的手筆?瑞王的人混入了皇宮?”
端王看著她在心里點點頭,果然她能夠想都這一點,就是因為懷疑到這一點皇兄才會如此惱怒,德妃這個是在明晃晃的告訴他們十年前的事情就是她做的。而如今又來這一招更是羞辱皇兄即使坐上皇位也依然保不住自己的皇嗣,這一次是讓一個妃嬪小產,那麼下次呢?
不過還是搖搖頭說道:“他本來就是宮里的無所謂有沒有他的人。”就是說這些釘子一直都在,不過看你埋的有多深!
靜嬪的事情第二天宮里就都知道了是怎麼回事,參加宮宴的不少官員也都有所耳聞,攤上這樣的事情大家誰都不敢出聲,生怕觸了霉頭,也幸虧過年的時候朝廷沐休,不用去擔心自己惹怒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