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們連人身自由的沒有,想那麼多毫無用處。
后來同反抗軍合作,再難的時候秦月也沒有提出用玻璃賺錢,便是因為這獨屬于華夏國,至少目前華夏國處于壟斷狀態。
這些是不能讓蒼梧知道的。
現在基地完全掌握在他們手里,他們自然可以利用便利將這些原材料運輸回華夏,以最低的成本成為最大玻璃出口國。
分揀篩選工作秦月打算在基地便完成,由華夏國支付這些費用,也相當于一項國際合作了。
原本她還為勞動力發愁,沙農要顧及農活,反抗軍日常操練緊密,根本沒有多余的勞動力。
娟子的出現給了秦月提醒。
這正是兩全其美的法子,不管到哪里,她都希望女子能夠獨立,不完全深陷于家庭的囫圇。
夕陽西下,地上倒映出陸云景長長的影子,似是映在淡金色的光芒當中。
“回來了。”
“嗯。”
陸云景攬住秦月,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額頭,擁著她進來屋里。
“現在的錢帛足夠養兵,不要太累了。”
他看到秦月在篩檢玻璃原材料的樣品。
自從有了秦月,他便再也不必費心錢帛之事,她臨時興起的一個念頭都能帶來大把的銀子。
甚至養兵的銀子都不需要他擔心。
唯一擔心的就是怕她太累了。
“無妨,累倒是不累,今日我遇到一樁事,正想和你商量一番。”
陸云景本想再勸,便見她一五一十地說起來。
末了,秦月有些氣惱,“當牛做馬這麼多年,連個最起碼的尊重都沒有,我生氣在這里。”
“觀念如此,想要改變急不得,且慢慢來,不過到底是旁人之事,你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凡事量力而為。”
再如何調養身體,也架不住一直折騰,陸云景時常勸誡她。
對此秦月也頗為無奈,他是沒見過現代的打工人是如何拼命的,她這才哪到哪。
“放心好了,我才不會勉強自己,我天天閑著會發神經的,來我給你看這些原材料,比華夏境內的可要好得多。”
“你做主便是。”
陸云景哪里會看玻璃的好壞,見秦月十分開心興奮,便也不再反駁她。
翌日清晨。
秦月打開屋門便看到周婆婆侯在她的門口。
“夫人,外邊有個叫娟子的媳婦找您,我本來不想讓她打擾到您,這媳婦說有重要的事。”
秦月頷首,讓周婆婆給玥顏換下尿布喂點水,便向著院門口走去。
門口,娟子一臉死灰地站在后方,在她前邊是她男人和一個面生的婆子。
“秦娘子安好,民婦是娟子的婆母,昨日的事情民婦聽說了,民婦家里實在離不開她,一家老小都需要她照顧,望您行行好,看看別人家有沒有合適的。”
秦月這里有動靜便會吸引許多人,此刻大家也都起來了,見狀忍不住駐足在不遠處。
秦月淡淡地看著婆子不語。
聽到腳步聲,知道是周婆婆出來了,心道一聲來得正剛好。
“周婆婆,這是何許人?”
周婆婆怔忪一下,遂對上秦月的目光。
“回夫人,這是村子里的沙農。”
周婆婆到底是有些文化在身,知道秦娘子這麼問是有用意的。
“怎麼,我原來不知道,是個沙農就能擾我清凈?”
周婆婆到底不是大院里的奴婢,這時候哪里接得上話。
好在秦月早就有了說辭。
“去叫大當家的過來。”
語氣雖輕,但字字落在婆子心頭。
平日里秦月一副親和親切的模樣,所以他們和反抗軍不一樣,他們尊重秦月卻不畏懼她,但是畏懼大當家的。
不多會大當家的便過來了,看到秦月一臉寒霜站在那里,心里咯噔一下。
誰惹這個姑奶奶了!
“秦娘子,誰惹你生氣了!”
秦月坐在周婆婆搬來的軟椅上,目光略過娟子一家。
“我要征調點人手幫忙,這位婆婆不樂意,大清早找上我家門來了。”
婆子慌忙擺手,卻是一句話說不出。
她可不就是不樂意嗎。
說會給工錢,就娟子那德行,怎麼可能拿得到工錢,到時候不是白白給人做工嗎。
她不在,家里的活兒誰干?
“大當家,我對沙農們也不了解,我倒是想問問,這家人除了媳婦全須全尾,其余的人都癱在床上了不成?”
秦月只同大當家說話,連個眼神都不給婆子一家人,擺明告訴他們不是一個等級的人。
大當家狠厲的目光看過去,娟子男人畏畏縮縮往后躲。
大當家不打女人,卻是真打男人。
“怎麼回事?”
這時婆子也反應過來,看著秦月的目光逐漸忌憚起來。
原先見她總是和顏悅色的模樣,以為是個好拿捏的,卻原來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大當家的,您也知道,娟子一個娘們,屁也不會,我們真怕她笨手笨腳惹得秦娘子不快,萬萬沒有別的意思。”
秦月閑適地看看指甲。
“我還沒說什麼,你怎麼就認為我會不快?”
懶得再理會婆子,她的目光落在娟子身上。
“自己的事情自己決定。”
這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娟子身上。
娟子這輩子都沒被人這麼注視過,頓時局促不安,雙手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