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云章豈會懼怕一個婦道人家,本不想和她見識,奈何這婦人叫來幾個同樣滾圓的女子。
想他穿梭于各個國度,無論多麼危險都能脫身,如今卻被幾頭母豬圍毆!
馬云章又氣又憋屈,卻不敢動用真功夫,否則好不容易壓制的傷勢定會起來。
“嗚……”
一個肥碩婦人一屁股坐在馬云章身上,疼得他眼珠子差點凸出來。
這邊秦月進了那孩子家,一家人低低哀哭,孩子身旁趴在一個婦人,戴著一方頭巾,原本有些橫肉的臉上此刻盡是哀慟。
“我要去搗了那毒蝎王的老巢!”女子發狠,起身抄起家伙就要往外走,轉眼便看到秦月等人。
她心中正是又痛又怒,看到秦月問也不問,一刀便揮過去,“滾開,別擋路!”
不等陸云景動手,黑胡子一腳將她踹飛。
“老娘們,眼瞎了,來人是誰你都不問,就敢動手!”
秦月暗自感慨這些人的彪悍狠辣,不愧是沙匪村。
也幸好她不是單純地發善心,否則豈不是又委屈又生氣。
看到是黑胡子,女子立馬瑟縮脖子,沒敢再上。
欺軟怕硬,弱肉強食。
八個字在這個村子體現得淋漓盡致。
秦月唇角勾起一抹愉悅的笑意。
她喜歡。
因為有陸云景在,他們站在頂端,那麼這些人便輕易能夠為他們所用,再施以恩惠。
黑胡子罵道:“滾一邊,娘們就是娘們,屁都不懂一個,這是秦娘子,來救這小子的!”
那女子像是聽到什麼笑話,冷笑一聲,“救我兒子?也好,你們救。”
言談之間并無感激之意,充滿譏諷。
黑胡子罵了一句‘不知好歹’,懶得再理會她。
這家男人還在大當家那里懇求,時間緊迫,秦娘子直接就過來了,如今家里沒男人,他才懶得和一個娘們啰嗦。
只用一雙帶著兇光的眼睛看著她,只要她不動,黑胡子便不理會。
秦月上前,看到孩子黑面白唇,眼窩深陷,活像是僵尸一般,當即擰緊秀眉。
還是晚了點,若是一開始就救治,至少不會留下太多后遺癥。
秦月不再耽擱,伸手將孩子身上的衣物除去。
問及孩子年齡,已經有八歲,看起來卻像是五六歲一般,瘦巴巴的樣子,營養嚴重跟不上。
銀針下去之后,她從空間當中取出之前準備的毒藥,準備以毒攻毒。
空間對于秦月而言,更像是儲物的地方,她一身本事,上輩子不曾依賴空間,這輩子也不曾依賴。
空間最大的作用除了儲物,便是那顆天靈果樹,這種樹無法在空間以外的地方存活,而很多藥物秦月都會加入一些天靈果作為輔藥。
空間的作用有,但不多。
秦月心里沒有負擔,這孩子已經這樣了,不醫是死,醫了還有希望。
陸云景不懂醫術,但他始終注視著秦月的一舉一動,有任何突發情況他都能第一時間應對。
黑胡子在一旁看的心中嘖嘖稱奇,這小娘們長得是好看,但能勾的堂堂戰神這般魂不守舍,這般毫無架子,當真有幾分本事。
想想自己嘴里的黃金牙,他回頭對著水盆呲牙看了又看,每天都要看上百八十遍才過癮。
想想能做出這東西,這小娘們倒有幾分本事。
‘秦娘子’這個稱呼,多數是因為戰神的緣故,沒有什麼尊敬的意味在里邊,更多的是怕。
女子不信這女人能救回兒子,見兒子臨死還要任人擺弄,心中一股火氣越滾越大,若非黑胡子在旁邊,她早就一刀砍下去了。
外邊傳來聲響,是家里男人回來了。
看到有陌生人在家,男子一愣,隨即看到黑胡子,動手的念頭壓下去。
“五爺,這是做什麼?”男子問道。
他和他老娘求了半天大當家都不管用,這時候看到黑胡子心中也有怨懟。
黑胡子可憐他兒子沒了,耐下性子解釋兩句,便懶得多說。
說再多有個屁用,人又救不回來。
這個念頭還未落下,便看到秦月站直身體,面色微白,舒了口氣開口。
“過了今晚若是還有呼吸,人便救回來了。”
說完,秦月看向那女子。
“晚上叫著點他,別讓他睡得太沉。”
說完秦月便叫著人走了,自始至終也沒有多說其他的。
女子連忙撲到床邊上,看著孩子呼吸比之前均勻許多,臉上的黑色褪去一些,一臉驚詫地看向自家男人。
“真的……能救回來?”
男子才進門那里直到事情始末,他比女子還要懵。
秦月回去便睡覺了,治病救人消耗的精氣神最多,她懷孕初期,精神頭差得很,這一睡就睡到天都要黑了。
一天沒有吃飯,這時候倒是感覺到餓了。
膳食早就準備好,全都是水果和煮過的蔬菜。
這邊沒有家禽,駱駝肉和羊肉比較多見,還有一些沙漠鼠肉,但是秦月對這些肉類都吃不下去。
唯有沙漠鳥肉能吃下去一點。
秦月從一根烤串上嘗出兩種不同的鳥肉,后來才知道他們是將鳥拆分,分成小塊穿在串上烤著吃。
懷孕后秦月口味大變,以前從不愛吃甜食,如今卻是時常想吃甜食,尤其是一些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