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貴婦圈,秦月又多了一個名號。
瘋批王妃。
地位高,身份尊貴,這樣的瘋婆娘誰惹得起!
一時之間,貴婦圈人人自危,紛紛告誡下邊子女不要去招惹那瘋批王妃。
至于刻意討好,如今還沒有誰能夠放下身段去這麼做,她的出身太低賤,和她來往多一點都是降低身價的事情,哪里可能去討好她。
最近秦月有些無聊,自從帶著鎮遠伯夫人去拉練之后,她就開始對她避而不見。
盡管本身也是要治一治綠茶婊,可才一次她就躲起來,未免太沒意思了。
毫無體驗感!
“要不要組織一次茶話會?”秦月有些意動。
她還沒有行動起來,便收到寧遠侯夫人的請帖,邀請她幾日后參加賞花會。
秦月支楞起來,她還沒有被邀請過,更沒有參加過貴夫人們的各種聚會。
應該很有意思吧,應該能夠近距離感受宅斗吧!
貴夫人們之間的斗法想必很有意思。
“王妃要小心這種賞花會。”袁嬤嬤說道。
“哦?”
袁嬤嬤安葬的人便是她的前主子,原鎮遠伯夫人。
說起這個秦月有些替古代女子打抱不平,她的原主子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和鎮遠伯門當戶對,奈何沒能斗過那個綠茶婊,被第三者上位,成了下堂婦。
在這里,下堂婦是十分丟臉的,多數女子成為下堂婦之后最終都會選擇了結自己,原主子自是不例外,卻被袁嬤嬤勸下來。
即便如此,原主子一直郁郁寡歡,娘家沒臉回,也不會讓她回去,她以前堂堂鎮遠伯夫人,如今突然落魄,多重壓力下,即便有袁嬤嬤舍命相陪,還是沒能熬多久便死了。
原主子對袁嬤嬤有一飯之恩,又是跟了她很多年,感情自是不必說,對那弱柳扶風的上位者當然是憎恨得很。
但是她清楚的很,她沒有能力做什麼,唯一能做的就是盡最大的努力安葬主子,這才有了賣身一說。
十兩銀子一個老奴,她沒有報多大希望,可仍舊想碰碰運氣,這樣就能給夫人多準備一些陪葬品,買一個好點的棺材,還能有個隊伍送葬。
一整天無人問津,袁嬤嬤知道這麼下去不行,天氣太熱,夫人的身體放不了那麼久,若是日落之前仍舊沒有人買她,她便只能再想辦法。
秦月的出現出乎意料,秦月的幫襯和幫助更是讓她沒有想到。
知道鎮遠伯夫人在她手底下吃了個大虧,袁嬤嬤感激涕零,心中發誓這輩子好好服侍秦月。
貴婦們的賞花會就是一場談笑間的角逐,比拼的是家世,是底蘊,更是手段。
袁嬤嬤只跟了秦月短短幾日,便知道她從未經歷過這種斗爭,她很擔心她應付不來。
她想跟著秦月一起去,但因為鎮遠伯夫人也會參加,她又擔心給秦月帶來麻煩。
秦月暫時也沒打算帶著袁嬤嬤一起,對皇城勛貴了解得太少,很多事情不能亂來。
到了賞花會的日子,秦月帶著雪雁和云雀去了。
寧遠侯府的門楣很是氣派,門當和戶對并不是侯爺應當有的規格,秦月記得袁嬤嬤說過,他們之前有因為什麼事情被降爵,但并未被削爵。
今日秦月一身銀絲墨雪含苞對襟振袖收腰絲質羅裙,雅而不俗的淡紫色,腰間她用自己的手法打成一個漂亮的白色蝴蝶結,多出幾分俏麗,卻不顯妖冶。
寬大的水袖反襯出聘婷的身子,她若只是安靜地站在那里,便如傲然的孤梅,眼眸靈動清澈,好似能夠看透世間萬物,卻又讓人捉摸不透。
一顰一笑均能牽動人心。
門前往來的人看到這般靈氣十足,氣質不凡的女子,均停下腳步多看兩眼,官夫人以及勛貴們自然也不例外。
秦月這身扮相著實吸引了不少嫉妒的目光,同時也感受到艷羨的目光,然而這些目光很快又都消失。
這些人無一例外,在看到她馬車上的家徽時,就知道來者何人。
若是旁人她們興許打個招呼寒暄兩句,可這人是瘋批王妃。
掉身價不說,惹到她,誰知道她會干出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
“咦,前邊的可是彤兒?”秦月說道。
她不說話還好,她的聲音剛落,前方一身青白色衣裙的少女頭也不回,立刻加快腳步,就連她身旁的婦人也跟著加快腳步。
她們這一副好似見了瘟神般落荒而逃的樣子,讓眾人瞠目結舌。
那可是難纏的安國公夫人和刁蠻任性的安國公嫡小姐,竟然會被一個農女嚇成這個樣子!
秦月唇角含笑,稍稍提高點音量,問道:“你們身體可好些了?”
二人的背影一僵,腳下的速度再一次加快。
她們就好像耳朵聾了,壓根聽不見周圍的聲音一般,對周圍打招呼的人都視而不見,生怕秦月以為她們故意不理她。
是的,她們的確是故意不理她,但也要做做樣子,免得被這瘋批再一次惦記上。
雪雁和云雀低著頭跟在秦月身后,不是她們沒見過世面膽怯,而是她們忍笑忍的太辛苦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