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淡淡地看向安國公夫人,三十許的年紀,保養得很好,仿若二十幾歲,看樣子日子過得很舒心。
“安國公府怎的會有如此粗鄙的婆子,平白壞了夫人的家教,不如我幫你處理了吧。”
她這個‘處理’說得如此風輕云淡,在場的人卻都知道是什麼意思。
嬤嬤面色一變,臉被壓得有些扭曲,想向夫人求救卻根本就說不出話。
安國公夫人面色沉下去,“想必夫人不是什麼藏頭露尾之輩,何不抱個姓名,我們也好認識一下。”
第225章 攝政王妃
藏頭露尾?
周冠之眉頭一皺,低喝一聲:“放肆!”
秦月揮手攔住他,唇角一勾對安國公夫人說道:“何來藏頭露尾一說?”
綠衫少女嬌喝道:“問你是何人你不回答,不是藏頭露尾是什麼!”
秦月冷笑,“問旁人之前,不應當先自報家門嗎,安國公府的規矩當真是好的很,難怪一個下人如此囂張跋扈,一言不合就動手打人。”
安國公夫人面色冰冷,一雙美眸盯著秦月,一時有些拿不準她的來歷。
她不信這女子剛剛沒有聽清楚掌柜的對她的稱呼,還能如此據理力爭,難不成有什麼來頭?
新帝登基,即便有新貴露頭,也不應當是現在才對,更何況,哪怕是新貴,也不敢得罪她安國公府。
綠衫少女想得少,聞言沖口而出,“你又算是什麼人,也敢讓我娘自報家門!更何況你耳朵難不成聾了,剛剛掌柜的怎麼稱呼,你沒聽見?”
“彤兒。”安國公夫人淡淡地叫住女兒、
綠衫少女還想要說什麼,聞言只好作罷,抬眼狠狠瞪了秦月一眼。
此刻掌柜的一個頭兩個大,他算是看出來了,雖然先來的這位夫人沒有咄咄逼人,但來頭可不小,敢這麼直面對上安國公府。
這安國公府的大小姐也真是敢說啊,還未弄明白對方底細怎麼好說出這種話。
秦月看著綠杉少女笑了,隨即笑容一斂,淡淡說道:“此女以下犯上,給我拿下。”
周冠之:“是,王妃!”
將士們可不管什麼男女有別,得令后上前便將綠衫少女押住。
綠衫少女蒙了,手臂扭在身后的疼痛,肩膀上傳來的大力,無一不說明他們真的敢對她這安國公府的嫡女動手!
安國公夫人見狀大驚,一邊是震驚于他們直接動手,另外一個則是震驚于那聲稱呼。
王妃?
新國初始,哪里來的王?!
安國公夫人稍一思索,面色頓時一片白。
新國初始,有唯一的一位王。
攝政王!
這位攝政王還不是旁人,正是曾經的九千歲陸云景,當今新帝的親叔叔。
先不說新帝是否有本事,這位九千歲可是真真有本事的人,許多人抱著對新帝輕視的同時,卻又忌憚這位悄無聲息冊立的攝政王。
所以,眼前這個女子,竟是攝政王妃?
安國公夫人有些將信將疑,會有這麼巧,她便遇到攝政王妃了?
她心思電轉,知道這個時候絕對不能這麼認下,否則以彤兒剛才的話,怕是她家老爺都救不了她。
“王妃?”安國公夫人面色一冷,“你想說的可是攝政王妃?如今攝政王妃可是在皇城內,怎的會出現在這里,當真是好大的膽子,敢冒充攝政王妃!”
且不管安國公夫人說什麼,掌柜的此刻卻是腿都軟了。
新帝登基之后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冊立攝政王,雖然沒有任何加冕儀式,但這件事整個皇城乃至華夏國都清楚得很。
畢竟有兩百年了,這是兩百年內出現的第一位攝政王!
秦月揚眉,這安國公夫人倒是不傻啊,如此一來,他們事后便可借此機會說不認識攝政王妃。
再給那綠衫女子一些懲罰,找些什麼孩子小一類的借口,這件事便能揭過了。
秦月本也不想弄到這個地步,陸修遠登基,她還不知道他接下來該怎麼做,既不想留下話柄,也不想被旁人借此詬病皇帝。
奈何她又不是個會忍的脾氣,這小丫頭片子說話太可惡,若是不給她點顏色看看,以為這皇城就是她安國公府說了算不成。
秦月根本不接安國公夫人的話,對周冠之說道:“押到刑部,按過論罪。”
綠衫少女花容失色,掙扎之下發簪都亂了。
“你敢!我是安國公府的嫡小姐,你敢綁我!”
眼見綠衫少女還要說出什麼難聽的話,安國公夫人怒喝道:“彤兒,閉嘴!”
都要將人押到刑部了,安國公夫人早就對她的身份不作懷疑,可她不肯接她的話,讓她有力無處使。
她怎麼也沒想到,不過是吃個便飯,竟然會鬧到如此地步。
“等一下,說將人帶走就帶走,皇城當中可還有王法?”安國公夫人底氣不足,她端正地站在門口,就是不讓人過去。
若是這惡人敢動她,她倒也有理由了,她有誥命在身,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動的。
“夫人說自己是攝政王妃,總要有證明,否則你這般帶走我女兒,我必定是不肯的!”
今天說什麼都不能讓他們帶走彤兒。
哪有女孩子進刑部的,眼看到了議親的年紀,這進了刑部名聲就全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