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掉大部分麻煩之后,宋皇帝也沒有勵精圖治,反倒開始沉迷女色,縱情享樂。
前朝皇室在的時候,國庫已經很緊張,被宋皇帝這麼一揮霍,更是年年赤字。
秦月也了解過一些前朝之事,雖說前朝皇帝是被小人暗算導致身死,陸云景遠在邊關無法及時趕回,才讓賊人趁機入了皇城,但這也說明前朝皇帝的能耐有限。
而且據她了解,自從前朝皇帝坐上皇位,國庫雖未呈現過赤字,但每年也沒有富裕,時常捉襟見肘,就是百姓遭了災,皇室都無力救援,只能做做樣子,還都被下邊貪下一大半。
真正到災民手中的少之又少,還要拿來宣揚皇室如何體恤百姓,憐憫蒼生。
故而不管是前朝還是現在的宋皇帝,百姓們好感都不多,宋皇帝坐上皇位,下邊沒有百姓為前朝皇帝發聲。
他們根本無所謂誰坐上那個位置,他們只知道,不論誰坐在那個位置上,他們依然還是在水深火熱中掙扎。
這也是秦月一直對大寶十分嚴厲的原因。
她不希望大寶將來成為這樣一個昏君。
雖然這其中可能會有很多變故,但秦月的教導從未松懈過。
宋皇帝的無能在這些年體現得淋漓盡致,他無心朝政,下邊的人自然也陽奉陰違,軍權分別控制在三個將軍手中。
三將對宋皇帝哪有那麼多衷心,之所以現在沒有起兵造反,完全是因為三將不合,互相爭奪地盤導致。
面對陸云景迅雷不及掩耳的攻勢,他們想的不是如何抗衡抵擋,而是如何趁此機會削弱其他人。
也正是因為這樣,陸云景一路長驅直入,很快便打到了皇城腳下。
望著自幼長大的地方,陸云景并沒有特別的感覺,倒是一旁的大寶看著遠處的皇城怔怔出神。
“修遠,在想什麼?”陸云景問道。
大寶,也就是陸修遠喃喃道:“我以為再也不會回到這里……”
當初能夠活著逃出去已經是最大的奢望,為此皇叔陸云景身中劇毒,半身癱瘓,才護著他們逃離。
那時候他知道這輩子都不可能回來了,以后都要隱姓埋名過日子,‘陸’這個姓氏,他們提也不能提。
可如今,他不僅回來了,還帶著戰力超群的將士和威懾力十足的武器!
恍若隔世一般的感覺……
“皇叔……”陸修遠低聲喊了一句,語氣中充滿悵然。
如今的皇城已經物是人非,他曾經的親人,如今只剩下皇叔一個人。
陸云景淡淡地看他一眼,說道:“最后一戰,穩定住皇城,便可以把你娘接來。”
陸修遠低沉的心忽然便明朗,好似陽光刺破濃郁的烏云。
是啊,他還有親人,他有娘親,有兩個弟弟和囡囡。
彌足珍貴的親情!
心態瞬間扭轉過來,陸修遠唇角露出笑容,他記得娘說過,想看一看皇城是什麼樣子的。
想到能夠親自帶娘親進入皇城,他胸腔中頓時充滿戰意,恨不得立刻殺進去滅了那讓他家破人亡的宋賊。
不過他知道,這最后一戰不好打。
那邊已經進入最后階段,秦月這邊持續在為華夏國掙錢,雖不至于盆滿缽滿,但國庫在支出戰爭的費用之后,還有余力進行一些基建工作。
云都城需要基建工作的不多,這些銀子留著將來收回大夏之后再用。
戶部侍郎對待秦月那是如同親娘,凡是夫人說的話,出過的主意都能生出大把的銀子,若是她親自經手的,那更是驚喜連連。
簡直就是財神娘娘!
華夏國有這位財神娘娘,還怕不會財源滾滾嗎?
“可惜啊。”一個官員嘆了口氣。
戶部侍郎看過去,“可惜什麼?”
“可惜夫人有著如此才華,卻不能登上那個位置……”那官員說道。
即便他壓低聲音,依然將戶部侍郎的臉嚇白了。
“這種事,你怎麼敢隨意談論?”
“這不就咱倆說嗎,其實誰不知道呢。”
現在國不成國,便沒有那麼多規矩,他們才有這個膽子議論。
戶部侍郎沒好氣地看他一眼,搖搖頭也跟著嘆口氣。
如今叫城主夫人,將來卻不能稱呼為皇后娘娘的,且不說她出身如何,就是這一手超群的經商能力,將來必定會被有身份地位之人詬病。
商為賤,地位越高,越是不會沾這方面的事情,多數都是做幕后東家。
城主夫人原本出身就不好,開始親力親為去進行對外貿易,只這一點,就很難坐上那個位置。
那個位置牽扯的利益太多,影響也是多方面的,哪怕是皇帝,都不可能不顧全大局,硬要讓城主夫人坐上那個位置。
眾人惋惜的是秦月的才能和能力,若只是看出身,她一路陪著將軍走到那一步,也算是有從龍之功,有個妃位便是她的造化了。
戶部侍郎是知道城主夫人一些本事的,尤其是那華夏醫館。
而對于秦月了解更甚的人,則更是惋惜非常。
不論是薛仁宗還是其他人,對此都有著深深的憂慮,他們太清楚秦娘子的性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