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患被安排在單獨的地方,小娘子若沒事,還請回吧。”將士神情淡然。
秦月不知這將士如何想的,她只想盡快干完正事然后回家去。
四小只不知道要哭成什麼樣子,不知道能不能吃上一頓飽飯……
如今消息傳遞不便利,即便是一封信也需要兩三天,加急快馬雖然只需要半天或者一天,但顯然這里的人不會特意幫她去做。
鄒昊這混賬還時常不醒……
想到這里,又聽到這番話,秦月不免有些煩躁,“若是沒事,我來這里做什麼!”
將士沒想到這小娘子脾氣還挺大,定然是被小郡王慣出來的,以為有小郡王慣著,旁人就不能拿她如何是不是?
對于這種女子,將士是一萬個看不上。
明明菟絲花一般附著在大樹上,卻不知天高地厚的以為自己能上天。
將士也是血性男兒,即便是好男不和女斗,卻也忍不住自己的脾氣。
“我說過,小郡王在熟睡,小娘子可還有其他的事情!”他的聲音很大,逐客的意思很明顯。
換做普通女子,即便是高門大院的女子,也會被這一聲嚇到,秦月卻只是皺眉看著他,絲毫不懼。
“我不找鄒昊,我要看看傷患!”
這將士腦子是不是有問題,沒事她找鄒昊做什麼?
將士也覺得這小妾腦子有問題,小郡王不在,你看傷患做什麼?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沒將鄒昊吵醒,倒是將袁都尉吸引過來。
“在干什麼!”袁都尉習慣性一聲大喝。
那將士一個激靈,連忙站好隨即行禮。
秦月閉了閉眼,雖然知道軍隊中說話都是靠吼的,但是突然來這麼一聲,真的很嚇人!
“正好袁都尉來了,我的槍是否可以還給我?”
袁都尉淡淡地看她一眼,“什麼槍?”
“就是我背簍中的東西。”
袁都尉揮揮手,“給小娘子把東西送到營帳,順便把小娘子也送回去!”
他的語氣不容置疑,也根本不給秦月說話的機會,他可不是小兵,根本懶得同一個小妾廢話。
秦月深深吸了口氣,知道這件事沒有鄒昊還辦不成,說道:“鄒昊醒了,還請第一時間通知我。”
說罷,她便跟著將士回了營帳。
袁都尉看著她的背影輕輕哼了一聲,根本沒有理會她的話。
若是小郡王不召喚,她一個小妾還想主動見主子?
小郡王也是,還是太年輕,小妾不過是玩物,即便再喜愛,也不能慣得如此不懂規矩!
規矩大于天,這以后若是娶妻,很容易導致后宅不寧。
若是傳出寵妾滅妻的傳聞,怕是上邊就有借口發落他了。
袁都尉覺得還是應該在適當的時機提醒他一句,畢竟他是親近血狼營這邊的權貴。
想到這里,對將士說道:“看好那小娘子,小郡王若是醒了,不必通知她,若是小郡王召喚,便說小娘子休息了即可。”
他不想看著小郡王為女色沉淪。
至少這種事不能發生在他的營部當中。
當然,那小娘子洗干凈之后,臉蛋還是相當標志的,只是算不上傾國傾城。
膚色不夠白,體態太瘦像是營養不良,興許在后宅養養可能會更標志甚至算得上精致,但即便是這樣,居然也能魅惑的小郡王如此。
若是當真養的更為精致了,豈不是真的會讓小郡王淪陷。
腦海中的念頭翻涌重復,袁都尉煩躁地甩甩頭,將這些念頭拋開。
今晚還有一場大戰,他根本不應該將精力放在這等地方。
夜幕降臨,飛鳥營悉數出征,只留下一些人護衛營地。
秦月強壓下心頭的煩躁,聽到外邊的動靜有心想要出去,但是門口的守衛幾次阻攔,讓她走不脫。
心知對方對她十分不信任,可是再不信任,也沒有道理限制她的自由。
這一點尤其讓秦月想不通,她醒來的時候,鄒昊明確表達了對她的態度,為何這些人還是這般行徑?
這其中定然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發生。
任憑她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會被這些人當做被小郡王慣壞,將來可能霍亂后宅的小妾。
嘆口氣,秦月心急也沒用,只能耐心等待鄒昊醒來。
天蒙蒙亮的時候,營地突然如同炸了鍋一般,一下便將秦月驚醒。
她翻身下床,來到門口查看,見護衛居然都不見了。
看樣子是出事了!
她回身將槍背上就出去了。
眼前的景象讓秦月頗為吃驚,若說之前入眼均是綠色的營帳,那麼現在滿目都是渾身浴血的將士!
秦月只知道他們昨晚去應戰了,并不知道會慘烈到這個地步。
是輸是贏且不知道,看這個傷者情況,即便是贏了也是慘贏。
秦月攔住一個將士問情況,將士說道:“遇到闕賊鐵騎小隊,才會這般景象。”
說完將士便離開了。
秦月蹙眉,她很清楚,步兵遇到騎兵,只有被屠戮的份,可是沒有想到,一個騎兵小隊就有如此威力!
路過的將士說道:“小娘子,場面血腥,速速回營帳去!”
這人說完就跑了。
不斷有將士跑來跑去,無人再顧及秦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