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都尉也沒想到,向來自持身份的小郡王這次宛若瘋魔一般。
那小娘子到底是誰!
難不成是小郡王的心頭好?
就……怎麼說呢,小郡王這喜好多少有點特別。
一行人匆匆往關押營帳而去,進門的時候,鄒昊差點沒暈過去。
秦月被五花大綁在柱子上,人已經逐漸昏迷。
“快快,將人松開,輕手輕腳,切記不要再傷到秦娘子!”
鄒昊的一身傷差點急好了,整個人險些從擔架上竄起來。
袁都尉見狀,立刻上前親自幫忙,卻又不敢太過接觸秦娘子。
聲譽啥的不考慮,小郡王在這里呢,他們多碰一點還不惹來麻煩。
見秦月被安放在一旁的行軍床上,鄒昊一臉生無可戀。
好容易將人給說動,說的人家心甘情愿的來給邊關將士們治傷,這倒好,差點被這些蠢材當成殺手給處置了。
“你們家殺手是村女嗎!你們家殺手戰力為零!你們家殺手用石頭殺人!”
如果能動手,鄒昊已經將袁都尉揍得鼻青臉腫了。
當著這麼多下屬,袁都尉也只能在原地聽著,他當真惹不起這個小祖宗,也只有血狼營那些人可以。
袁都尉嘆了口氣,“誰能想到……”
誰能想到小郡王您老人家現在的品位這麼獨特?
他怎麼想都沒往心頭好上邊想。
不過想想若是人家換身衣服就變了個樣呢,畢竟這也許是為了掩蓋身份而做的喬裝打扮?
這麼一想,袁都尉豁然開朗。
盛怒的鄒昊根本沒理解他要說什麼,只讓軍醫盡快來給秦娘子醫治。
軍醫看過之后表示,秦月并無大恙,只是脫力了,時常喂點水,很快便可以醒過來。
聽到這話,鄒昊終于放下心來,一頭栽倒在擔架上。
當秦月再次醒來的時候,并不意外自己會躺在行軍床上,起身察覺唇邊濕潤,知道在昏睡的時候有人給她喂水。
“娘子醒了,先前多有得罪,還望海涵!”一個將士在一旁說道。
秦月看過去,見將士給她遞了杯水,她接過來一飲而盡,這才覺得肺腑好了許多。
“讓鄒昊過來。”她說道。
將士張了張嘴,臉上是一言難盡的神情。
他當然知道鄒昊是誰,那可是京中的權貴小郡王!
向來只有人去見小郡王,卻還從未有人直呼其名讓他來見的。
“這……”將士也知道先前發生的事情,卻也不敢直接去將這話傳達給小郡王,十個腦袋都不夠掉的,于是他將秦月醒了的消息稟報上去。
這邊他的一壺水還沒燒開,就看到小郡王和袁都尉匆匆趕來。
“秦娘子,你怎麼樣!”鄒昊一臉欣喜。
秦月淡淡地說道:“還好,托你的福,睡了個飽覺。”
鄒昊訕訕笑道:“這個都是飛鳥營沒有調查清楚,我不僅教訓了袁都尉,還將抓你幫你的人也都教訓一遍,還請秦娘子贖罪!”
說到這里,秦月知道他所說怕是不假,因為一旁的袁都尉臉色很不好,可以用黑如鍋底來形容。
袁都尉對小郡王可以,那是因為等級制度緣故,但是他不會對秦月客氣。
這秦月若是有身份來歷,自然不可能做出私奔這種事,既然做出這種事,必定不是什麼大家之女,將來嫁到王府,也不過是個妾。
他堂堂九尺男兒,征戰沙場的都尉,怎麼可能會對一個未來小妾低聲下氣。
而鄒昊如此說他們飛鳥營,也讓袁都尉心生不滿。
他們親血狼營,自然知道其中的種種,對小郡王敬重客氣,便是因為他總是仗著在京中權力之便,為血狼營謀福謀利。
如今小郡王卻為了一個女人,一個玩物,如此貶低他們,作為血性男兒,哪能沒有脾氣。
可是再有脾氣,他也沒辦法對著小郡王發泄,自然而然地他的矛盾指向秦月。
尤其是看著秦月恃寵而驕的模樣,他覺得這小娘子活不長,等到小郡王的新鮮勁一過,便離死不遠了。
鄒昊讓袁都尉好吃好喝將秦月照顧好,這又讓他增添一分不滿。
秦月看到端上來的蔬菜葷肉,唇角微微一笑。
這些菜,是出自大棚種植!
看樣子飛鳥營同血狼營關系不淺,蔬菜并不富裕,血狼營依然會提供給飛鳥營。
袁都尉親自過來的,看到秦月毫不客氣地開吃,眉頭擰緊,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被他硬生生咽下去。
一個小娘們,他和她一般見識做什麼!
平白降低身份。
袁都尉拂袖離去,秦月吃飽喝足,精神也跟著好起來。
鄒昊的傷確實很嚴重,尤其是最后一次戰斗,他毫不省力,全是拼死打法,如今睡多醒少,有時候一天都看不到他。
“小郡王還在沉睡,小娘子還是不要打擾他了。”
“我想問問,這里的傷患在哪?”
第62章 這麼厲害的小妾?
將士皺眉,這小娘子問營地的傷患做什麼?
難不成想要搞那一套慰軍?
他們可不需要一個小妾來慰軍!
并非看不起小妾,只是覺得這種慰軍行為,非常做作,故意而為之,感受不到一點誠意!
將士也不是傻子,她不過是借著小郡王的身份慰軍,再博得小郡王的好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