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說道:“我想辦法提醒血狼營一聲。”
陸云景頷首。
秦月的書信到薛云宗手中的時候,他們正在慶祝勝利。
薛云宗看到內容眉頭一皺,他和闕鮮人接觸的最多,這次大勝雖然高興,卻讓他有一絲莫名的不安。
但是這不安來源于何處他卻找不到,經秦月提醒,他立刻意識到自己犯了個錯。
驕兵不燥!
一次的勝利并不能代表永久的勝利,稍一大意就有可能全盤皆輸。
“全軍集合!”薛云宗一聲令下,原本歡呼高歌的營地立刻安靜下來,所有人迅速集結隊伍。
酒喝了不少,但還未到位,不至于迷糊。
卻紛紛不解為何在這時候集合。
薛云宗傳令下去,各回各位,堅守職責,巡邏增加人手,多多注意闕賊周邊動向。
不解歸不解,薛云宗說話向來一是一二是二,所有人立刻照做。
夏起淵嘟囔道:“你有毛病嗎,這麼高興的日子大家應該盡情狂歡才對,你怎麼總是掃興!”
薛云宗一眼瞪過去,夏起淵撇著嘴轉到一邊。
到了后半夜,營地寂靜非常,一簇簇火苗忽的亮起,從空中呈拋物線飛過來。
警報的號角立刻吹響,緊隨而知是無數帶火弓箭飚射而知,不僅如此,還有許多火把被扔進來。
闕賊真的殺了一個回馬槍!
他們料定接連的勝仗會麻醉人心,只要這些人戰后慶祝,后半夜必定睡死,正適合反擊。
得知他們慶祝的消息,闕鮮人立刻展開部署。
然而大夏邊關的營地猶如一頭沉睡的猛獸,遇到動靜頃刻便蘇醒過來。
“是圈套,快撤!”
再撤已經來不及,闖入營地的闕鮮人像是羊入虎口,全部被包了餃子!
薛云宗大笑著從一側走出,看著被俘獲的三十來號闕鮮人,心情大暢。
活捉和殺死還不同,活捉可是狠狠打了闕鮮人的臉,讓大夏子民出了一口惡氣。
夏起淵由衷感嘆,“你這腦子,當真好使!”
薛云宗卻沒有居功,平靜地說道:“這個功勞是秦娘子的,只是她不能暴露于人前。”
“怎麼又和那娘們牽扯上?”夏起淵瞪圓眼睛。
薛云宗皺眉,“放尊重點!若非有秦娘子,這幾次邊關對戰我們都討不了好,不知道要死多少兄弟,這一次更是托了秦娘子的福,虧她提醒,否則我們喝的酩酊大醉,哪里會想到他們后半夜偷襲!”
夏起淵一想當即醒過神來,若是沒有她的提醒,如今別說活捉俘虜,他們血狼營死傷肯定過半,心中立刻對這女子多了一抹敬意。
薛云宗說道:“傳令下去,今后血狼營取消一切宴席,站前戰后不允許沾酒!”
蕭狼等人得令。
秦月這邊得到消息,便想告訴他們是陸云景的提醒,畢竟這種是功勞,總不好私歸己有。
但是陸云景卻不讓她說出自己的存在。
“說不準軍中有能夠救治你的軍醫。”秦月不解,為何不能說出他的存在。
陸云景只是搖搖頭,再次強調這件事。
秦月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第52章 秦月坑他們
陸云景不讓說,這功勞就落在秦月身上了。
盡管秦月早就知道他不是一般人,倒也沒想過他會對戰事情況聊得如此之準。
這麼看來,他以前應該也是個武將,說不定還認識一些血狼營的人。
血狼營的人來過這麼多次,卻顧忌男女大防從未走進過堂屋一次,自然沒有相見的機會。
換個角度,他和血狼營的關系未必會有多好,若是好,他應該尋求他們的幫助才對,誰愿意一輩子癱在床上。
躺平也不是這麼個躺法。
見他不愿提及,秦月也將疑惑壓在心底。
血狼營最近一段時間風頭正盛,百姓推崇備至,甚至很多人教導孩子將來以能夠進入血狼營為目標。
下邊的人歡欣鼓舞,正德皇帝卻滿心陰郁。
血狼營越是得民心,他的殺心自然越是濃郁。
若是可能,他恨不得現在不管邊關,直接除掉這支讓他憂心忡忡的隊伍。
可以正面硬抗闕鮮鐵騎的沖擊,掌握著他不曾擁有的強大武器,還能在闕鮮偷襲的時候將對方活捉!
這樣的隊伍,于正德而言,同闕鮮鐵騎的威脅不相上下。
唯一不同的是,表面而言,這支隊伍還是他的隊伍。
這是他唯一可以利用的。
不管正德如何揪心,百姓們對血狼營的愛戴與日俱增,他們大夏國土緊鄰闕鮮國土,常年來飽受闕鮮人的欺壓和侵擾,早就不堪忍受。
如今血狼營數次大勝,真真出了一口惡氣!
張三嬸坐在秦月家的西屋,訴說著她的興奮,她兒子如今就在血狼營!
隨即她面色微沉,說道:“村里頭這些人就是看不得人好,我說我兒子是血狼營的,他們不信!我告訴他們這段時間來的軍爺都是血狼營的,他們也不信,還說我是故意抬舉我兒子!哎呦我的媽呀,我是那樣的人嗎,真是氣死我了!”
平民只知道軍爺,對軍隊的稱號番號一概不懂,別說他們,就是秦月了解的也不多,如今血狼營的名氣如日中天,張三嬸便這麼說,也難怪他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