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口口聲聲說世子害了四皇子,在場的人都知道世子昨晚擔心世子妃一直守在宮門外,敲了一晚上的宮門,他如何害得四皇子?
老臣方才倒是聽說,是四皇子想看老鼠被燒死時的痛苦掙扎,故而命人在殿中燒老鼠玩,才導致殿中起火,皇后就這般容不下鎮南王府,要把四皇子的特殊癖好導致被燒傷的罪名也扣在我鎮南王府的頭上才甘心嗎?”
老王爺一字一句,鏗鏘有力,說得極為緩慢又有氣勢,只是說到最后直接吐出一口血,暈了過去。
皇后被噴了一臉的血,驚叫出聲,她從剛剛蕭墨曄的神情里已經十分確定,四皇子殿中起火絕對與蕭墨曄脫不開關系,可她沒有證據,老鎮南王這般質問之后又直接吐血暈了過去,她想反駁都沒人搭理,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在老鎮南王身上。
無憂瞪了皇后一眼,“世子妃在皇后宮里遇害的事情尚未解釋清楚,如今又生生把老鎮南王氣吐了血,皇后還無一點悔過之心嗎?”
皇后被無憂的話氣的也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他一句話就把老鎮南王吐血的事情砸到自己頭上了,皇后氣的面目扭曲,“陛下非要將臣妾冤枉到底嗎?”
無憂也不知老王爺是真吐血還是假吐血,但看蕭家兄弟都挺擔心的,懶得搭理皇后,忙讓人將老王爺抬到自己的偏殿,讓御醫給老鎮南王診治。
蕭墨辰不放心,跟著老鎮南王去了偏殿,蕭墨曄沒跟去,因為宮女阿彩捧著一個錦盒到了他面前,眾人都知道那盒子里裝的應該就是世子妃的骨灰,宮女阿彩將盒子往蕭墨曄手里放,不知是阿彩沒放穩,還是蕭墨曄沒接住,那盒子摔在地上,盒子被摔開,里面的骨灰倒了出來,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這皇后太狠了,讓世子妃死無全尸就算了,還把人骨灰都摔了。
沒人懷疑那宮女是有意摔了盒子,畢竟皇后都將人弄死了,聽說要往人家骨灰里面倒污穢,那故意摔了這盒子也沒什麼奇怪的。
“你找死。”蕭墨曄如一頭狂怒的獅子,直接一掌劈向了宮女阿彩,阿彩也是有身手的自是不會乖乖被打,她的躲避讓蕭墨曄更怒了,這宮女往日里沒少跟著皇后作惡,今日他絕不饒她。
“住手。”
“拿下這宮女。”
皇后和無憂的聲音同時響起,一眾禁衛軍蜂擁而上,阿彩本就不是蕭墨曄的對手,又被禁衛軍包圍,很快就受了傷,朱子盛眼看著蕭墨曄要對那阿彩下死手,眼疾手快地一刀劃向了阿彩的喉嚨。
“請陛下恕罪,臣一手失手。”他是禁衛軍統領奉命拿下宮女一時失手殺人,而蕭墨曄若是殺了皇后宮里的宮女則又會被皇后當做把柄。
無憂擺了擺手道,“她有錯在先,罷了,拖下去吧。”
不等皇后說話,無憂又指著皇后底下那些高手道,“朕懷疑他們并不是真的太監,將他們拿下,給朕一個個驗身,若不是太監,給朕轟出宮去。”
禁衛軍不是那些人的對手,自己的假龍影衛是不是個個都如無風那般能打,無憂沒把握,所以他選擇了迂回,沒說直接殺了他們,只說驗明正身后轟出宮去,生命沒有受到威脅想必那些人不會與假龍影衛死戰到底,至于驗身時能不能借機殺了他們,再想法子,他如今也明白了,想要拿捏住皇后就先得把皇后身邊的人除了,眼下這樣的機會他決計不能錯過。
果然,聽得這句話,那些人看向皇后,皇后所有的受挫都來自于她不了解現在的無憂,偏還以為自己很了解無憂,她眼里的無憂又蠢又狠不下心,她鐵定無憂不會殺了那麼多人,是真的將那些人轟出宮去,那些人賣身于她時,自愿服下毒藥每月都需得解藥,轟出宮往后再收進宮來便是。
那些人得了皇后的暗示,一個個束手就擒,無憂朝無風打了個眼色,無風心領神會和朱子盛一起押著那些人走了。
陳公公在盒子摔開后就上前用浮塵將灑落的骨灰往盒子里掃,阿彩被殺后,他便將盒子捧到蕭墨曄手中,安撫道,“世子先帶著世子妃回府吧,老王爺這邊老奴會看著的,等他情況好轉了,老奴親自護送他回府。”
無憂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回吧。”
又看向其余的禁衛軍,“將這宮殿給朕看牢了,事情查明之前皇后不得出殿門一步,否則,你們的腦袋別想要了。”
說罷,帶著一眾人浩浩蕩蕩出了淑央宮。
蕭墨曄再擔心老鎮南王,也不可能帶著骨灰盒去皇上的宮殿,只得悲痛欲絕地出了宮。
隨著他回府,京城里一則關于皇后垂涎鎮南王府的兵權未能如愿,便挑軟柿子捏,將剛進京城的鎮南王世子妃扣在宮里活活燒死,還命人折辱她的骨灰,皇上及時趕到阻止,因此發現了皇后宮中竟然養了許多男人,這讓皇上不得不懷疑四皇子的身世,卻也不忍心滴血驗證,因為四皇子貪玩在殿中燒老鼠玩把自己燒的面目全非只剩一口氣了的流言如秋風掃落葉一般在京城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