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看到了。”徐菓又問,“抄襲軟件的負責人聯系到了嗎?”
“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他媽的什麼資料都查不到。”
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
也就是因為是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TX才能快速說服商城下架這個抄襲軟件。
看來那人也不想把事情鬧大,也不是為了利益。徐菓更確定,他的目標不是TX,而是程亦可。
還好,整件事還在掌控之中,現在最要緊的不是找出那個人,那個人遲早藏不住,揪出來只是時間問題而已,現在最要緊的是平息整件事,做好善后工作。
徐菓:“甲方呢,安撫了嗎?”
“哪有那麼容易,那爺不把這事兒在行業內公開就算大度了!罵就挨著唄,還能怎麼辦?”何東帆有些無奈,這畢竟是他們研C自己的項目,“這項目前期工作就做了兩個多月,好不容易定了方案,那邊也是按照這個方案定的宣傳和后期,現在等于是全部報廢了。”
徐菓當然明白。兩個公司幾十號人上百天的努力因這一遭全部報廢。不只是已經做出的勞動成果,還有后續的連接工作都完了。
徐菓:“甲方那邊我來安撫。”
何東帆靜謐兩秒,才問:“你回來了?”
似乎不相信,又說:“不是沒班機嗎?你怎麼回來的?”
“游回來的。”徐菓沒想和他說太多無關緊要的話,“公司那邊交給你了,我現在去甲方公司。”
“真回來了?”何東帆還有些不敢相信,“我艸,真游回來的?”
徐菓:“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對了,你空了把寧老師接回去,亦可那邊沒事了。”
不等何東帆接話,徐菓語氣格外正經起來,還帶著些吞吐:“老何。”
何東帆有些懵:“啊?”
“謝了。”
說完,也不知道徐菓是覺得自己矯情,還是怕何東帆說他矯情,沒給何東帆任何機會,直接掛了電話。
他放下手機,上車踩了腳油門往甲方公司開去。雖然現在還早,去也只能先等著,但是姿態要放端正。
程亦可醒來看著房間空蕩蕩的,還以為是做了一場夢,畢竟這幾日都是恍恍惚惚的。
很快,她就確定不是做夢,因為昨晚的他那麼真切。想著他回來肯定第一時間就去解決自己的禍事,程亦可一陣愧疚。
她起身簡單洗漱后換了一身衣服出門買早餐,她倒是可以不吃早餐,可是家里還有個孕婦。
程亦可跑了好幾家早餐店才滿意,提著大包小包各式各樣的早餐回家。
剛回家,和寧欣早餐還沒吃完,何東帆就打電話說要把寧欣接回去。程亦可松了口氣,她深怕怠慢了懷孕的寧欣。
寧欣走后,整個屋子里又陷入了靜寞。
人一旦閑下來,就容易多想。程亦可不想閑下來,開始收拾屋子。
她看見洗手間放臟衣服的籃子里有徐菓昨日的衣服,想也沒想就拿出來打算把里衣洗了,再把外套送去干洗店。
她給干洗店打了個電話讓上門來取,然后把各種該洗的都洗了。
很快門鈴就響了,上門收衣服的是個年輕小姐姐,程亦可見過幾次。徐菓一直在這家店洗衣服,因為方便。所以也往這家店的卡里充了不少錢。程亦可把幾件外套遞給她。
收衣服的小姐姐接過幾個大袋子照例檢查,說:“小姐,請把卡號給我記錄一下。”
程亦可立馬去鞋柜的抽屜里翻那張卡,等她找到轉身,收衣服的小姐姐從衣服里掏出來一些東西遞給她。
她拍了下腦門,自己還是那麼馬虎。
送走收衣服的小姐姐,程亦可把從大衣里掏出來的東西拿出來查看,看放置在哪里合適。
那些東西基本是大佬去美國的一些發票收據等,最下面是護照等證件,里面夾著好些機票。
程亦可把機票抽出來,好幾張,她感覺有些奇怪。
為什麼會有這麼多機票?
根據時間的排列,她整理了一下。
徐菓從西雅圖坐了近五個小時的飛機到墨西哥。然后兩小時之后從墨西哥坐了近十二個小時的飛機到俄羅斯,最后再坐了七個多小時到了玉和。
程亦可知道他要去西雅圖出差時因為好奇查了一下飛行時間,大概在十二個小時左右。
她明白,大概是沒有航班,或是沒買到機票。所以他才選擇這樣迂回的路線,前前后后,坐了二十多個小時的飛機,花了近三十個小時的時間,趕回自己的身邊。
在他的衡量中,折騰自己不占任何分量,他只想早點回來。
一張急診病例滑落掉在地上,程亦可撿起來,上面記錄的時間是昨晚凌晨四點多,就診人是徐菓。上面的字眼是「耳鳴」,「頭暈」,「惡心」等。
大概是因為飛行時間太長。
程亦可又感動又內疚,想給他發消息又怕打擾他,她深吸一口氣把那些東西恢復原樣。
她現在能做的,就是堅強。
還有等待。
她相信他。
過一會兒她才擦干眼淚。
把能做的家務都做了,她把PM的學習資料整理了一遍,然后開始看相關教學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