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他這話,程亦可整個愣住,臉頰瞬間紅透。
她現在莫名的緊張,明明剛才的氣氛不是這樣的,怎麼突然就換了一種畫風。
“嗯?”徐菓再度靠近了一些,帶著點壓迫感催促,等她回答。
程亦可覺得太羞人了,那些話她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可是他抵在自己后腦勺的手力度絲毫不減,自己連眼神回避都做不到。
程亦可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感受著熟悉又凜冽的氣息,敗下陣來:“就那什麼,你不是知道嗎?”
“今天嗎?”徐菓收回右手,撫上她小臉,指腹溫柔的擦拭她的眼角。
程亦可覺得,倆人算是把話挑明了。
然后,她嘴不受控制的來了一句:“今天不行嗎?”
徐菓似乎沒料到她會說這話,眉梢動了一下。
他視線在程亦可臉上兜兜轉轉,最后停在她嘴上,聲音低啞,“是因為我生氣嗎?”
程亦可:“不是。”
徐菓沒說話,似乎在等她更直白的回答。
他視線上移,與程亦可視線交匯,他魅惑的眼眸不帶一絲隱晦,彷佛只要一個肯定的答案,他就不再做任何克制和忍耐。
程亦可勾在他脖子上的手不禁收緊,小嘴抿了又抿,愣是沒吐出一個字。
“別怕!”徐菓湊近她耳朵,說,“我是你的,只要你愿意,我永遠都是你的。”
他的聲音很低,低到有些氣泡,像是故意在撩撥。
所以,她現在應該怎麼做?
硬撲上去還是再矜持一點?
徐菓察覺到程亦可的失神,輕輕咬了一下她的耳骨,力度不輕不重,但卻讓程亦可心臟瞬間爆炸。
程亦可很慌,無意識的向右邊縮,卻被他撐在中島臺上的左臂阻擋,有種退無可退的感覺。
程亦可眼淚汪汪,嘴巴微張,唇色鮮艷欲滴,她呼吸有些急促,無意的撓著徐菓的下頜處。
“你還不是我的。”程亦可這句話意有所指。
徐菓低聲一笑。
程亦可聽出了他笑聲中的肆意。頓時羞澀難堪,小手推搡他,就要作勢從臺上跳下來。
她覺得,自己心理素質太差,可能還需要再準備一下。
瞬間,徐菓的右手就抓住她的推搡,往自己身后帶,他整個身體靠近下壓,程亦可背部沒有支撐,直接躺在中島臺上。
親了好一會兒,徐菓才不舍的微微抬頭。
程亦可看見徐菓眼角發紅,眼里的情欲絲毫不掩飾。
“可可,把我給你,好不好?”
程亦可大腦再度短路,怔怔的盯著他。
徐菓又低頭,在她額頭上留下一吻,帶著濕潤。
他眼神在她臉上放肆的游走,握在她肋骨的手心滾燙,漸漸收緊。
程亦可似魔怔了般,屈服與他的喘息中,她輕輕拉扯他的衣領,微微抬頭,在他下巴親了一下。
也代表她的回答。
下一秒,徐菓的唇再次壓了下來,沒有了以往的溫柔,探索,而是肆意妄為的掠奪。
他的吻游走在她的唇,臉頰,耳后,脖子,甚至再往下。
程亦可感覺到他手在自己腰間,然后慢慢滑至大腿處,她忍不住微微顫抖,想推開,又忍不住貼進。
程亦可還未回過神,已經被他豎抱起來,然后走了出去。
程亦可被扔在了床上,她這才發現,是在徐菓的房間。
房間沒有開燈,走廊透出的光線足以看清所有。
程亦可曲著腿半撐起身子,徐菓就站在床尾。
他雙手交叉在小腹前,捏住家居服下擺往上一提,衣服便離了身,動作迅速又張揚。
他身材很好,寬肩窄腰,還有六塊明顯的腹肌,隨著他的呼吸有所浮動。
他眼神篤定,一直盯著程亦可。
程亦可眨巴著眼睛,看著他抬腿跪在床上,一步一步靠近,手指輕輕捏住了身下的床單。
程亦可覺得他現在就像一頭野獸,正在靠近他勢在必得的食物。
而她,就是那個食物。
徐菓猶如一個侵略者,肆無忌憚的探索新的領域。
“可可,我愛你。”
比你想象中的更愛你,比我想象中的更愛你。
事后。
程亦可抱著被子,渾身無力,疲憊不堪。也許是太累了,程亦可聽著房門開開合合的聲音,漸漸睡著了。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她正泡在浴缸里,徐菓輕輕的幫她擦拭。
程亦可困死了,只輕輕抬了一下眼皮,就再度合上,她也不再害羞,任他幫她洗澡。
徐菓看著嗜睡的程亦可,把她的頭放在折疊好的毛巾上。看著她身上的印記,剛才生理的渴望和心理的克制不斷碰撞,確實讓他失了理智,動作粗野。
徐菓換好了床單被套,才把程亦可抱出浴缸,給她套上自己寬大的睡衣。
畢竟程亦可的衣服已經被撕壞了。
徐菓把程亦可放在床上時,她還未醒,他躺下去,和她蓋著同一床被子。
與上次和她一起睡覺不同。上次,他根本不敢挨她一寸,現在,他只想不離她一寸。
他抱著她,看著她溫和乖巧的睡顏,毫無睡意。
我原本覺得,命運從未善待過我。
可是現在卻覺得,命運給我留了最好的禮物。
那些磕絆,是值得被原諒的。
只為能讓我更珍惜。
我落在塵埃的時候,只有你,讓我當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