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幸幸:“該屏蔽的都屏蔽了,只給想看的人看。”
程亦可立馬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她湊近,臉上全是疑問:“是還要吊他?”
高幸幸瞥了她一眼:“不是你說我情深似海嗎?”
程亦可:“。。。。。。”
“那我可不得再努力努力?”
罪名突然就安在程亦可頭上。
行吧,程亦可也不再搭話。一個人如果不想放棄,什麼理由都能找的出來。
大概過了快一個小時,程亦可剝的堅果仁全部進了兩人肚子。
高幸幸拍了拍手,低聲道:“不會來了,走吧。”
程亦可看出了她眼尾的失落,轉瞬即逝,隨即又是一副明媚的模樣。
程亦可想了一下,覺得高幸幸這樣要強的人,可能裝作什麼都看不出來,她能更自在些。
“那我收拾一下。”程亦可把沒吃完的堅果袋放進包里,然后起身。
突然高幸幸歪頭一倒,軟軟的身子貼進她懷里。
程亦可下意識攬住她。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高幸幸用氣音說到:“他想帶我走,你別阻止,做做樣子就行。”
什麼?
程亦可沒理解。
一個男人穿過繁雜熱鬧的大廳,正向她們走來。
男人很高,穿著深色的大衣外套,他的頭發是栗色,五官很深邃精致,精致到透著疏離和孤傲。
仿佛世間的一切沾他半分,都是褻瀆。
他直直的向程亦可的位置走來,準確的說,他的眼神一直在程亦可懷里裝醉的人身上。
程亦可是見過陸則言的,他比高中的時候少了些青澀,多了些成熟男人的味道。不過那份自帶的貴氣感不減分毫。
程亦可突然就理解了高幸幸對這張臉的「執著」
。
陸則言走近,在離他們一步遠的距離停下,他淺棕色的眼眸左移,看著程亦可,語氣淡淡的:“我要帶她走。”
這麼直接的嗎?
程亦可愣了兩秒,聲音有些發顫:“你、你請便!”
隨即,程亦可感覺高幸幸在自己腰間不輕不重的擰了一下,她突然想起高幸幸讓自己「做做樣子」。
“我的意思是,你看上去是個好人,所以,你可以帶她走。”程亦可解釋,“其他人,我都不讓。”
陸則言似乎也沒有想多說話的意思,只輕輕「嗯」了一下。
隨即,伸手把高幸幸接了過去。
高幸幸順勢倒進他懷中,整個人像沒有骨頭似的往下縮。
程亦可覺得她演的有些過了,剛想伸手去扶她,陸則言已經彎腰把她橫抱起來。
程亦可嘴角抽搐,心里感嘆:高幸幸,牛逼。
“今晚賬單記我賬上。”
陸則言聲音不大,程亦可卻能在這吵鬧的環境聽得很清楚。
“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不用了。”程亦可拒絕,“我自己打車就好。”
陸則言輕描淡寫吐出兩個字:“安全。”
程亦可覺得,她現在在這里尷尬死了,她本就不善于和不認識的人打交道。
程亦可拽上包:“謝謝學長,真不用送。”
然后,也不等陸則言再說話,小跑著向門口去。
程亦可光顧著逃離高幸幸的演出舞臺,也沒注意,跟一個穿針織衫的男人撞了一下。
不疼,可是男人手中的酒不偏不倚灑在她右肩的位置。
程亦可出門的時候隨意套了一件米白色呢子大衣,現在酒水整個浸入,硬是一滴都沒浪費。
“沒事兒吧?”男人隨手抽了張紙巾,想幫程亦可擦。
程亦可下意識往后躲,隨即右手臂被一扯,貼到一個溫熱的環抱。
程亦可沒回頭,可是聞到了熟悉的古龍水味兒。
臥槽!
被大佬抓包了!
程亦可迷迷糊糊地上了車。
明天就是元旦節,馬上十二點了,路上還很熱鬧,時不時堵一下車。
車內很安靜。
安靜到程亦可覺得這是暴風雨前夕。
“哥哥。”程亦可放軟語調,“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徐菓側頭看了一眼程亦可,沒搭話。
程亦可突然想到什麼,拿出手機,果然有很好幾條未讀QQ消息。
時間大概是程亦可來酒吧那會兒。
【糖油菓子】:我也想你。
【糖油菓子】:在家等我,陪你跨年。
【糖油菓子】:?
然后是半個小時前的信息。
【糖油菓子】:在哪兒?
程亦可不自覺咬住下嘴唇,看來他生氣是應該的。
著急忙慌跑回來陪女朋友跨年,結果女朋友不回信息,打電話女朋友說在家,回家后發現女朋友居然騙自己在外面泡酒吧。
最主要的是,大佬好像要求不要去酒吧。
程亦可小聲闡述:“我沒喝酒。”
車內又安靜下來。
就在程亦可覺得徐菓不會搭理自己的時候,因為堵車,車停了下來。
徐菓側頭,臉上沒什麼表情:“你是不是覺得我管的太多?”
“沒——”程亦可解釋,“我知道你是關心我,我就是想著你出差,那麼遠的地方,我不想讓你擔心。”
徐菓嘴角上翹,說出結論:“所以就騙我。”
“我。。。。。。”程亦可被噎住,這個她沒法否認,她確實說謊了,“我不是故意的。”
徐菓聽到她尾音的哭意,輕聲道:“不許哭。”
程亦可抽噎一下,把眼淚憋了回去。
第77章 我是你的
車再次發動,可是沒開一會兒,就又堵在了橋上。
程亦可側頭看他,他一只手搭在方向盤上,薄唇抿直,目視前方,眼里有血絲,好像有些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