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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亦可一下就有了畫面感。
吃完飯,程亦可和徐菓打車回家已經天黑了。
程亦可喝了點果酒,臉紅撲撲的。她進門換了鞋就靠在沙發上打盹兒。
徐菓提醒:“回屋睡。”
程亦可半睜雙眸:“我很喜歡寧老師。”
徐菓坐下,摟著她:“為什麼?”
程亦可看了他一眼,幽幽道:“她說,要幫我揍你。”
徐菓笑:“想揍我,你親自揍,我又不還手。”
程亦可搖頭:“我揍的不疼,她揍的痛。”
程亦可看著徐菓,補充:“她是拳擊老師。”
“你醉了。”徐菓淡淡道,“跟你說了那酒度數高,還不聽。”
程亦可像是沒聽見他的話一般,在他懷里調整了一個舒服的位置。
程亦可:“帆哥好怕寧老師的,你都不怕我,是因為我不會打拳嗎?”
半響,程亦可又呵呵地笑起來,說:“你怕我哭。”
徐菓半靠在沙發上,薄唇輕啟:“小狐貍。”
程亦可:“帆哥好愛寧老師。”
徐菓蹙眉,為什麼感覺懷里的小姑娘在「多愁善感」?果然,程亦可下一句就是「好羨慕」。
徐菓覺得,她這話說的就像自己是個負心漢一樣。
程亦可扳著手指數:“十幾年。。。。。。帆哥愛了寧老師十幾年。”
徐菓啞言,這樣算的話,他似乎是輸了。
“帆哥還叫寧老師「寶貝」!”程亦可側頭看他,嗔怪道,“你都沒這樣叫過我。”
徐菓抬了抬眉:“還有什麼不滿,趁現在,都說出來。”
程亦可瞥過眼去,埋怨道:“你不要我和你一起睡覺。”
徐菓:“。。。。。。”
“最近也沒有晚安吻。”程亦可反應過來,“為什麼要趁現在說?平時不可以說嗎?”
徐菓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跟一個酒鬼聊天,看著小姑娘質問的眼神,他溫聲道:“平時害羞的又不是我。”
程亦可哼了一聲,像是發脾氣:“年紀大,臉皮厚。”
徐菓被噎住,然后見她這樣又有些好笑。
程亦可聳了聳鼻子,突然抓住他的手:“我喜歡你好久了,一直沒跟你說。”
程亦可的聲音清晰甜糯。
“從高中的時候。”
“從還不知道你長什麼樣子的時候。”
程亦可回頭,特別認真。她伸手撫上徐菓的臉:“你真的特別好,特別好。”
“哥哥。”程亦可說,“因為你,我才好喜歡,好喜歡這個世界。”
徐菓任她柔嫩的手指拂過自己的眉眼,因她的話心中泛起漣漪。不止因為她突然的酒后表白,而是她居然從很久以前就喜歡自己了。
其實她高中時候的事,自己已經記得不是太清晰了。那是他最失落,最迷茫,最無助的時候,和她也只是偶爾的寥寥數語。
原來在那段漆黑無光的日子,有個小姑娘在默默的喜歡自己。
程亦可:“我喜歡你這麼久,你可不可以一直喜歡我?”
程亦可圓圓的眼睛透出水霧,小嘴紅艷地嘟著,臉頰緋紅,眼尾也帶著紅。
像是委屈。
徐菓:“可以。”
如果可以的話,他想回到那時候,從那時候就喜歡她。
程亦可像是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回頭在他懷里蹭了蹭。
她語氣懶懶的:“你說寧老師會生小男孩兒還是小女孩兒?”
她突然轉變的話題讓徐菓嘆了口氣:“不知道。”
程亦可:“你想要小男孩兒還是小女孩兒?”
“你喜歡就好。”
程亦可支起身子:“可是你都不跟我睡覺,怎麼生孩子?”
徐菓:“。。。。。。”
程亦可沒好氣的又躺了回去,喃喃道:“我還買了性感睡衣。”
然后,一陣沉默。
“可可?”徐菓出聲,聲音異常的小,“現在睡?”
程亦可閉著眼睛擺了擺手:“下次吧。”
徐菓:“。。。。。。”
程亦可:“你抱我回房間睡吧,幫我卸一下妝。”
徐菓:“。。。。。。”
翌日。
程亦可醒來,還未睜眼就感覺到了頭疼,她閉著眼睛揉了揉太陽穴。
昨晚的情景一一浮現。
程亦可睜開眼,拍了拍臉頰。她好像醉了,因為說了那些胡話。又好像沒醉,因為還記得那些胡話。
她表白了,還說了生孩子,說了性感睡衣。
這都是什麼虎狼之詞啊?
而且,大佬好像邀請了她一起睡覺。
她,還拒絕了!
拒絕了!
看來,喝酒真的誤事!
程亦可摸到旁邊充好電的手機,打開,習慣性地先查看消息。
大都是一些通知類消息,不過有一條支付寶轉賬消息,備注信息是「圣誕節快樂」,金額是52013.14。
程亦可皺眉,果然是直男!
她爬起床,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嗯,確實卸了妝。又聞到了身上的酒味兒,洗了個澡。
反正大佬也覺得自己喝醉了,就裝不記得好了。
嗯,喝醉了不記得事情很正常。
程亦可出去的時候,正好是家具城的人送梳妝臺過來。
緩解了尷尬。
程亦可走過去:“你為什麼給我轉錢?”
徐菓盯著家具城的工人安裝梳妝臺,一眼也沒看她,慢悠悠道:“你昨晚,跟我說,你,缺錢。”
“我沒說。。。。。。”程亦可剛想否認,反應過來,又加了一個字,“吧?”
徐菓瞄了她一眼,似是笑了一下,聲音低不可聞。
程亦可畫蛇添足道:“喝醉了,不記得說什麼了。”
“我記得就行。”
我勒個乖乖,你記得什麼呀?可千萬別是我想和你睡覺!
程亦可無語,大佬已經反鎖門防備自己了,現在只怕在他心里,自己是個色中惡女了吧。
程亦可只好岔開話題:“節日送錢,真土。”
徐菓:“我看你挺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