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可切蛋糕的手一頓,懶得跟他掰扯,反正都是輸。
把蛋糕分好,程亦可才拿出旁邊的生日禮物。
徐菓已經看過了,她也就沒介紹了,只在最后拿出一個小盒子。
是上半年去海島旅游的時候買的那兩對人工娃娃里的男娃娃。
當時也不知道糖油菓子長什麼樣,現在一看,他們完全不像,至少這個娃娃是很明顯的雙眼皮。
不過,她還是想送給他。
徐菓對這個娃娃還有印象,記得她當時就是為了這個娃娃磕壞了膝蓋。
程亦可笑臉湊近:“以后生日,我們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這句話不像問句,更像是一句承諾,一句諾言。
徐菓抬手揉了揉她頭發,點頭:“好。”
吃完蛋糕,時間還早,程亦可窩在徐菓懷里打游戲。
程亦可瞥了他右手一眼:“你會不舒服嗎?”
徐菓右手動了動:“不會。”
一局打完,程亦可放下手機,閉上眼睛緩解眼部的酸痛。
徐菓注意在懷中的小姑娘沒了動靜,他抿了抿唇,語氣很隨意:“還是和于簡打游戲嗎?”
“沒。”程亦可整個身子懶悠悠的,語氣有些抱怨,“他最近老語言暴力我,奇奇怪怪的。”
又休息了大概一分鐘,程亦可拿起手機,又開了一局。
徐菓冷不丁來了一句:“我記得他比你小。”
“對啊。”
幾秒后,徐菓再次開口:“那你為什麼叫他哥哥?”
程亦可操作手機的手指一頓,她迅速頭腦風暴,她何時叫過于簡哥哥了?
這怎麼可能?
整個研C,她年紀也就只能碾壓于簡了。
所以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徐菓見她發愣,語氣極為緩慢吐出四個字:“野王哥哥。”
“哦。”程亦可反應過來,悠悠道,“那是他的游戲名。”
身后的大佬沒了動靜。程亦可眨巴眼睛,難道是吃醋了?因為哥哥二字?
程亦可選好英雄,放下手機,嘴角上勾,解釋道:“他游戲名就叫「野王哥哥」。”
徐菓輕輕「嗯」了一聲。
程亦可覺得有絲好笑,大佬那樣的人,也會吃醋?
跟他談戀愛以來,更多時候感覺,如多了一位家長似的,其他方面她還是非常的自由,導致于程亦可覺得,吃醋這兩個字好像就跟他不曾沾邊。
至少這是第一次,她隱隱約約感覺到一股酸味兒。
程亦可也識趣,她可不會直接去問他,大佬那樣的人,三言兩語就會噎得她是在自作多情。
徐菓:“那你呢?”
程亦可愣了一下,挑眉回答:“我叫「法王爸爸」,是不是聽名字就比他厲害?”
徐菓輕嗤一聲,沒再打擾她打游戲。
晚上十一點多,程亦可靠在洗手間門口監督徐菓洗漱。
她可不能再讓他洗澡了,她現在一聽見他關洗手間的門都汗毛豎立。
程亦可看著他的背影,語氣悶悶的:“哥哥,公司都知道我們的關系了。”
徐菓正在刷牙,「嗯」了一聲。
沒聽見程亦可再說話,徐菓便知道,小姑娘還是有些發怵。
這事兒確實怪自己,沒有做到完美完善,本以為馬上就要離開公司,沒按奈住心里的悸動,確定了關系,誰知事情變故,成了現在這樣。
不過前段時間的群發郵件算是給他們公開關系打了基礎,可是偏偏昨天又發生那樣的事,也不知道這基礎牢不牢固。
徐菓擦掉嘴上的泡沫轉身:“別想太多!”
程亦可嘴上不承認:“我沒想。”
徐菓也不拆穿她,走向房間,他聽見程亦可拖著拖鞋跟在身后。
徐菓突然想到什麼,他轉身,正好被小姑娘撞了個滿懷。
“沒事兒吧?”程亦可嚇了一大跳,立刻關心他的手,“有沒有疼?”
徐菓覺得她有些草木皆兵了,他嘆了口氣:“不疼。”
程亦可責怪:“你干嘛突然轉身?”
徐菓沒回答她的問題,他整張臉有些困惑,直直地盯著程亦可。
程亦可眨巴眼睛,退后半步:“干、干嘛?”
徐菓砸砸嘴巴,沒說話,眼神卻一直在她身上打轉。
程亦可被盯著有些發怵了。
好幾秒后,在她發飆的前一刻,徐菓開口:“你上次的睡衣呢?”
“睡衣?”程亦可疑惑,立馬想起那件性感睡衣,她馬上解釋,“我都說了,那是高幸幸的,不是給你的生日禮物。”
程亦可用異常高亢的音調掩蓋自己的心虛。
“行。”徐菓似有若無地嘆了口氣。
大佬是失望了嗎?
程亦可抿唇,或許她應該承認的,反正不是遲早也得穿嗎?那他遲早也會看到。
早看到晚看到,不也一樣嗎?
徐菓見程亦可發愣,抬起左手點了一下她腦門,語氣中帶著命令:“今晚自己睡!”
“?”程亦可皺眉,她覺得她昨晚睡得很好,眼珠一轉,她語氣弱弱的,“哥哥,萬一我又做惡夢怎麼辦?”
徐菓彎腰湊近,細長的眼眸半瞇著:“不要撒嬌。”
然后,程亦可就看見他寬闊的背影越來越遠。
直到房門「哐」的關上。
程亦可撅嘴,這人今天怎麼這樣?
“咔。”很清脆的反鎖門的聲音。
像是一種「侮辱」!
程亦可不自覺長大嘴巴,大佬這是防著自己了?
都防成這樣了?
自己在他心目中已經是這形象了?
程亦可氣急敗壞,抓了抓頭發才回房間。
翌日。
程亦可來到公司,她深吸一口氣,踏進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