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李清,他多吃幾次虧自然就不會再來。。。。。。”
“多幾次?”徐菓抓住她話里的字眼,打斷她,冷聲問到,“你告訴我,你下次要怎麼解決?”
“我。。。。。。”
程亦可不知道怎麼回答,接下來又是一陣沉默。
程亦可是個懂得反省的人,她開始思考,這事兒到底自己錯在哪里。
或許是不應該瞞著徐菓。
或許是李清第一次找上門的時候,就應該報警,而不是覺得不會再有下一次。
程亦可意識到,他們現在應該算是在吵架,就算達不到吵架的程度,也是在鬧別扭。
這種情況,不行!
程亦可揉了揉裙擺,示弱:“我錯了,你別,生氣!”
徐菓沒說話,電話突然響了。
他接起電話:“好的,沒事。。。。。。我們過來。。。。。。嗯,可以。。。。。。謝謝。”
徐菓掛了電話,程亦可立馬收回目光低頭。
“手,需要去醫院嗎?”
程亦可意識到徐菓的關心,開玩笑:“可能到醫院傷口都愈合了!”
結果沒收到徐菓的回應,程亦可只好再次低頭。
徐菓:“收拾東西,去派出所錄個筆錄!”
“好!”程亦可乖乖拿上背包,現在徐菓說什麼就是什麼。
倆人到了派出所,程亦可簡單陳述了一下事情原委。
由于事件未造成什麼影響,只能定位于人情糾紛,派出所民警表示會聯系李清本人,然后問程亦可這邊要不要雙方坐下來聊,程亦可拒絕了。
反正他們的目的也就是留個報案記錄,避免李清再次來找麻煩而已。
不過來來去去,他們出派出所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了。
徐菓開著車,往程亦可小區方向。
程亦可不敢看他,畢竟他還在生氣,而且,生氣的時候挺嚇人的。
但是呢,又不能一直這樣冷場吧?程亦可只能找點其他話題試圖打破僵局。
“哥哥,你周六想吃什麼?”似乎是怕話題太突兀,程亦可解釋,“我不是比賽有2000塊錢獎金嗎?”
等了好幾秒,徐菓都沒說話。
程亦可再次開口:“這幾天你有空嗎?如果有空我們可以提前去吃,也不用等到周六!”
見徐菓還是沒吭聲,甚至連個眼神都沒給,程亦可語氣漸漸弱下來:“我真的,覺得我能解決好!”
“是嗎?”徐菓終于開口了,但是語氣并不友善,“所以這就是你解決的方式嗎?”
程亦可被噎住,雙手緊握。
好一會兒,程亦可才搭話:“我以后不會這樣了!”
她的聲音帶著些哭腔。
“我怕你嫌我麻煩!”程亦可還是沒忍住,掉出眼淚,“我想自己解決好,這樣你就不會煩了!”
程亦可抽抽噎噎。
“我也沒想到事情會這樣!”
“我平時開門都會看貓眼的,我今天以為是你上來了,才直接開門的。他進來,我也沒關門,還站在門口,只是他力氣太大,一下就把我推進屋內,還把門關了,我確實想的太天真,不周到,我已經知道錯了。”
車突然靠邊停下。
程亦可憋住眼淚,看見徐菓已經下了車。
半夜的大馬路上,一個人也沒有,偶爾有疾馳的汽車駛過。徐菓從車頭繞過,走到副駕駛旁,拉開了車門。
他眉頭微皺,居高臨下地看著車內的程亦可。
程亦可愣了一下,她覺得,大佬可能受不了她的啰嗦,是想把她扔在路邊。
程亦可想到這里,睜著淚汪汪的眼睛,向他搖了搖頭,拒絕下車。
“下來!”徐菓臉色別扭,“我抱抱你!”
程亦可以為自己聽岔了,不過還是因這話立刻下車,也不管是不是聽岔了,直接往徐菓懷里鉆。
其實她也怕,特別是拿刀的時候,所以現在,她哭的好大聲。
徐菓只能輕拍她后背幫她順氣。
好一會兒,程亦可才停止抽泣。因為委屈完了,還要讓大佬不生氣才是正事。
“我沒怪你!”徐菓開口,“但是我不兇一點,你就不當回事!”
大佬,在解釋嗎?
解釋自己沒生氣?
程亦可吸吸鼻子:“可是,太兇了!”
徐菓無語:“我還沒開始兇!”
“有的!”程亦可說,“不說話就很兇!”
程亦可說完,覺得這不是認錯的人應該糾結的問題,又說:“我以后什麼都跟你說!”
徐菓嘆了口氣,說:“可可,別逞強,你不是一個人了,你以后,都有我!”
程亦可永遠臣服于他的溫柔。
徐菓把車直接開往小區地下室。
程亦可:“今天太晚了,下次再換燈泡吧!”
徐菓「嗯」了一聲,還是往地下室開,然后停在了電梯口。
徐菓發聲:“你去收拾東西!”
“啊?”
“我剛才決定了,以后你跟我住!”
what?程亦可當即愣住。
徐菓似乎在解釋這個決定是經過他深思熟慮的,語氣格外正經。
“你們小區物管不作為,任何人都可以進,太危險了!而且你那個合租的朋友,你不是說經常出差嗎?那也沒必要再合租了。”
程亦可蹙眉,確實是這樣。
高幸幸月初回來沒幾天,然后又出差了。她說可能以后出差都是常態,至少近兩年都會這樣。仔細算算她回玉和住酒店的錢比現在的月租金還便宜不少。
為此,前兩天,她們通電話,程亦可還表示要重新找個一室一廳的單間,但是高幸幸表示無所謂。
不過,這些都不是她搬去徐菓那里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