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Ding還沒說完,便被對方打斷:“我知道,馬上來!”
徐菓到「買醉」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了。他晃悠了一圈才在吧臺找到程亦可。
程亦可穿著背帶短褲,扎著丸子頭,頭上別了一個格子蝴蝶結。
小Ding瞄見有人湊近程亦可剛想阻止,一轉頭就看清他的長相!
這男人她認識,也是帆哥的朋友。常來,不愛講話。不過長得很好看。
小Ding湊近,才看見往日沒什麼情緒的男人喘著粗氣,應該是跑著過來的。
他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怒意。也有可能是擔憂?
她挑眉,指著程亦可笑道:“她喝醉了!”
徐菓看了一眼小Ding,然后點了點頭,他從包里掏了一些錢放在吧臺上,說了句「謝謝」!
小Ding把程亦可放心交給他,然后繼續去忙了。
徐菓看著程亦可異常紅潤的臉頰,嘆了口氣,然后湊近。
“程亦可,起來。我送你回去!”
程亦可沒動。
看來真的喝醉了!
徐菓又嘆了口氣:“程亦可,你再不起來,我就抱你了!”
程亦可還是沒動。
徐菓抿了抿唇,一手跨起她的背包,然后彎腰把她橫抱起來。
「買醉」在小胡同,車開不進來,徐菓抱著她走了很遠才到附近的停車場,還好程亦可躺在他懷里異常的老實。
他心中莫名的惱怒,不是因為她沒來接他,也不是因為她騙他回老家了,而是因為她居然膽子大到一個人去酒吧,還喝的不省人事。
徐菓把程亦可放在副駕駛位上,然后給她捆好安全帶。
程亦可嘟囔了一聲。
徐菓因為給她系安全帶,靠得很近。他看著那張小臉,不自覺的伸手擰了上去。
像是懲罰她。
程亦可眉頭微皺,晃了晃腦袋。
徐菓這才松開手。
她睡得很沉,嘴巴紅嘟嘟的,右臉頰也因為剛才他擰的那一下更紅了些。
徐菓盯著她,然后又伸手揉了揉程亦可的臉頰,似乎有點后悔剛才擰的那一下。
徐菓有些不自在地退出來,關上車門,然后送她回家。
到了程亦可的小區,他又想去抱程亦可。
他的手在空中顫抖了一下,然后拍了拍程亦可的肩膀,叫到:“到家了,程亦可!”
“嗯。”程亦可悶哼一聲,完全沒有要醒過來。
“那我抱你了!”徐菓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跟一個醉得不省人事的人說話。但是,他就是覺得他應該交代一聲。
徐菓幫程亦可搬過家,憑著記憶找到了她家。
他抱著程亦可,叩了叩門。
叩了好幾聲,不好的預感讓他皺緊眉頭。
和她合租的女孩兒不在。
徐菓把程亦可雙腳放在地上,然后攬著他的腰肢,避免她摔倒。他想從她包里找出鑰匙。
程亦可也不知道是不是醒了,她突然伸手環上徐菓的脖子,然后頭在他胸口處蹭了一下。
像小貓一樣。
徐菓找鑰匙的手一頓,他不自覺咽了一下口水,懷里的柔軟讓他有些失神。
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輕聲問:“你醒了嗎?”
程亦可又蹭了蹭,沒說話。
沒醒。
徐菓耳根有些紅,然后松了口氣。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麼。
徐菓翻遍了程亦可的背包,也沒找到鑰匙。
他想了一下,然后深深地看了一眼懷里的人,又把她抱起來。
徐菓開著車,瞄了一眼副駕座的程亦可。
自言自語道。
“程亦可,我沒找到你鑰匙!”
車內一片寂靜。
過了一會兒。
“你也沒帶身份證!”
“所以,今晚你睡我家吧。”
。。。。。。
徐菓剛把程亦可抱回家,還沒走進房間。程亦可突然打了個嗝。
徐菓低頭一看,正撞上緩緩睜開眼睛的程亦可。
程亦可眼睛很大,但是并沒有完全睜開,睫毛微微上翹,眼睫輕輕抖動,雙眼皮折痕若隱若現。
徐菓步子一頓,手不自覺收緊:“醒、醒了?”
“哇——”程亦可突然大哭,雙手捂臉哭的好生大聲。
這一下把徐菓弄愣住了。他以為是他嚇著程亦可了,快步走進房間,然后把她放到床上。
他還沒來得及開燈,只有微弱的月光透進來,但是足以讓他看清楚程亦可。
程亦可坐在床邊,她哭的很大聲,像小孩兒胡鬧一般。
徐菓觀察了好久,才確定她沒醒,是在發酒瘋。
他嘆了口氣,然后單腿跪地,慢慢地把程亦可捂在臉上的小手拿下來。
程亦可已經哭的眉毛、眼睛、鼻頭都紅了。
徐菓心里突然有些堵得慌,他輕聲問到:“為什麼傷心?”
程亦可看著他,哭的更大聲了,她斷斷續續開口:“我、我是渣女!”
徐菓:“。。。。。。”
程亦可躲開徐菓幫她擦眼淚的手,突然眼神發了狠,她直接上手捧住他的下顎,埋怨道:“就怪你,就怪你!”
徐菓想試著拉開她的手,可是她就是不放,又怕弄疼她,只能任她捧住自己的臉。
畢竟,他不能跟個喝醉酒的人計較。
他喉結滾動,哄著她:“怪我什麼?”
“怪你!”程亦可神情呆住,吸了吸鼻子,“怪你長得太好看了!”
徐菓被她逗樂了。
程亦可看他笑,突然上手抓他的頭發,把他規整攏上去的劉海向下抓,嘴里嘟囔著:“為什麼要把頭發弄上去,為什麼?你不知道你穿正裝,還把頭發弄上去很不正經嗎?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