瞌睡瞬間就沒了,于簡立馬起身:“怎麼了你?我沒惹你呀!”
倆人你追我趕,圍著聯排座椅繞圈,程亦可頗有種不錘死他,誓不罷休的意思。
于簡繞過何東帆:“帆哥,你管管她,母夜叉要殺人了。”
何東帆偷笑,小年輕就是好。
“你們在干什麼?”
徐菓不知道什麼時候到的,他拖著行李箱,站在一旁,皺著眉頭。
程亦可這才停下來,指著自己肩膀,打算告狀:“他。。。。。。”
“坐好!”徐菓直接打斷程亦可,又盯著于簡,“不要影響別人!”
程亦可聽他那語氣,有些害怕,大佬好像生氣了。
入職這幾個月,他雖然一直挺嚴肅的,但是從來沒發過火,就連上次和產品部的紛爭,也不見他發火。剛開始還覺得他高冷,后來慢慢相處久了,也不覺得他高冷。
程亦可乖乖坐下,不甘心的瞥了一眼于簡。
于簡這小孩沒心沒肺慣了,又開始打瞌睡。
何東帆走過去:“大早上的你吃火藥了?看把那些小孩兒嚇得!”
“小孩?”徐菓壓著情緒。
“有病吧你!”何東帆滿眼不理解。
徐菓沒再搭理何東帆,然后去辦托運。
直到登機前,程亦可才敢偷偷瞄一眼徐菓,見他臉色不好,更是不敢靠近。
明明前天在公園碰到他,還好好的。
到海島的時候已經中午了,下了飛機,坐上公司派來的大巴車,直接到了吃飯的地方。
程亦可下了車,然后去上廁所,再回到飯廳的時候,就只剩一個空位子了。
,好死不死,那個位置就挨著徐菓。
想著他鐵青的臉,程亦可真想抽自己,關鍵時刻上什麼廁所!
“亦可,快來,菜都快上齊了!”何東帆看見程亦可站在門口,于是對她招手。
程亦可這才走過去,不安的坐下。
徐菓埋頭玩手機,頭都沒抬一下。
程亦可不知他怎麼了,突然像變了一個人,全身散發著「惹我者死」的氣場。
程亦可咽了一口口水,側頭靠近于簡,小聲說到:“你和我換位置!”
“不換!”
程亦可皺眉:“那你賠我衣服,你看你這口水!”
于簡咧嘴一笑,悠悠道:“賠就賠,先做DNA證明是我的口水,萬一你訛我怎麼辦?”
程亦可被他無賴的樣子氣得說不出話,像只河豚。
“亦可,于簡,你們倆關系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的?不會是。。。。。。”耗子一臉壞笑,意有所指。
本來是一句玩笑話,但是飯桌上突然就熱鬧起來。似乎大家都覺得他們倆有情況。
程亦可羞紅了臉,她不太喜歡這樣的玩笑。
徐菓突然把手機輕輕放在桌上,然后抬起頭。他目光掃視桌上的人,有些不耐煩道:“別開玩笑了!”
場面突然就尷尬了。
“別開玩笑了,亦可臉皮薄!”何東帆轉移話題,“亦可,你的房間是和UI部門的計敏一間,沒問題吧?”
“沒、沒問題。”
公司定的是雙人間,由于他們項目組都是男生,就安排程亦可和UI部的一個員工同房。
UI部門的計敏,程亦可認識,個子小小的,也是剛畢業不久,程亦可因為工作原因去找過她幾次,小姑娘不太愛說話,后來又在食堂遇見了幾次,程亦可才發現小姑娘不是不愛說話,是不愛跟不熟的人說話。
熟絡起來,話匣子便關不住,特別八卦,好多公司八卦程亦可都是從她口中得知的。
飯桌上,大多都是海鮮,程亦可海鮮過敏,也沒什麼能吃的。
程亦可偷偷看徐菓,今天一早,他就一副臭臉,現在,還是一副臭臉。
“亦可,嘗嘗這個清蒸海蠣子!”何東帆看程亦可沒怎麼動筷子,熱心的幫她夾菜。
“她海鮮過敏!”于簡立刻出口阻止。
于簡反應挺快,至少比她快。沒想到她只說過一次,他就記住了。
不過,大佬這手,為什麼突然擋住何東帆夾過來的海蠣子?
場面一度像被按了暫停鍵。
何東帆一臉疑問:“怎麼?你也知道亦可海鮮過敏?”
徐菓抿了抿唇,支著手:“把你那邊的紙巾遞給我!”
“哦!”何東帆把紙巾遞給徐菓,又看著程亦可,“你早說呀,我可以讓他們做點別的!”
“沒關系的!”程亦可指著其他幾個小菜,“這幾樣,我也可以吃的!”
吃完飯,大巴直接回酒店。
下午自己安排,晚上的集體項目是海邊小酒館。
回到酒店,程亦可收拾好東西,穿著拖鞋走出陽臺。
程亦可的房間是面朝大海的海景房,她站在陽臺上,看著大海,心胸一下就寬闊不少,好像所有的煩惱在這片大海面前都不值一提。
海島的空氣很好,程亦可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氣。
“亦可——”
程亦可突然聽到何東帆的聲音。
她轉頭一看,他就站在隔壁,陽臺中間就只隔了不到三米遠的距離。
徐菓也在,他雙手撐在護欄上面,嘴上咬著煙,寬松的白色T恤因為海風,勾勒出他的好身材。
“怎麼樣?我們研C都是海景房!”何東帆似乎在炫耀他的功勞。
程亦可豎起大拇指:“帆哥真棒!”
“那是!”何東帆絲毫不掩飾他的得意。
程亦可忍不住看徐菓,他好像還是不高興。
“徐工,你——”程亦可剛想說話。
徐菓突然掐滅煙頭,轉身進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