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弗又驚又怒,一把將她摟進懷里:“她們竟然想對你下手!”
許澄寧聞著他身上的氣息,依賴地蹭了蹭他的胸膛。
“我本來也以為,她們意在謀奪你的儲君之位,可看公主的反應和言語,又好像不像,好像對你有些在意。所以,我也不懂她們的目的了。”
秦弗臉埋進她的發頂,親了親。
“目的不重要,她們對你露了惡意,就不能饒過。”
“嗯。”
許澄寧仰起頭,跟他親了一口。
兩天沒見,氣氛越發纏綿,許澄寧腦子里好像被一團亂絮堵著,理來理去理不清,昏頭昏腦,貼在自己嘴上的那兩片唇好像腌了酒一樣醉人。
天很熱,馬車里雖有冰盆,但還是感覺到熱,有什麼濃烈的旖旎的香氣隨著熱氣漸漸擴散開來。
秦弗吮著她的唇,忽然離開,往她頸窩里一埋,深深吸了一口。
“你身上是什麼味道?”
“啊?”
許澄寧迷茫睜眼,眸中一片水霧,氤氳朦朧,看起來有點呆呆的傻氣。
她遲鈍地反應過來秦弗的話,貼著胳膊聞了一下,然后一拍腦門,從懷里拿出那個布團。
“嗐,我怎麼好像變傻了,把這都忘了?”許澄寧把布團打開,“我裝暈之后被公主潑了墨,然后有兩個宮女把我架到耳房,說要給我換衣服。這衣服是麗妃的,還熏過香,我不明白她們目的是什麼?所以就把衣服割下一塊,等著你來查了。”
她把布塊遞過去:“這味道,濃得我頭暈,不知道是干什麼的。”
秦弗接過布塊,沒有拿近,只是嗅了幾下,沒嗅出什麼端倪來,但腦子里被什麼怪異的蟲子鉆了,一思一緒都涌不出來,思考不了,座下的冰盆好似一盆火,烤得他越來越燥熱。
“你……啊呀!”
許澄寧趕緊把布塊丟進冰盆里,但已來不及,秦弗已經難耐地把她抱上了腿,雙手在她腰背上游走,胡亂地親著許澄寧的臉和脖子。
這下不用查,也大抵知道那香是干什麼用的了。
“我一定要弄死麗妃!”
秦弗一邊親一邊放著狠話,手已伸到了許澄寧胸前,一把扯開了她的衣領,吻進去。
許澄寧摟著他的脖子回應他的吻,同時伸進袖筒里拿出裝著清心丸的小瓷瓶,倒出兩顆,一顆自己服下,一顆努力塞進秦弗的口中。
馬車正駛過熱鬧的街巷,嘈嘈雜雜,所有人都在忙碌。偶爾一個抬眼,覺得馬車似乎微有晃蕩,也好像是眼花看錯了,有什麼聲音,也像丟盡波瀾壯闊的一顆小小石子,沒人留意得到。
“呼……呼……”
秦弗喘著粗氣,他的衣襟也開了,露出精壯的胸膛,隆起的肌理有細細密密的線一樣,流進遮蔽腹部的衣物里。
許澄寧手里握著塊冰,在他身上擦來擦去,冰化成的水,把他的衣物都打濕了。
她擔憂地看著他,臉上還有輕微的紅暈:“好些了嗎?”
“好多了。”
說是這樣說,他還是忍不住把她摟在懷里,又深深地吻了幾口。
許澄寧艱難地仰著頭:“我身上沾了那個味道了,別親,不然該更嚴重了。”
秦弗咬著她的鎖骨用力地吮,留下一個紅紅的印子。
“幸虧是你,也幸虧是我。”
他長舒一口氣,慢慢恢復過來,將衣物重新整好了。
“跟我回太子府吧。”
第507章 跟我回太子府
“跟我回太子府吧。”
許澄寧傻傻地看向他。
秦弗伸手過來,幫她把衣服拉好,掖進腰帶里,一本正經。
“你現在這個樣子,不大好,宮里的事最好不要被他們知道。”
“知道會怎樣?”
“知道我這女婿就當不成了。”
許澄寧笑,然后瞅著官服上那團墨:“這個怎麼辦?這麼濃,應該洗不干凈了。”
抬眼瞧見秦弗臉上也沾了點墨,便用袖子給他揩了揩。
秦弗道:“這身不要了,回頭再給你做兩身。”
他撩開車簾,吩咐道:“回太子府,再去國公府說一聲,皇后留澄寧在宮里過夜。”
太子府便是原來的壽王府,許澄寧來過一回,但這次所見卻比之前大不相同。
府中各處種滿了她喜歡的山茶花,深深淺淺盛開著茶碗一樣的冠,姿態萬千地停歇在枝葉上。花樹掩映之中,抄手游廊、亭臺水榭依山傍水地屹立,好像畫上的一樣,是她喜歡的閑逸幽美風格。
許澄寧一邊走一邊看,正好瞧見下人抬著一箱子大紅的綢布進來,她恍然想起,再過半月,他們的婚期就到了。
“真好看啊。”
她轉頭看向秦弗,發現他也正瞧著自己,目光幽深,便笑問:“這麼看我做什麼?”
“看你好看,剛好當我府中的女主人。”
許澄寧逐笑顏開,兩只相牽的手向前晃了晃。
“陳老頭,你究竟做了什麼勾當?我跑死累活的,怎麼還比你賺得少?你、你不會去搶了吧?”
陳雨江得意的聲音傳來:“搶什麼搶?沒本事的人才要搶,老朽我才藝壓身,才不用搶!”
“才藝?你不是就會混吃等死嗎?”魏小魚的聲音。
“誰說的?老頭子從來都是殿下手里的殺手锏,早跟你們說了,莫欺老年窮,你們還不信?打臉了吧?哎喲小蔡蔡,臉疼了吧?”
秦弗一聽到陳雨江的聲音,眼皮就是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