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有在喝醉的時候,才會把最真實的心底話說出口,平時云淡風輕地維持著不知多少逞強。
“好,不努力了,睡覺好不好?”
翌日早晨,隊伍在草原上集結,許澄寧打理得干干凈凈,準備上路。
季連城走過來,調侃道:“小哭包,不哭鼻子了?”
“我什麼時候哭了?”
“你昨兒喝醉酒了,忘了?”
許澄寧不肯承認:“不可能,你別想騙我,我酒品很好的。”
季連城見她臉不紅心不跳,絲毫不記得自己昨晚的窘態,不由嘆氣:“唉,你酒品真差。”
烏珊蒙麗帶著部落的長老們走來,身后是幾名侍女,送還了他們當初被收繳的東西,并送上了草原的禮物。
“一路走好。”
“嗯。”
許澄寧跟烏珊蒙麗抱了一下,被送上了馬車。馬鞭催動,馬車緩緩而行。
烏珊蒙麗看人都要走了,大聲喊道:“許澄寧,有空來玩,我們一起嗑蒜啊!”
許澄寧把手伸出車窗,招了一招。
回去的路格外平靜,許澄寧在車里躺了一路,安安穩穩回到了鐵馬關,接回了韓策。
“表叔你可好?”
韓策精神還不錯:“我很好,寧兒你跟燦星沒事就好。”
季連城離開一個多月,有心腹坐鎮,僥幸鐵馬關沒出什麼大亂子。
“走吧,彤星該想你想瘋了。”
許澄寧也想妹妹,就怕那小不點忘性大,把哥哥都忘了呢。
秦弗先上了馬車,許澄寧剛被攙上去,轉頭又看見季連城,便道:“等我一會兒。”
她跳下馬車,徑直朝季連城跑過來。
季連城一笑:“怎麼?”
許澄寧從袖子里掏出了一卷銀票。
“辛苦少將軍跑這一趟,路金還有朝廷的軍餉一時半會兒收不到,這些你先拿去用。
關外的事,有需要可以到寶平縣找我。”
季連城挑眉:“這是報酬?”
“對啊,剩下的以后再分紅給你。”
季連城笑了笑,接下了銀票。
“成,我會去找你,許澄寧。”
許澄寧又跑回來,秦弗把她接上了馬車,沉默了片刻道:“你跟季連城很熟?”
許澄寧點點頭:“一個多月,當然熟悉了。”她本就很擅長與人交游。
秦弗覺得自己沒甚由頭,只得把醋意緩緩壓下,把許澄寧抱進懷里。
“澄寧,你跟我說實話,現在的生活,你真的樂意嗎?”
許澄寧一愣。
“為什麼這麼問?”
“那晚你哭了,你說你不想努力。”
她真哭啦?
許澄寧有點發窘,秦弗又問:“你其實不喜歡這樣,對嗎?”
她膽大,會很積極地去做一些事,這一切都不是因為她樂意。
許澄寧沉默了一會兒,也抱住他,說道:“我是不喜歡。但我長大了,我知道想做和該做的區別。我把該做的事做完了,以后就可以做想做的事了。”
“殿下,我知曉輕重,你不必為我籌謀什麼,有些事只能我自己做,誰也不能替我。”
“你保護好我,就已經很夠了。”
第352章 不會棄她離去
“好。”
秦弗摟緊她,低頭將唇貼在她的發頂,無聲眷戀。
許澄寧抬起頭,細細看他眉目,忽然道:“我記得上回見面我可快到你下巴了,怎麼這回我又只到脖子而已?”
秦弗淡笑:“會長高的,可不止你一個。”
“你都這麼高了,怎麼還長?”
“我也覺得不好。”他道,“親起來不方便。”
許澄寧抿嘴忍笑,臉紅到耳根處,然后別過臉去。
“你嫌我矮!”
“不嫌。”
秦弗說著,雙手一撈把她抱起,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這樣就可以了。”
他說著,親上來。
許澄寧許久沒跟他見面,也甚是想念,把手摟在他的肩上,認真與他親吻。
四唇相湊,逐漸深入。
隔了太久都生疏了,許澄寧有點不得法,像深陷進去,不但氣短,吞咽唾沫也有點艱難。
但秦弗好像比她更不通,臉依著臉,許澄寧清楚感覺到他呼吸濃重地噴灑在自己臉上,好像喘不過氣,臉和脖子也越發滾燙起來。
許澄寧以為他不舒服,想推開讓他緩一緩,哪想卻被抱得更緊,一雙大手在她腰背上來回游走,摸得頗用力,甚至還鉆進衣擺,摸了一摸。
衣帶漸松,輕薄柔軟的外衫從肩頭滑落下來,里層的衣物也漸漸松散。許澄寧意識到不對勁時,連忙將手壓在胸口,卻被抓著背到身后去。
滾燙的雙唇從她嘴上離開,沿著她的下巴、脖子,往下一點一點挪動,冰涼柔軟的肌膚被一寸寸吻得溫熱。
慢慢地,許澄寧被放平了下去,顫抖而無力,衣襟敞開,秦弗埋首在她半裸的胸前,招引來陣陣悸動,腰肢不由拱起一道柔軟的弧。
她想把他推開,但長長的衣袖皆已落下,手伸不出袖口,越推衣服越往下掉。
良久,秦弗才從她身上離開,把她扶起后,抓起她的衣物替她攏好,自己則連忙坐定。
許澄寧鬢發低垂,攏著松散的衣物,久久緩不過勁來,看到他坐在一旁卻衣衫齊整,一本正經,不由羞惱。
“你……你……”她有點詞窮,“你這是登徒子!”
秦弗聞言,連忙用一張毯子把她包緊,在她耳邊輕聲道:“不一樣的。”
“怎麼不一樣?”
秦弗的聲音里略有笑意:“如果是登徒子,你早跑了。”
許澄寧想反駁卻找不到話,最后扭過頭生悶氣。
秦弗自己平復好,才將她的肩扳過來,輕輕吻在她鼻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