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上天并不薄待他,讓他有機會重來一世。
這一世,他沒有因為詛咒被迫和母后分開,擁有了完整的母愛;而心心念念的弟弟妹妹,也在他的期盼中降生。
看到小小軟軟的妹妹,太子又有了新的期盼,希望他們快些長大。
他的期盼似乎很有用,時間「嗖」一下就過去了兩年。白白和皎皎都快三歲了,而他,也快九歲了,已經跟著父皇上朝議事。如今已經能很輕松的抱起他們倆。
雖然越祚前世已經當過一次皇帝了。可畢竟兩世的很多事情都有不同,他不會驕傲自滿到認為自己不需要再度學習。
現在大虞的國力有了進一步提升,很多事情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越祚不得不承認,這一世的大虞,比上一世更加繁榮昌盛。
至少,前世可沒有什麼紅薯玉米之類的,很多土地貧瘠的地區,還有無數人吃不飽肚子;雖然出現了火藥,但威力一般,成不了足以決定勝負的武器。
這一世,確實是比上一世要好上很多很多。
收回思緒后,越祚發現自己已然走到了鳳儀宮,奶聲奶氣的聲音時不時從里面傳出來,讓他不由得勾起了唇角。
這聲音一聽就是白白的,他們兄妹三人,白白最活潑。自打學會說話開始,小嘴嘚吧嘚吧就沒停過。
皎皎顯然是不喜歡說話的。她學會說話比白白還要早些,當時說出的第一句話,是「母后,讀書」。
當時越祚也在現場,聽到皎皎忽然開口說話,簡直要被驚呆了。
才一歲過一點的孩子,學說話不是從模糊不清的牙牙學語開始,而是直接說的句子。
要不是母后親自確定過皎皎沒被奪舍也不是重生,更不是外來者直接投的胎,越祚都要忍不住懷疑了。
這麼小的孩子,給她讀書,她又能懂什麼呢?
誰也不清楚皎皎能不能聽懂書中的內容。但當母后讀給她聽的時候,她顯然很高興,一直都是眉眼彎彎十分喜悅。
為了經常看到皎皎幾乎能把人的心給融化的笑容,父皇、母后,還有他,經常輪流給皎皎讀書聽。皎皎并不挑剔,只要是他們讀給她的書,她都能認真聽完,完了一副認真思考的小模樣。
在白白傻乎乎拿著玩具玩的時候,皎皎已經聽了不知多少本書。
而白白這個弟弟,讓越祚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不該給他起這個乳名,聽上去傻乎乎的,他看上去也有些憨憨的,仿佛是最好欺負的那一個。
妹妹聽書他在玩,妹妹玩智益拼圖他還在玩,妹妹舉著小木劍練武她仍舊在玩……唯一的優點,可能是力大無窮外加傻大膽,曾在學會爬的時候,趁人不注意,以一舉之力把實木制作的沉重嬰兒床給整個掀翻了。
那個嬰兒床,以越祚現在的體力都不一定抬得起來。然而白白就那樣輕而易舉給掀翻了。哪怕地上鋪了厚厚的地毯,那聲音也把大家嚇得夠嗆。
作為罪魁禍首的白白似乎半點不覺著得自己做了什麼事,坐在那里拍著小手哈哈大笑。
隨著白白和皎皎越來越大,他們嬰兒做什麼都要一起的情況早已消失不見。
他們都不喜靜,非要折騰出些什麼事來讓人嚇到心驚肉跳。
越祚原本以為皎皎喜好讀書定然是個文靜沉穩的小姑娘。可她自從得到那把父皇親自給她削制的小木劍以后,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戳戳戳,刺刺刺。
游樂場的全木質游玩設施都被皎皎戳得坑坑洼洼的最后搖搖欲墜,就連沙坑里的沙子也是被挑得到處都是。
而兩兄妹雖然性格迥異,但龍鳳胎獨有的心靈感應,讓他們做什麼事都要搭個伴,干壞事都要在一起。
于是,在皎皎拿小木劍戳戳刺刺破壞設施的時候,白白那傻小子,高高跳起重重落下,將那個用了最結實的蠻野牛牛筋織成的蹦床給一腳蹬爛了。
蹬爛蹦床似乎還不夠,白白拍拍屁股站起來,小手一抓,扯下了大把的牛筋繩當鞭子使,攔腰抽斷了一顆有他大腿粗的小樹。
這種類似的事情多到數不勝數。不僅越祚疑惑,虞愿和越極也在疑惑,他們到底為什麼會生出這兩個破壞力十足的小家伙?
越極小時候體弱,從來不會做也不能做這些事,虞愿小時候皮是皮。但也最多山上追兔子下河摸魚,哪有這倆孩子這麼夸張?
祚兒不論前世還是今生,小時候也一直很乖巧,幾乎不做逾矩的事。就連和小狼崽它們混跡一處也是規規矩矩的不闖禍。
為什麼偏偏這對寶寶這麼的,與眾不同?
這個問題沒人可以回答,小白蛇暗暗發笑,傻了吧,都愣了吧?這兩位那是一般的寶寶嗎?那肯定不是啊,從小就與眾不同特立獨行才是對的。
可是小白蛇不說,虞愿三人直到現在,也不知道這兩個孩子為什麼這麼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