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今晚的奶怎麼有些苦苦的?
“怎麼不吃了?”虞愿看到越祚小朋友連奶嘴都吐了出來,趕忙將奶瓶拿了過來:“是不是奶有問題?祚兒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上一次祚兒不愿吃奶,是在他剛出生那會兒,被誤認為挑食,這會兒難道連她的母乳都出現了問題?
她急忙抱起越祚檢查了一番,越發現他身體好好的。
“啊啊。”越祚小朋友指了指奶瓶,然后小臉瞬間變成苦瓜臉皺成一團,試圖告訴虞愿發生了什麼事。
“苦的?”虞愿有些懷疑,她滴了兩滴奶在手上,試了試味道,是有些苦,難怪祚兒吐了出來。只是,她的奶怎麼會變苦?
虞愿忽然想到了醫術上說的。如果哺乳嬰兒的母親心情惡劣,那麼便會影響母乳的質量和味道,難道,真的是這樣?因為她過于擔憂越極,所以連帶影響了祚兒的口糧?
想到這里,虞愿有些愧疚,抱著越祚哄道:“祚兒乖,這一頓先不吃奶了好不好?”
小越祚有些不理解,為什麼不能吃了呢?是因為那是苦的嗎?可是他好餓啊,小肚肚都快餓扁了。
虞愿很是心疼餓著肚子的祚兒,可她害怕今晚這奶有問題,確實不敢喂給他吃。只是這三個月大的嬰兒,除了母乳,還能吃什麼呢?總不能像貧苦人家那樣給他喂米湯吧?
最后還是半睡半醒的小白蛇想出了辦法,讓她從自己空間內找出了一種結著拳頭大白果子的藥植,那果子里面的汁水是白的,不多,但偶爾可以作為代替品,喂給嬰兒吃。
于是越祚寶寶喝到了一種沒有任何味道,但卻能飽腹的果汁,喝完后咿咿呀呀不愿意睡,他總感覺,今晚的母后心情很不好。
“祚兒快睡,不然就不能長高高了。”虞愿抱著祚兒哄了一會,看著他睡著,自己也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虞愿便聞到了一股泥土的芬芳味道。
“外面可是下雨了?”
“回殿下,這雨是丑時開始下的,下了足足兩個時辰,天蒙蒙亮時才停呢。”給虞愿挽發的宮女回答道。
“這雨倒是來得及時。”虞愿聽說下雨,心里也高興起來,這可是開春以來第一場雨水,真正的春雨貴如油。
一連干旱了許久,這樣酣暢淋漓的一場春雨,倒是讓整個世界看著都煥然一新,連樹上的葉子地上的小草看著都翠綠了不少。
而此時的雪域冰原,等候在外緣的銀翼等人發現,那道綿延幾十里的厚重冰墻,正在一點一點融化,匯入溪流。
他的面色變得有些凝重,先前一路走來,各地湖泊江河都呈現少流斷流現象。但如今這般水量頃刻間匯入溪流,流向五湖四海,又真的是好事嗎?
第222章 各種猜測
好在一開始就發現今年可能有旱災的時候,虞愿召集戶部工部的官員商討了此事,已經加急修筑了水利工事,旱時可蓄水,澇時可泄洪,倒也不需太多擔心。
只要堤壩橋梁等在修筑加固時不曾偷工減料,那麼絕對能防得住。更何況,去年溪南荒水決堤,全國各處的水利工程都加固過一遍。
如今虞愿也并不是很擔心這件事,她現如今正在思索著該怎麼處理新發生的一件事。
有御史今日上了折子,彈劾虞侍郎虞時啟縱容家奴作惡侵占百姓土地,強搶民女,乃至鬧出人命。
而這虞侍郎之子,在外鬧事竟以國舅自稱,囂張至極。
要問這虞侍郎虞時啟是誰,說起來還和虞愿的父輩沾親帶故,同屬一宗,是這一代虞氏宗族的族長。
當初虞愿父母雙亡,只留下她一人守著偌大的侯府。要不是先帝插手,她的父母和諸位先輩滿門先烈換來的爵位,怕是要落入這虞時啟一家子手里。
也就是這人,滿臉虛偽要將自己那打小就是個小畜生的兒子過繼到她父母名下為嗣子,說是不能讓她父母這一脈斷了香火。
當時虞愿只想冷笑,就他那吃得肥頭肥腦豬一樣的小畜生,也配給她父母當嗣子?她父母怕不是要從墳里跳出來阻止。
在這件事上,虞愿是真的感謝先帝。不管他當時是什麼想法,畢竟還是幫了她一把,沒讓侯府落入虞時啟這一脈手里。
只是她沒想到,先前一直安分的虞時啟一家子。如今也不知是打哪吃得熊心豹子膽,四處作惡不說,竟還敢自稱國舅,誰給他的膽子?
現如今朝中諸臣都在觀望此事,虞時啟一家子犯的事證據已經和折子一同呈了上來,端看她怎麼做抉擇。
虞愿也很清楚,怕是老謀深算些的大臣,早已察覺到皇帝不在宮中,甚至可能出了什麼事無法處理朝政,這會兒正想著借這事探探她的口風呢。
歷來若是出現幼主,那麼必然少不了太后代理朝政,而太后臨朝,為了方便以及用著更放心,一般會啟用母家的人。
這比喻用在她身上不是很恰當。
但虞愿明白,很多大臣可能就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