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調皮的小姑娘。”越極笑著將畫卷卷好,收了起來。看樣子,隨著年歲增長,他的小皇后也對他動了春心?
這樣很好,他很開心。
“孫福。”
越極一開口,孫福就知道他想干什麼,趕忙從不遠處過來伺候,在書桌上鋪好了畫紙,有磨好了墨,這才悄悄退了下去。
幾乎是不用思索,越極便提筆唰唰畫了起來。很快,一個活靈活現的虞愿的形象躍然紙上。哪怕是單調的墨色,也是極為生動鮮活。
只是越極看著畫中人,總覺得單純的墨色缺了點什麼,干脆用朱筆在畫上添了一筆,用內力烘干了墨跡,也小心地卷起捆好后綁到了青霜的脖子上,拍了拍它的頭。
“去吧。”
紫電青霜離開后不久,孫福從外面過來,輕聲道:“陛下,那位毓臻宮的無為真人到了,正在殿外待召。”
“請他進來。”越極斂起了臉上的笑意,端坐在案前。
很快,一名頭戴布巾,身著純色葛衣,腳踩云履的清瘦中年乾道便走了進來,見了越極,不卑不亢行了個揖禮:“貧道無為,見過皇帝陛下。”
“真人不必多禮,孫福,賜座。”
待到無為真人落座,殿內只剩下他們兩個人,越極這才開了口:“真人可知,什麼是離魂之癥?”
第72章 誰也別想好過
兩只大白狼又以最快速度趕回了鳳儀宮,虞愿看到它們脖子上的東西,從上面解下來,然后摸了摸它們。
“真棒,你們的大餐,像現在吃,還是過兩日吃?”
“嗷嗚嗷嗚。”紫電青霜都激動地吼叫起來,當然是現在就吃,新鮮的血肉,自己追逐抓到的獵物,那才是最美味的。
明白了它們的意思,虞愿也便點點頭,讓照雙她們帶著這兩只去珍禽苑。
“你呢,小白蛇,要不要也跟它們一起去?”虞愿戳了戳纏在自己手腕上的小白蛇。
“嘶嘶。”小白蛇并不想動,它并不想離開虞愿。而且,這里生鮮的血肉都不怎麼好吃,還不如它常常在御膳房吃到的美味呢。
見小白蛇不想去,虞愿也不勉強,她徐徐展開越極給她的畫作,看著畫上的自己,淺淺的笑了。
比起自己那幅看著有些小色的美男出浴圖,越極可以說是很老實了,畫的是自己晨起練劍的場景,上面的女子紅衣黑發,劍招凌厲,倒像是個行俠仗義的俠女。
他前世可是很少畫這麼規規矩矩的畫,那些畫上的內容都是不能為外人知道的,好幾次氣得她拿拳頭錘他。
也不知道,她死后那些畫被燒了沒。如果還被保存著,虞愿一想到后世人可能發現那種羞恥的畫作,都覺得害臊。
算了,下次他要是出來,自己一定要將這件事問個明白才是。
不過,虞愿撫摸著畫上的自己,看著這熟悉的作畫風格,又聯想到另一件事上面。
在前世她和祚兒被分開后,因為一年到頭也只能隔得老遠見上一面,一開始她便郁郁不得歡,那段時間身體虛弱的厲害。后來,她每隔幾日都能很多畫,上面畫的全是祚兒的日常,是那段時間她惟一的安慰。
那時她也只當是宮中畫師所花,可現在細細想來,那分明就是越極的筆觸。
這麼一想,虞愿臉上的笑容漸漸淡了,她在前世,到底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事。
越極又在暗中自己背負了多少?
她小心地收好越極給她畫的畫,裝到了盒子里。
“殿下,順王妃帶著小公子入宮拜見。”
“讓她先等著,我稍后便過去。”
寧巧語過來干什麼?虞愿有些好奇,她現在也才出月子沒多久,這麼熱的天,抱著一個多月大的孩子,實在是不該到處亂跑。
雖然虞愿不喜歡寧巧語和順王為人,對他們的孩子也無多大感覺,也就這件事覺得有些那孩子可憐。小小年紀,尚未出生便卷進了父母的相互暗算陰謀中去。
“妾身拜見皇后殿下。”寧巧語行了拜禮,等她一抬頭,險些嚇了虞愿一跳。
怎麼她看著體型比以前更加壯碩了,原本苗條的小姑娘,短短一年時間就成了膀大腰圓的胖婦人,下巴堆了三層,眼睛都快被肉擠成一條縫。而那一身原本完美凸顯女性窈窕身段的深衣,穿在她身上反倒顯得滑稽。
“坐。”虞愿淡淡抿了口茶壓壓驚,心里越發懷疑這事有古怪,再怎麼胡吃海塞,也不至于成這個模樣吧?
“今日妾身本不該前來打攪皇后殿下,只是有些事,妾身卻是不得不說,可否請殿下屏退左右?”
寧巧語已經習慣了大家見到她時這副過度震驚的樣子,此時也只是謙恭地垂著頭。
虞愿使了一個眼色,讓人都退到了外面,這才慢慢開口問道:“順王妃想告訴本宮什麼事?”
見現在沒有了旁人,寧巧語忽然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臣妾如今這模樣,是被人動了手腳。”
“哦?是誰這麼大膽子,敢謀害親王妃?”
虞愿對她臉上的悲憤無動于衷,前世她當順王側妃時,趾高氣昂完全不將順王正妃放眼里,到現在,自己當了順王正妃,經歷了什麼,也都是她自己該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