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跑什麼!”如蘭一個沒抓住讓他給溜了,“上茅房咱們家就有啊你跑去哪里?”
這麼會功夫陳嶺早騎馬跑了。如蘭只好自己去跟姑娘說。
“跑那麼快,怎麼看都是心虛作祟,連親自回來跟您說一聲都不敢,不定還有什麼事瞞著呢!”
晏長風暗自思索,裴二如果因為進了蜀王府而沒回來,倒是也說得過去,但事情肯定沒這樣簡單。
“你給他收拾兩件換洗衣裳送去蜀王府,遮嚴實點,別接觸什麼不相干的人,最好親口問問蜀王,如果確定只是進了蜀王府,就說沒關系,讓他回來,不然我就親自……算了。”
她想了想又說:“他想住在蜀王府必定有他的理由,不想說就不說吧,橫豎也就兩日,你只管送換洗衣裳去就罷了。”
“哦,我這就去。”如蘭說完急忙走了。
片刻后,如蘭帶著換洗衣裳還有姑娘的囑托去了蜀王府。
蜀王府本就沒什麼下人,眼下更是稀稀拉拉,沒人阻攔她,她徑自進了后院,先去見過蜀王殿下。
“殿下見諒,我家姑娘叫我送幾件換洗衣裳來,不知我家姑爺可還好?”
盛明宇笑道:“你家姑娘也是太緊張了些,在我這里還能短了裴二的用度,何苦叫你巴巴地跑一趟。你家姑爺好著呢,進宮沒吃什麼飯,剛才吃飽喝足歇下了。”
“是這樣。”如蘭福身告辭,“那我就不打攪殿下了。
如蘭走后,盛明宇嘆了口好大的氣,只希望那家伙沒事吧。
第二日,宮里傳來了消息,圣上被人下毒,但是人沒事。
傳話的是陳公公的心腹小內侍,他跟蜀王仔細交代了事情經過:“是今兒早上的事,圣上今日想吃肉粥,御膳房送了來,給圣上用之前咱們試了毒,皆沒什麼事,按照往常的習慣,這就要給圣上用了,也不知道怎麼,給圣上呈上去后他忽然又不想吃了!”
“圣上不吃沒轍,只好拿去喂宮里的貓,您猜怎麼著,那貓吃了之后沒多久竟然咽了氣!”
“圣上知道了此事當即震怒,把御膳房一干人都叫去了鳳鳴宮問話,最后查出是一個叫做王成的御廚動了手腳,可惜那人被揪出來以后就馬上自盡了,沒能繼續調查。”
盛明宇:“那父皇可還好?有無受驚?”
“回殿下,圣上倒是還好,只是在聽聞有人下毒的時候驚著了,歇了一會兒倒好了。”
盛明宇點頭,“煩你替我跟父皇告罪,只說我現下不便進宮去探望,還請父皇見諒。”
“殿下客氣,小的這就回去如實相告。”
那小內侍走后,盛明宇去了隔壁院子,把方才聽來的告訴了裴二。
裴二不意外,“我昨日離宮前囑咐了陳德發,讓他格外注意今日圣上的膳食,昌樂伯能不聲不響的把水蜜桃送到圣上跟前,就有本事不聲不響地在飯食里動手腳,那老東西還怪精明,還真叫他揪出來了。”
“那現下如何做?難道就讓昌樂伯跑了不成?”
“跑?那怎麼對得起昌樂伯一番謀劃。”裴修道,“你即刻帶著吳循去昌樂伯府抓人,請昌樂伯去白夜司坐一坐。”
玩硬的啊,這個盛明宇在行,他立時有些興奮,“早看那老東西不順眼,今日本王就辦了他!”
盛明宇特意換了身玄色衣裳,遮著口鼻,跟個黑道頭目似的,請了白夜司吳循一道,大搖大擺去了昌樂伯府。
兩情敵許久沒見,倒是默契十足。吳循帶了十幾個兄弟,上門討債似的哐哐砸門。
“昌樂伯可在家,蜀王殿下想請他喝茶!”
很好,這很符合盛明宇心中所想的上門辦人的態度。
這通砸門,昌樂伯府眾人頓時如驚弓之鳥。門房連滾帶爬地跑去跟伯爺通風報信。
“伯爺不好了伯爺!蜀王殿下帶人來砸門,說是要請您喝茶!”
昌樂伯正沒好氣兒,他今日安排了御膳房的人給圣上下毒,結果竟然沒能成功,還白白搭上了一個重要的眼線!
錯過了這次機會,再想對圣上動手就不那麼容易了,再等圣上疫病發作出來,他就更加被動。
“他不是在府里跟那些該死的屁民一道隔離嗎,出來害人做什麼?不見,就說我病臥在床,起不來。”
“哦,小的這就去!”
小門房又連滾帶爬返回,可還沒到大門,就遇上了蜀王殿下還有白夜司的人。
盛明宇跟吳循今日是上門抓人的,哪里有耐心等門房通風報信,沒直接破門不過是先禮后兵客氣一下,免得壞了蜀王殿下的形象。
“蜀,蜀蜀……”
“怎麼上來就跟本王攀親啊?”盛明宇樂了,“那你這親攀得逾越大發了,去打聽打聽什麼人才有資格叫本王叔叔,你們伯爺呢?”
門房嚇得直轉腿肚子,口條子越發擰巴,“伯,伯爺他他,他臥病……”
“什麼?怎麼連個話也說不清楚?”盛明宇沒耐心聽了,繞過門房去往后院。
昌樂伯極會享受,府門臉兒中規中矩,前院也很普通,但是進了后院可了不得,溪水假山,廊亭花木無一不精。甚至還養了幾只孔雀,那扇尾一展,煞是光彩奪目,好看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