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裴安跟趙氏不停地給姚文琪夾菜,勸酒,加之姚文琪自己心里也高興,沒多一會兒就喝得有些上頭。
姚文琪要喝酒,必定拉著表姐一起,是以晏長風也喝了不少。但她酒量在這,表面上看不出醉了。
“我不能喝了。”姚文琪醉醺醺地歪在裴安身上,“待會兒回家要挨祖母罵了。”
“天兒還早呢。”趙氏笑道,“在國公府自家喝酒,你祖母不會怪罪什麼的,再說天兒還早,吃過飯在家里睡一覺,酒醒了再回去一點事也沒有。
姚文琪覺得也挺有道理,就放任自己又喝了幾杯,她許久沒有這樣暢快,高興得不得了。
待吃過飯,趙氏打發裴安:“快帶你媳婦去屋里歇息去,想吃什麼喝什麼盡管開口。”
裴安:“多謝母親費心。”
趙氏笑道:“一家人客氣什麼,這都是應該的。”
姚文琪一走,晏長風跟裴修就沒有留下的必要,便也走了。
“我看裴安是想回國公府住。”晏長風輕笑道,“這是跟國公夫人聯手給文琪下套呢,你瞧著吧,今日文琪必定回不去。”
裴修亦有察覺,“他委身侯府當上門女婿,就是為了攀關系,如今眼看著上了康莊大道,自然不耐煩繼續在侯府。”
“外祖母叫咱倆把他扒拉下來。”晏長風低聲說,“她不喜歡裴安,不想讓他得勢。”
“自然不能讓他得勢,我在等他露出破綻。”裴修道,“照他這得意的樣子,我看不遠了。”
“我覺得他是捏住了二舅舅的把柄。”晏長風猜測說,“他威脅二舅舅娶到了文琪,又用這個跟二舅舅有關的把柄得了太子的信任。”
裴修若有所思,謎底好像就在眼前,可又隔著一層什麼,暫時戳不破。
“先不想這些了。”回到二房,晏長風吩咐如蘭,“去備水,我要沐浴,一身酒氣沒法睡。”
裴修被這個“睡”字戳得臉微微一熱。
“這就臉紅了?”晏長風捕捉到他的神情,促狹地貼耳吹氣兒,“二公子要不要一起洗?”
晨間未散的情潮被酒氣催發,來勢洶洶地卷土重來。裴修眼神微暗,甫一進房門就將她抵在門上,咬著嘴唇道:“夫人這樣招惹我好嗎?”
晏長風胳膊掛住他的脖子,不甘示弱地挑眉,“我招惹你了如何?”
裴修深深看了她一眼,當即將她打橫抱起,走出房間去往浴房。
青天白日的,如此多少有些膽大妄為,陳嶺見了,不敢直視,只打發了院子里的下人。
穿過空無一人的院子,裴修抱著媳婦兒進到浴房。房中熱氣裊裊,曖昧叢生。
熱水還未填滿,如蘭便有眼色地退下,并貼心地關上了房門。
裴修抱著人來到更衣的屏風后,將人擁在懷里,手指輕輕撩起她的衣襟,低頭貼住她的額頭,“夫人想要怎麼洗?”
晏長風就比較直接,她一下子扯開裴二的衣襟,手指探入觸摸他的肌膚,“二公子是沒洗過澡嗎?”
第201章 圓房
二公子專用的浴房無窗,如蘭又好點個熏香,甜膩的香氣被熱氣熏蒸發散,和著滿室的曖昧,細密地滲透進了每一寸肌膚。
晏長風仰頭坐在浴桶內,長發散開,裴二站在身后幫她洗頭。她瞇著眼,任由二公子的指尖在發間游走。
二公子是個壞人,蔫壞,他的手指微涼輕柔,像個正人君子,干的卻盡是點火的勾當。
他看似心無旁騖地洗頭,輕揉她頭頸的穴位幫她放松,可每每她真的放松起來,他又狀似無意地碰觸她的耳垂,使得她的身體立時緊繃起來。
“二公子這玩人于股掌的手段是哪里學來的?”她睜開眼看著他。
“二公子好生冤枉。”裴修手里舉著一瓢凈水,緩緩傾倒在她發間,“明明是我被夫人玩于股掌間,剛剛可是夫人先褪了我的衣裳。”
是她先褪他的衣裳不假,可節奏卻在他手里,他裸著半身,先是將她親得腦暈目眩,在她毫無防備與招架之力時褪去她的衣裳,將她抱進浴桶,然后開始了漫長的洗頭工程。她的急切與直接輕松就能被他化解,沒有還手的余地。
“惡人先告狀。”晏長風沖他翻白眼,“有本事你進來,感受一下我現在的處境。”
“夫人莫急。”裴修幫她擦干凈頭發,用繩束起來,這才進了浴桶。
浴桶極大,兩人在里面坐著中間還能擺個小桌。晏長風在他進入時便傾身靠過去,手搭在他身后的桶沿上,惡霸一樣將人圈在方寸間。
“二公子好沒意思,褲子穿得嚴嚴實實,我又不是沒看過。”
“你看過什麼了?”
裴修的手撫順著她緊致的腰線撫摸下滑,也不知道捏了哪里,惡霸頓時軟在他懷里。他托住她的雙腿緊貼在身上,咬著她的耳垂,“嗯?”
晏長風被一片火熱抵住,身體頃刻緊繃起來,難以抑制地仰起頭。她咬著后槽牙,罵聲變作呢喃:“裴二你太壞了!”
裴修低聲笑,“我怎麼壞了,夫人難道沒感覺到我被你折磨成什麼樣了麼?”
晏長風不知道他被折磨成什麼樣,只知道自己被折磨得無處宣泄,無力思考,連身體也失了支配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