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您只管告訴我便是。”晏長風決定,讓葛天隨著吳大叔從正門進去,而她跟葛飛走小道進去,以鳥鳴為號。
臨分別時,葛天給了晏長風一個香囊,“少爺,您帶著這個,如果接不上頭,我可以通過氣味找到你們。”
“這麼神奇?”晏長風嗅了嗅香囊,只有一點淡淡的香味而已,靠這個就能找到?
葛飛說:“他長了一副狗鼻子,便是不用這香囊,他也能根據咱們身上的味道找到咱們,只是怕這礦山有氣味干擾,所以才加一只香囊保險。”
晏長風再次對玄月閣的兄弟感到敬佩,沒點能耐還真混不進去。
隨后,葛天跟著吳大叔從正門進入礦山。晏長風跟葛飛躲在暗處,待確定他們順利進入后才離開,往吳大叔告訴他們的小道而去。
果如吳大叔所言,這后山小道上亦有人把手。不過人不多,三個而已,且還十分漫不經心,哈欠打得一個比一個酣,估計如果再多一個,他們能湊一桌馬吊。
葛飛請示:“公子,要怎麼處理?”
晏長風問:“你能在幾息內解決掉他們三個?”
葛飛:“一息足夠。”
“……唔,你們都怎麼練的?”晏長風感覺自己不配跟人家吃一樣米,再練兩輩子也不能有這速度。
“啊?”葛飛迷茫。
晏長風:“我說這麼快的身手。”
“哦,”葛飛撓了撓頭,“就那麼生練的,頂級輕功學到頂級,再學一些特殊的身法,練到一息內能打死十五只鳥算合格。”
晏長風:“……那你打了幾只?”
葛飛說:“我算差的,十八只,吳循師兄當年考核打了有二十五只。”
晏長風心說,怪不得人家能掌權白夜司。
“那你們閣主呢?”
葛飛不確定這能不能說,“一定要說嗎?閣主其實不怎麼練武的。”
晏長風更好奇了,“有幾只?”
葛飛:“一只也沒有,因為閣主舍不得打鳥。”
晏長風一愣,隨即揚起嘴角,心里莫名挺高興。
“那你這樣。”她隨后說,“解決掉兩個,打暈就行,挑一個最慫的留下。”
葛飛明白了,眨眼功夫便閃到那三個看守身后,兩手并掌同時起落,一下子打暈了兩個看守,然后扼住了第三個人的喉。
被挑出來的面相最慫的這位,眼睜睜地看著剛剛還在胡吹的兩個同伴瞬間倒地,不知死活,眼珠子差點兒沒從眼眶子里掉出來,腿也軟了,甚至生出了尿意。
“唔唔唔……”他掙扎想說話,說不出來。
晏長風來到他面前,說:“想活命就別發出任何聲音。”
守衛懼怕地看著她,使勁點頭。
她朝葛飛使了個眼色。葛飛點頭松開了手指,可剛一松開,這位看起來很慫的守衛就要張嘴。
晏長風張開虎口迅速捏住他的下頜,干脆利落地下了下巴,“不乖是要受懲罰的,你如果不想這輩子再也說不出話來,就最好聽話。”
這守衛留著哈喇子,再也不敢造次。
晏長風將另外兩個守衛的衣裳扒了,跟葛飛一人一件換上,然后將兩個暈死過去的守衛拖到樹叢后面,再用雜草蓋住。
她又將流哈喇子的那位下巴復位,問:“你在這里做了多久了,只是做守衛嗎?”
這守衛還沉浸在尿意中,茫然地點了點頭,“三,三年。”
“三年還只是個不起眼的看守,有賣命的必要嗎,秦家是給錢多還是拿命威脅你們了?”
“在,在太原府,秦家是天,我們只為了賺口吃的,不敢與他們為敵。”
晏長風點了下頭,“我不為難你,你完成了我的要求,我給你五十兩,如何?”
五十兩!
這守衛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當即決定給這位爺賣命,“您,您說。”
“我問你,最近可有什麼生人進來?”
守衛很肯定地點頭,“有,有人混進來,但是沒抓住,所以最近戒備格外嚴,再加上出,出了點事。”
“塌方死了好多人,不是什麼秘密了。”晏長風說,“但塌方死人是這幾日的事,塌方之前混進人來你們何至于這麼緊張?這麼大的礦山也不是非法開采。”
“這個,我們也不知道。”守衛說,“我們只是這里最下等的看守,只負責不讓外人混進來,以及不讓礦工們跑出去,別的也不知道什麼。”
晏長風基本能確定,裴二來過,“那混進來的人如何了,可是被抓了?”
守衛搖頭,“具體我不知道,但私闖進這里的人多半沒有好下場,這里說句逾越的,比闖禁宮容易不到哪去。”
晏長風心一沉,不好的念頭控住不住地往腦海里鉆。如果裴二跟玄月閣的兄弟來,或許她還不這樣擔心,可他還帶著一個文臣就不好說了。
昨日聽葛飛說,這附近沒有玄月閣的兄弟,真遇上事連個接應也沒有。
“你帶我們進去。”她決定闖一闖這堪比禁宮的地方。
那守衛倒是好心,勸道;“我可以帶你們進去,不怕你笑話,我是見錢眼開,但我不能保證能把你們帶出來。”
“沒事,你只管領路就是。”
“公子!”葛飛聽了守衛的話猶豫了,“您要不還是別進去了,我進去吧,不管如何,您不能出事。”
這地方晏長風確實沒有非進不可的理由,又這樣危險,理智在瘋狂拉扯她不要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