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凡和幾個兄弟在包房K歌,唱得正嗨時,有服務生進來跟他說,“凡哥,有人找你。”
“誰啊?”卓凡拿著話筒問
“是個年輕姑娘。”
一聽服務生這麼說,其他人都跟著起哄。
“卓凡,你艷遇來了啊?”
“去去去!”
卓凡丟了話筒,走出了包房。
服務員指著吧臺前端坐著的那個姑娘。
“就是她。”
卓凡把點好的煙送進嘴里,看過去時卻愣住了,牙齒咬著煙,一時忘了吸。
他取下煙,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
“想喝什麼,我請客。”
姑娘一看到他,立刻站了起來。
“那個,我是來送信的。”
這個姑娘不是別人,正是趙敬。
她從包里摸出一封信,放在吧臺上。
卓凡看了一眼那封皮,不像是黎落的字跡。
“對不起,這封信遲到了一年,我想,我還是應該尊重他的意思。信送到了,我走了。”
趙敬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卓凡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封信上,卻好似沒有伸手去拿的勇氣。
他讓調酒師給他來了一杯酒,一飲而盡后,他放下酒杯,抓起信封來,拆開了它。
“我走了,她的等待到了盡頭!我犯了很多的錯,所以得到了報應,你要恨就恨我,她很單純,也很無辜。如果你還在原地,余生對她好一些——-趙雷。”
……
地下拳市,一場血腥的比賽剛剛結束。
拳市老板將十萬塊現金遞給黎落的時候,笑著說,“大家很少看到女人這麼能打的,你瞧,剛才大家多興奮。回去好好把身體養一養,下次挑戰更強的對手,錢更多。”
黎落抹了把嘴角的血漬,伸手接過錢,慘淡地笑笑,什麼也沒說,便轉身朝著換衣間走去。
現場不準帶手機進去,所以她換好衣服掏出手機時才發現很多的未接電話,全是幼兒園的老師打來的。準備打回去卻因為沒電關機了。
她抓起衣服就往外跑,打了個車直奔學校。
剛走到小班教室門口,便聽見里面傳來了爭吵的聲音。
“媽媽,是他先動手打的。”
“是你說我沒有爸爸,罵我是野種。”
聽到小杰哭著辯白的話,黎落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
她快步走進去,老師一見到她,趕緊上前拉著她。
“趙杰媽媽,你看,趙杰把同學打傷了,打你電話你又一直不接,事情出了總要解決的,對方家長需要你先道個歉,然后再商量醫藥費的問題。”
黎落看向趙杰,一眼便看到他額頭上青了一塊。
他一見到黎落,就低著頭,像是害怕被責備。
黎落將他拉到身前,蹲下幫他整理衣服,伸手揉了揉他的額頭。
“疼嗎?”
趙杰以為媽媽會罵他,沒想到媽媽第一句話竟是問他疼嗎,平時很堅強的小男子漢這會兒也不禁淚眼汪汪起來。
“你說你這個當媽的是怎麼教育孩子的?孩子怎麼還動手打人呢?真是沒有家教。”
旁邊響起一道尖銳的指責之聲。
黎落看向聲音來源,只見一個打扮時尚的女人正將一個小男孩摟在懷里,那男孩鼻孔里塞著棉團,應該是在流鼻血。
黎落站起身,淡淡地看著那個頤指氣使的女人。
“是,我的兒子沒有家教,不過你的家教也是令我大開眼界,難道不是你兒子辱罵在先?”
那女人一時噎住,她懷里那孩子萬般委屈地說,“媽媽,真的是他先打我的。”
這時,小杰突然就哭了起來。
“媽媽,我不是故意的,是他罵我是野種,罵我沒有爸爸。”
那個小男孩也辯解,“我是跟著別人說的,大家都說他是野種。”
小杰的情緒突然激動起來,哭著大聲道,“你胡說,我不是野種,我有爸爸。”
他著急地扯著黎落的衣服。
“媽媽,是你跟我說的,爸爸出國了,只要我聽話,他就會回來的,媽媽,你告訴他們,我有爸爸,我不是野種。”
小杰哭得黎落心都碎了,心里的那份堅強也仿佛就要垮塌。
自從做了母親以后,她更堅強了,也更脆弱了。
“對不起,我來晚了!”
突然響起的聲音令黎落渾身一震。
這聲音是她所熟悉的,也是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她緩慢回頭,望向教室門口。
他永遠不會知道,這一刻他的突然出現對她來說有多震撼。就像是陷入泥藻時突然伸來的一只手,也像是黑暗盡頭突然照進的一縷光。
卓凡一步步來到她眼前,視線始終鎖住她。
凝望片刻,他輕輕抬手,大拇指落在她唇角的淤傷處。他神色平靜,將那份久別重逢的欣喜以及心疼壓得很深。
她望著他,紅了眼。
他的視線移向孩子,隨后彎腰將小杰抱了起來。
“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爸爸回來了!”
第275章 相親
月滿銀盤,繁星滿天。
給海邊正燈火輝煌的大型游輪上,也點綴了幾分浪漫。
薛離從船艙里出來,沿著樓梯往上走,準備去甲板上透透氣。
“老婆,慢點兒,往這邊走,當心腳下。”
邁上最后一步臺階,薛離尋著聲音望過去,便看到楊偉正扶著姜麗往休憩的沙發處走。
“來,老婆坐這兒,累了吧,老公給您揉揉肩。”
楊偉扶著姜麗坐下,便討好地站在她身后,給她揉起了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