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度云坐過來一些,摟著我,笑著說,“你哭得那麼驚天動地,就好像在喚醒我做人的良心。真扔下一個無助的女人在半山腰不管,我良心過意不去。”
回想那一天,我依然會覺得痛,但更多的是覺得幸運。
我說,“我似乎再沒那麼大聲地哭過。雖然也傷心絕望過,但是我都沒有放聲大哭過。”
薛度云平穩的話語響在我的耳側。
“我希望你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當然,我是不想看到你哭的。我只是希望你不必壓抑自己。你雖然是瑜莊的女總裁,但其實你也只是一個女人,一個成功的女人很累,背負著很多壓力,但也不要丟失了快樂。”
我靠在他的懷里,覺得這一刻感動而滿足。
后來他洗澡的時候我在卸妝,等他洗了出來我去洗澡。
洗完出來,我一邊走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頭發,走到床前。
坐在床頭的薛度云朝我看過來,眼神炙熱地自下而上的打量著我,手順著我的大退往上。
“生了兩個孩子,身材卻似乎變得更好了。”
第207章 分期付款
薛度云喉結一滾,聲音也啞了。
“皮膚更滑,肉也更緊實了。”
我假裝心無旁騖地擦著頭發說,“因為生了孩子,怕身材走樣。所以特別注重產后護理,現在每個星期在自己的店里享受美體,還天天練瑜伽,大概還是有些效果的。”
“很有效果,現在看你一眼就來感覺。”
他手圈住我的腰稍稍一用力,我就撲向了他。
手上的毛巾掉了,我雙手搭在他的肩上才穩住了自己的重心。
我的頭發掃過他的臉,留下一絲濕閏的痕跡,而發尖仍在不斷地滴水,滴在我和他的睡衣上,打濕的地方緊貼著皮膚,變得透明而誘或。
這一次,我主動口勿了上去。
他手臂收緊,鼻息粗重,熱烈地回應了我。
口勿過我的傷疤上,他停了下來,打量著那個傷疤,著火的眸子因為動容而波光閃動。
“老婆,對不起!”
他的唇落在那個傷疤上,聲音低低,帶著歉意。
我想那個子彈穿過的疤痕一定極其丑陋。
正當彼此情緒正濃時,旁邊卻突然傳來了孩子的哭聲。
不知道是不是我們動靜太大了,關鍵時刻,孩子竟然醒了。一個哭,另一個也緊跟著哭了起來。
薛度云皺了皺眉,卻不預備停下來。
我推了推他,“孩子哭了,是不是餓了?去看看。”
薛度云低下頭來,喘著粗氣咬牙在我耳邊說,“這種情況下喊停會要命的。”
話雖這樣說,他還是暫時停下,下了床,直接抓了一張浴巾來裹住了下-半-身,抱起兩個孩子就往外面走。
沒一會兒,他一個人回來了,應該是把孩子送到保姆那里去了。
關了門,他大步走過來,扯掉身上的浴巾,就繼續剛才沒做完的事。
“有你這麼當爸的嗎?”
“小屁孩兒壞他老子的好事,沒打他屁-股就不錯了。”
“你不講道理。”
他干脆一低頭,封住了我的唇,吞下了我所有的語言。唇齒究纏間,只剩下彼此渾濁的呼吸。
他摸了摸我的臉,展了一個顛倒眾生的笑容,趴在了我的身上。
耳旁傳來一聲滿足地低嘆。
“老婆,你是我戒不掉的癮。”
我摟住他的腰,累極了一般依偎在他的懷里,眷戀,依賴。
而他,又何嘗不是我戒不掉的癮?
之后他親手給我把頭發吹干,才擁我入眠。
次日上午,我去了一趟瑜莊的門店,找到我們最專業的紋身師。
脫掉外套,只余一件內-衣,我把匈上那個疤痕指給她看。
她明白了我的意思,拿了一本圖冊給我看,讓我選擇喜歡的圖案。
根據我的疤痕形狀,她也給了我一些建議,最后選定了一條金魚。
不止是因為圓形的疤痕可以做魚的眼睛,還因為魚是我的名字。
我躺在干凈的床上,紋身師扳正頭頂那盞大燈,讓燈光剛好照到紋身的位置,開始紋身。
過程還是會有些疼,但在可以忍受的范圍內。
快紋好的時候我接到了姜麗的電話,我告訴她我在店里紋身,她就說要立馬過來。
紋好沒一會兒,姜麗來了。
“給我瞅瞅,紋哪兒了?”她說。
我打開衣服,把紋好的圖案展示給她看,她頓時驚-艷地感嘆。
“哇,好美的金魚,簡直栩栩如生。”
看她的反應還算真實,我就放心了。
對著鏡子,我望著自己匈口的圖案,那個疤痕被修飾成了一只魚眼睛,活靈活現,乍一看根本看不出是一個疤。
“干嘛突然想起要紋身啊?”姜麗問我。
我坦白地說,“遮疤痕。”
“哪兒啊?”
我一指,姜麗仔細看了一眼,倒是看出來了,打趣道,“什麼疤啊,不會是你老公啃的吧?”
我當然不會解釋這個疤的來歷。
姜麗拐拐我的胳膊,“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這疤在這麼私密的位置。除了你老公,又沒別人看見,干嘛還廢功夫來紋身啊。”
我昂了昂下巴,望著鏡子里的自己,淡淡地說,“就為他紋的。”
姜麗撇撇嘴,“你和你老公還真是恩愛得讓人羨慕。”
她這語氣有點兒酸溜溜地,我狀似不經意地問,“昨天晚上的事兒解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