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站著,黎落坐著,但是她卻完全壓不過黎落的氣勢。
這會兒回想起來,她先前發瘋那會兒的樣子,就跟中邪了似的,其實她真的不是一個有膽量豁出一切的人。
黎落嘲諷地說,“剛才警察來的時候,怕得都要尿褲子了吧?你不是連死都不怕嗎?還怕坐牢?”
田靜咬著嘴唇,好半天,終于開口。
“當看到卓凡跟著你跳下去的時候,我就知道,我永遠也不可能把你從他身邊趕走了。因為你已經扎根在了他的心里,已經沒有我的位置了。”
田靜抬著下巴,努力收起眼淚,轉身離開時,我卻依然能看到她的傷心欲絕。
我無法評說她對卓凡的感情是否單純。畢竟,她曾經不單純過,也曾經被現實打敗過。也許是經歷過被傷害才想起當初那個人的好。但是,在傷害與被傷害的過程中,又有多少愛可以重來呢?
卓凡好幾次欲言又止,我知道,田靜這件事他應該是很感激黎落的。但是說謝謝也不對,他沒有理由為他的前女友代言。
最終他只是特別真誠地說了一句。
“黎落,老子一輩子都會拿命對你好。”
這話我這個旁人聽著都感動了,我看黎落也挺感動的。雖然她的感動都不寫在臉上,但是我了解她。
好半天,黎落才笑罵,“他媽別肉麻行不行?”
黎落第一次有點兒不好意思。
卓凡也傻呵呵地笑了。
我幫他們買好飯,等他們吃過晚飯,薛度云也正好打電話來,說正好下班了,來醫院接我。
秋末冬初,天黑得挺早。
我出醫院門口,并沒有看到薛度云的車,就站在路邊等。
突覺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回頭,背后有三個男人,中間那個一手壓著我肩膀,一手拿東西抵著我的腰。兩邊的人正好用身體擋住了這一切。
我低頭一看,抵著我腰的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第103章 自己老婆當然自己疼
“最好別動,否則,我不確定我會不會手滑。”
那個控制著我的男人低聲警告。
尖叫都快要竄出喉嚨,又被我給生生地壓了回去。
這會兒醫院門口的人并不少。但是大家都行色匆匆,沒人注意到我這邊。即便有人注意到了,可能也沒有幾個人愿意多管閑事。
一輛白色面包車嘎吱一聲停在我面前。
“上車。”那人說。
刀尖貼著我的腰際,隔著一層衣料我都能感覺到刀刃上的冰涼。
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只能老老實實地往面包車上邁。
一只腳剛踏上去,我立刻僵住,另一只腳也挪不動了。因為我看到熟悉的邁巴赫在不遠處停了下來。
我仿佛看到一線生機,甚至想不顧那把匕首的威脅向薛度云求救,可一切都還沒來得及,我就被身后一只手掌一推,栽進了面色車內。
車門關上,車子很快啟動。
我著急地爬起來,趴在窗戶上看。
車燈滅了,薛度云沒從車上下來,他應該是在等我。
面包車開得很快,熟悉的車影在霓虹燈下越來越遠。一個拐彎,就徹底消失在了我的視線里。
被一股力道往后一拽,我跌坐在了車內。
雙手被反剪在身后,繩子纏上我手腕兒的同時,一道不緊不慢的聲音在我身邊響起。
“別急,你們很快就會見面的。”
我扭過頭,他是剛才挾持我的那個男人。
已經綁好我,這會兒他坐在一邊,把玩著手里的匕首。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看了一圈兒。
面包車上連同司機總共有六個男人。個個流里流氣,手上紋著各種張牙舞爪的紋身。唯有那個把玩匕首的人有所不同。
相比之下,他要沉穩許多,他只是盯著手里不停地晃動刀光。即便他一動不動,也讓覺得他渾身散發著一種逼人的寒氣。
我沒喊沒叫,知道喊也沒用,喊只會讓自己陷入更加不利的境地。
于是我用冷靜的眼神看著他們。
“你們到底是誰,抓我到底要干什麼?”
男人手中轉動的匕首一停,看我一眼,唇角勾起略顯輕浮的笑。
“你說男人找女人是要干什麼?”
此話一出,一車男人都笑了。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另一個男人說,“薛度云能看得上的女人,肯定不賴。不過她看起來挺普通一女人,我們不會抓錯了人吧?”
“也許人功夫好呢?”有人壞壞地接了一句。
又是一陣笑。
玩著匕首的男人笑意涼薄。
“錯不了。”
我心頭暗暗一驚,看來他們是有預謀的。
商場如戰場,難免樹敵。我不想成為他的軟脅。
面包車像脫韁的野馬一樣橫行霸道,在我都被晃得快吐出來的時候,車子終于停了下來。
下車時,我被一陣涼風吹得打了個寒噤。
這會兒我們身處山腰處,不遠處立著一棟豪華的洋房。
被他們拽進洋房后,一盞盞燈陸續亮起來。不一會兒,整個洋房內就亮如白晝了。
我被丟在了沙發上。
他們一群人,拿飲料,抽煙,開電視,打牌,仿佛這就是他們的生活。
“給姓薛的打電話,問他想不想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