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收了手。
“小蔣,今天的事就算了吧。”阮枚見梁寧寧不再動作了,又開始了。
蔣蘊不理她也不看她,只盯著梁寧寧。
梁寧寧被她盯得發毛。
心道,為了兒子,就低一次頭能怎樣。
她清了清嗓子,不情不愿的把這些年在葉家干的齷齪事,說一半藏一半的,也說了不少。
阮枚聽著,許是讓她想起這些年在葉家將葉雋帶大的不易,把頭轉了過去,拿紙巾擦了擦眼角。
蔣蘊搭在腿上的手,越握越緊。
葉家的這些人,真是欺人太甚,對葉雋他爸見死不救也就算了,這麼些年,還可著勁的欺負他們「孤兒寡母」。
以前,阮枚給她說葉雋的不易時,她還不以為然。畢竟他再怎麼不如意,他也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大少爺。
想在想想,處在不同境況的人,也會有不為人知的艱難。
梁寧寧,“我該說的都說了,你能不能把證據還給我?”
“不能。”
蔣蘊知道,葉雋他大伯一家人的所作所為遠不及梁寧寧說的那搬輕描淡寫。但就是她避重就輕的懺悔,也聽得她非常生氣。
“你這死丫頭,怎麼出爾反爾。”梁寧寧氣得直接站了起來。
蔣蘊抱胸靠在沙發上,一臉不屑,“我剛剛說的是,如果你不懺悔,我就把證據交出去。但是我有說過如果你懺悔了,我就把證據給你?”
她這明顯是在玩文字游戲,但也擺明了態度,就是不可能把證據給她。
“很好,你們給我等著。”
梁寧寧丟下一句狠話,抓過沙發上的大包小包,起身沖出門外。
“你會把那個證據交出去嗎?”阮枚面露擔憂的問她。
蔣蘊正在給葉雋回消息,隨口道,“會啊,這是他應得的。”
“可是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蔣蘊氣笑了,她放下手機,眼睛注視著她,“首先,他確實違法了。其次,他總是和阿雋過不去,正好送他去監獄里改造改造。”
聽見她這麼做是為了葉雋,阮枚不吭聲了。
蔣蘊看了一下時間,“我正好想買條披肩送給您,要不您自己挑?”
阮枚,“不用,我有披肩,很多條。”
“但那些都不是我送的呀?”蔣蘊眨巴眨巴大眼。
如此,阮枚也不再堅持,“那阿姨謝謝你了。”
蔣蘊結了賬,與阮枚一起往專賣店去。
她們兩個本就不熟悉,之前又有過那麼些齟齬,無形之間就有一種距離感。
這讓店里的柜姐不知道該怎麼稱呼。
阮枚挑了一條絳紅色的披肩,還有一條深灰色的,一時拿不定主意。
“讓您的……”柜姐似是不知道她們的關系,不敢隨意稱呼蔣蘊。
阮枚笑笑,“我兒媳婦。”
“讓您兒媳婦幫您挑挑。”
蔣蘊聞言,放下手機,看了過去。
照她的意思,選不出來,兩條一起買了就是了。
但想著要是這麼說,會有敷衍的嫌疑。
“過年,還是絳紅色比較好吧,傳統正紅色,喜慶。”
“那就這個吧。”
蔣蘊刷卡付錢,阮枚的目光掃過來。
“不是您兒子的卡,我自己的。”不知怎麼的,這話就說了出來。
阮枚微不可查的撇了撇嘴,“家底兒都給你了,還分什麼你的他的。”
蔣蘊想笑,懶得反駁,因為她說的也沒錯。
從專賣店出來,她與阮枚說,“阿雋讓我們回家,他說晚上不在外面吃了,在家里吃。”
阮枚下意識問,“哪個家?”
蔣蘊說了摩天輪小區的地址。
阮枚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我就說嘛,阿雋從來沒把葉家的大宅當過家。”
“嗯,那咱們現在回去吧,他已經在家里等我們了。”
蔣蘊開車將阮枚帶回摩天輪小區。
打開門,進去屋里,葉雋正在中島臺上擺弄剛叫人送過來的菜。
阮枚目光掃過去,急的大衣都忘了脫,快步走到他面前,“你做這些干什麼?”
葉雋抬頭去看她身后的蔣蘊,給了她一個飛吻后,才回答他媽的問題。
“過年,工人都放假了,我不做誰做?”
蔣蘊挑了挑眉,不等阮枚說話,“我去換衣服了。”
趕緊遁走,生怕晚一秒就要聽見,諸如「你一個大男人怎麼能做這些」「這都是女人應該做的」之類的,大清滅亡之前的那些話。
阮枚瞪了他一眼,“那在外面吃就是了。”
葉雋倒是也沒想到她媽會這麼說,正常他以為她媽會說,“這是蔣蘊該做的。”
阮枚看出他的心思了,拿手重重拍了他一下,“起開。”
接過他手里的繡球菌,“你會弄這個嗎?”
“會。”葉雋指著旁邊的平板,“它什麼都能教。”
阮枚冷笑,“你就寵著她吧,寵的無法無天最好。”
葉雋攬著她的肩膀,湊近了問她,“怎麼了?她給你臉色看了?”
第368章 想要什麼樣的婚禮
“那倒沒有,就是……”她把今天蔣蘊與梁寧寧說的話,做的事簡單給葉雋說了一下。
葉雋不解,“有什麼問題?”
“你不覺得一個女孩子,這樣太厲害些了嗎,老古話說的好,妻賢夫禍少。”
葉雋端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賢不賢的也不是只有一種定義,我就喜歡她的性格,她是我媳婦,有厲害的資本。”
說著話,他給阮枚倒了一杯溫水,遞到她面前,“您就該和她學學,能學到她一半兒的厲害,我就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