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清挑了一下眉,也說了個「好。」
路上文言開車,蔣蘊坐在副駕駛上,為了和岳清說話,身子恨不得擰成一根麻花。
文言嫌棄地看了她一眼,換來她一個白眼。
她本意是要與岳清一起坐在后座,硬是被文言拉著強行給固定在了副駕駛上。
岳清算是蔣蘊人生中第一個追的明星吧。雖然只追了不到三個月,他就突然宣布息影了。
從那以后,她再也沒有喜歡過任何一個明星。
丁悅也是這樣。
她們兩曾經研究過為什麼會這樣。
經過多番論證,總結起來就是「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
見過最好的,一般的就看不上了。
有點擔心他這次復出是「曇花一現」。
所以,她猶豫了半天,還是問出了那個她最想知道答案的問題。
“你為什麼中間息影了呀。”
岳清笑了笑,淡淡道:“一些私事需要處理。”
蔣蘊不是那種沒有眼力界兒的人,知道他不想說,就沒再多問了。
轉過身子,揉了揉被安全帶勒疼的肩膀,問文言,“你今天叫我過來有什麼事?”
文言道,“說了是正事,一會邊吃邊談。”
車子在市中心南樓巷的一棟三層老洋房前停了下來。
是一家會員制的私房菜館。
岳清是公眾人物,選這個地方既安全,也清凈。
經理將他們帶到洋房的二層,有露臺的那間房。
房間裝修得很有格調,大到墻上掛著的梵高真跡,小到桌子上的80年代老景泰藍掐絲牙簽盒,無一處不在展示著高貴與奢華。
關上門。
岳清走到陽臺上,雙手插兜,仰頭做了一個深呼吸的動作,感嘆道:“還是國內好啊,連空氣都是香甜的。”
蔣蘊看著他的背影,不禁想起他演的那個角色。
一個高顏值,高智商,游走在法律邊緣的「警惡懲奸,鋤強扶弱」的華國版佐羅。
她對這樣的人設完全沒有免疫力。
角色濾鏡拉滿。
看著看著,眼神就癡了。
文言對他那不爭氣的妹妹,實在是沒眼看。
心道,這酸味不能他一個人嘗。
于是,他悄悄用手機拍了一張蔣蘊花癡的樣子,給某個人發了過去。
……
岳清在露臺上站了一會,回到屋里。
手上拿著一朵白色的小花,走到蔣蘊面前,把花送給了她。
也就是這個時候,房間的門開了。
葉雋走了進來。
蔣蘊根本沒空管是誰來了,滿心滿眼的都在那朵,花瓣層疊,還裹著露水的白色小花上。
“謝謝。”
她看著岳清,眼睛亮晶晶的,是毫不掩飾的崇拜。
直到耳邊傳來摔凳子的聲音。
地面上鋪了厚實的羊絨地毯。若不是使了狠勁,弄不出這樣的聲響。
她偏過頭。
正對上葉雋那張青得發黑的俊臉。
“你怎麼來了?”
“怎麼我不能來嗎?”
蔣蘊好笑,“你當然能來了,我意思是……”
她話說一半,葉雋倏地站了起來,走到陽臺上。沒一會,手里抓著一捧大紅色的小花走了進來。
也不管蔣蘊喜歡不喜歡,抓住她的手,將花塞在她的手里,用勁握了握。
蔣蘊一臉懵逼地看著他,不知道他發什麼神經。
文言在一旁那叫一個看熱鬧不嫌事大。
熱鬧看夠了,他與岳清介紹葉雋,“這位是葉先生,科盈集團曾經的董事長,也是我們家小蘊的……”
說到這里,他故意停頓了一下,裝作疑惑地問,“你們現在是什麼關系?”
蔣蘊擰眉瞪了他一眼,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葉雋沒說話,沉著眉眼,目光定定地落在蔣蘊身上,等著她的回答。
蔣蘊不自覺咽了一口唾沫。
要她怎麼說,難道當著偶像的面說這是她包養的男人?
怕是偶像的三觀都要被她給震碎了。
她猶猶豫豫的時候。
岳清挑了一下眉,身子往后靠了靠,視線掃過蔣蘊手里捧著的紅色小花,笑道,“讓我猜猜,葉先生是蔣小姐的追求者?”
蔣蘊以為他是根據葉雋送了花她,所以才得出這個結論。
可是,他剛剛也送了自己花,難道是?
葉雋像是一眼看穿她在想什麼,氣得抬手在她后腦勺上拍了一下。
“你想什麼呢,露臺上有十幾種顏色的花,每一種顏色的寓意都不相同,種在那,就是讓客人借花表達自己要想表達的情感。”
“所以白色花是什麼意思。”蔣蘊眼睛偷偷瞟了一眼岳清,小聲道。
見她先問的居然是別的男人送給她的花。
葉雋心里的酸意能把五臟六腑都給腐蝕了。
他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口水,好讓自己緩緩。
“問你呢。”蔣蘊用手指在桌子下面戳了戳他的腿。
葉雋閉了閉眼,在心里默念。“莫生氣,我若氣死誰如意……”
念了幾句經后,他咬牙切齒的與蔣蘊解釋,“白色代表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
“啊?就這。”
蔣蘊抿了抿唇,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不然呢?”葉雋冷笑,后槽牙咬的咯吱作響。
文言在一旁笑的那叫一個開心,用眉飛色舞都不足以形容。
蔣蘊,“哦,知道了。”
再無其他的話。
葉雋等著她問自己紅色花代表什麼意思。
可蔣蘊一點要問的意思都沒有,她甚至說在紅色小花的花蕊里看見了蟲子,把花扔的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