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葉雋走回床邊,將唇上的煙拿下來,遞到蔣蘊嘴邊,“他那時和白欣怡假裝情侶是為了姓白的爭家產。”
蔣蘊打開他的手,“我戒了。”
“為什麼戒?”
“你管我。”
葉雋收回手,把剩下的半截煙在煙灰缸里攆滅。
很認真的問她,“你都懷疑他會對我圖謀不軌,那會你在電梯里為什麼不帶我走?”
蔣蘊也回味過來,難怪她還覺得葉雋怎麼能醉成這樣,以至于兩人同處電梯那麼逼仄的空間里他都沒能認出她來。
她就該想到他是裝的。
“哼,我們什麼關系啊,一切都是我的主觀猜測。萬一不是我想的那樣,你們真有事要談,我貿貿然得罪了他,不是給你添亂嗎?”
“別裝,明明就是因為擔心我,所以才關心則亂。”葉雋也提高了聲音,眉眼間盡是飛揚的得意。
“我沒有!”蔣蘊別過臉去,不想搭理他。
“死鴨子嘴硬。”葉雋腿一抬,上了床,在她身邊躺了下來。
“沒你硬。”
葉雋偏過頭,擰著眉心,“你終于說了一句實話。”
蔣蘊回味過來,拿起枕頭朝他臉上砸過去,“臭流氓。”
第319章 霸總下崗求再就業
葉雋一只手接住她甩過來的枕頭,往地上一扔,另一只手又去抓她的小腿,“春宵一刻值千金,能不能別散財了。”
“起開。”蔣蘊拿腳踢開他的手,“都「下崗」了,你怎麼還有心情想這事啊。”
“你都知道了?”
蔣蘊抬頭撩了一下額前的碎發,“啊。”
“還說不關心我。”
葉雋倏地起身,跪在床上,身子向前一探,雙手掐著她的腰把人撈到身下,欺身便壓了上去。
床太軟,蔣蘊只覺得自己被嵌進了一團云朵里,綿軟地懸在空中,完全挨不著地。
葉雋捧著她的臉,低頭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染了情欲的嗓音,低沉性感,“我都這麼慘了,你就與我和好吧。”
蔣蘊的頭被他的大手禁錮著,完全動不了,只能直視著他的眼睛。
“我又不是做慈善的,難道哪個男人慘我就要和他在一起嗎?”
說著,她還很欠的「嗯?」了一聲。
“嗚。”還沒嘚瑟一秒鐘,她的唇就被男人含住重重咬了一口。
“你屬狗的嗎?”蔣蘊疼得眼尾掛上水汽,嘟著被咬腫的唇,大聲罵道。
“要不你包養我吧。”
男人輕飄飄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格外的不真實。
“什麼?”她猛地抬頭,剛好對上他微微瞇起的眸子。
將心里打的什麼主意藏得嚴嚴實實,讓她什麼都看不出來。
“你剛剛說什麼?”蔣蘊不相信似的又問了一遍,長而密的睫毛抬起,一雙荔枝眼睜得又大又圓。
葉雋懶懶撐了撐眼,眸色中漾著淺淺的光暈,流光一閃而過,勾起唇角,一字一句的道,“求包養。”
蔣蘊聽清楚之后,笑了起來,纖長的睫毛垂在眼瞼上,一顫一顫地,“你少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就是破產了也輪不到我包養。”
葉雋將頭埋在她脖頸間蹭了蹭,像只委屈的大修狗。
“我的股票被凍結了,現金也都在微末的項目里,其他的投資暫時動不了……”
“真的?”蔣蘊還是不太信。
葉雋在她肩膀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你就答應我了吧。”
蔣蘊腦海中回想起丁悅在網上看來的段子。
“心疼男人倒霉一輩子。”
“給男人花錢倒霉三輩子。”
這麼想著就這麼說了,“賣慘也沒用,我可沒有二十億給你花。”
葉雋笑了,偏過頭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我沒你那麼貴。”
求包養還說得這麼理直氣壯,有沒有一點禮義廉恥啊。
「可以把山莊的房子賣了」,蔣蘊記得丁悅給她說過,南溪山莊的房子市值幾個億。
“且不說那房子有價無市了,就是賣了也是杯水車薪,幾個億投進微末現在的項目里,三個月就燒完了。”
蔣蘊抬眸,盯著他那張完美到極致的俊臉,咽了一口唾沫,“其實我是有點動心的,畢竟有個賞心悅目的男人在身邊當個玩意,無聊時湊個趣也是不錯的……”
不等她話說完,葉雋一低頭,咬在了她的鼻尖上,“你怎麼這麼記仇?”
這話是他之前與她說過的,都過去這麼久了,死丫頭還能一字不差地記著,當真是記仇。
蔣蘊用額頭頂了一下他的下巴,繼續道:“可我實在是心有余力不足。”
即便是拿回爸爸的財產,她的身家還不如他的一個零頭,包養個得兒。
葉雋見她有在認真思考包養的問題,看她的眼神像是藏了寶貝。
“微末是我的獨資公司,我這一落魄,怕是會讓公司里的員工士氣大喪,不是真的讓你投錢,你開個空頭支票就行,假裝很看好我們,也給公司員工打一劑定心針。”
“咱們相識一場,你不必委身于我,犧牲這麼大的。”
“若真是需要我幫忙,也不是不能商量。”
蔣蘊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眼里一片清明。
葉雋倏地從她身上起來,雙臂撐在她腦袋兩側,“你要氣死我是吧?”
蔣蘊眨眨眼,揣著明白裝糊涂,“我都不求回報地幫你了,還要我怎麼樣?”
葉雋垂眸看她,“求你了,你求點回報吧。”
他說著話,膝蓋頂在她腿間輕輕蹭了蹭,嗓音暗啞,“你知道的,我業務能力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