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梁安的電話,葉凜面色沉了下來,梁安知道的東西足夠震撼,但是,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
在陽臺上抽了一根煙,他回來客廳,把梁安當年大概知道的事情與葉錦榮夫妻說了。
“做生意多少會有灰色地帶,這算什麼?”葉錦榮不以為意。
葉凜搖搖頭,“涉及人命,那性質就不一樣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腦海中不自覺將蔣蘊,蔣南風,溫如楠,還有葉雋之間的牽連,還有各自發生的事情聯系在一起,那些之前他看不懂的,仿佛都能說得通了。
蔣蘊從一開始,就在計劃為蔣南風報仇。
她接近葉雋,應該就是這個原因。
葉凜想到這里,莫名有些激動。
之前,他刻意接近蔣蘊,明示暗示做了不少,她卻一點都不為所動,那時他還以為是自己的手段不奏效了,又或是她一門心思就寄掛在葉雋身上。
現在看,不是他的手段出了問題,也不是他比不上葉雋。
只是因為他不是那丫頭的目標而已。
他想起蔣蘊那漂亮的臉蛋,心中生出難以言表的蠢蠢欲動。
低頭看了一眼腕表,晚上九點,正是夜生活開始的時間。
他伸手拿過桌面上的紅酒杯,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給蔣蘊打電話。
蔣蘊和丁悅在十梓街吃完飯,準備散步回去。
聽見手機響了,是個眼熟的未存檔號碼。
她接了起來。
“小蘊,晚上好啊。”
她聽出是葉凜的聲音,立刻就想掛電話。
葉凜卻不慌不忙地在電話里道:“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與你說,關于你爸爸的。”
蔣蘊的手指僵住了,重新將電話拿回耳邊,“什麼事?”
“你來紙金會所,我們當面說。”
蔣蘊把電話掛了。
丁悅聽說是葉凜找她,第一反應是那男人沒安好心,讓她別去。
蔣蘊卻說,與爸爸有關的任何機會都不能放過,她得去。
丁悅見她堅持,只能同意了。
從包里摸出一個竊聽器遞給蔣蘊。
若那人真的不安好心,她第一時間也能了解里面的狀況。
蔣蘊接了過來,將竊聽器塞在了丸子頭的小揪揪里面,“一會我進去,你若是發現信號被屏蔽了,不用想,立刻報警。”
“嗯。”丁悅點頭。
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兩人坐車往葉凜約的會所去了。
蔣蘊一個人進去的,丁悅在附近找了一個咖啡廳等她。
進去會所,蔣蘊覺得她可能是想多了,這個會所的裝修風格主打一個高格調,長廊里都是世界名畫,隨處可見的擺件壁燈也都是歐式古董,完全沒有她之前去過的會所那種「藏污納垢」的氣質。
侍應帶她到長廊盡頭的一扇門前,輕輕敲了敲門。
門開了,葉凜站在門口迎接她。
進去屋里,葉凜伸手想攬她的肩膀。
“小蘊,你要喝點什麼?”
蔣蘊一個側身,躲開他的手。
在他對面的歐式沙發上坐了下來,手臂抱胸,雙腿交疊,語氣不善的道:“我們沒那麼熟,你還是叫我的全名比較好。”
葉凜笑笑,并不在意她的態度,而是起身到吧臺,自顧自給她調了一杯粉色佳人。
“嘗嘗我的手藝。”他將雞尾酒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
蔣蘊沒動,冷冷道:“還是先說正事吧,說完了再品也不遲。”
葉凜挑了一下眉頭,“怎麼說也是你有求于我吧,怎麼還這個態度呢?”
蔣蘊冷著臉,搭在手臂上的雙手指節控制不住的動了動。若不是打人犯法,她真想把這男人打一頓。
“你真的很搞笑,是你叫我來的,怎麼變成我求你了?”
“求不求的,你聽完了再做決定也不遲。”
葉凜笑了笑,一臉勢在必得,“當年害死你爸爸的人不是我三叔。”
蔣蘊一聽,就知道眼前這人是個半瓢水,他應該是知道一些東西,但知道的不多。
“你三叔沒有親自動手,他只是教唆殺人罷了。”
葉凜朝后靠在沙發靠上,搖了搖頭,“不是,真正的主使人不是我三叔。”
蔣蘊沒有接話,她盯著他的眼睛,想要看出他是在故弄懸殊還是真如他所說,當年的事情另有隱情。
葉凜毫不避讓的拿眼睛回視她,用眼神將她全身上下描摹了個遍。
心道,難怪葉雋喜歡這丫頭喜歡的不得了。
美女他試得多了,這樣有個性,勁勁兒的美女,他還沒試過,不知道在床上是個什麼模樣。
他的眼神已經是赤裸裸的性騷擾了。
蔣蘊心中一驚,他們見過不止一次,之前,他多數會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即便是有些曖昧的暗示,但最多也是淺嘗輒止,不像現在這麼不加掩飾。
他之所以敢這樣,大概是因為他真的知道些什麼。
而他確定知道的那些足以能讓她就范。
她穩了穩心神,忍住惡心,問他,“誰是真正的主使人?”
葉凜在沙發上靠的更懶散了。一只手臂搭在沙發靠上,一只手緩緩解著西服紐扣,啞著嗓子道:“這麼重要的事情我怎麼會輕易就告訴給別人聽呢?”
蔣蘊壓下心口上翻騰的怒氣,“要怎麼樣你才愿意告訴我?”
葉凜朝她伸手,唇角勾起曖昧的笑意,「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