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蘊看他一臉受傷的樣子,挽住他的胳膊,笑得露出臉頰兩個深深的笑窩,“沒有嫌棄你啦,只是不想耽誤你「欲海沉浮」呢。”
“你再這樣嘲諷我,我天天跟著你啊。”文言捏了捏她的臉。
“好啦,你去忙吧,我自己走。”蔣蘊笑著躲開他的手。
“真的可以?”
“啰嗦。”
看著文言離開的背影,蔣蘊松了一口氣。
她現在只想一個人待著,這樣就不用怕他們擔心而強顏歡笑。
一個人在廣場上走了一會,看見一個露天咖啡廳,走過去,找了一張桌子。
坐下來點了一杯藍山,她一邊等著咖啡,一邊刷手機。
「滴」。
手機響了一聲,一個陌生手機號發來一條信息。
第278章 很突然的見面
【你已經和他分手了,請你約束好你的母親,不要再來騷擾他。】
“母親?”蔣蘊以為自己眼花了,把手機拿近了看,的確是母親兩個字。
她哪兒來的母親。
應該是發錯人了,蔣蘊手指在屏幕上一劃拉,把信息刪了。
坐了一會,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她打了一輛車,去溫氏找丁悅。
中午吃飯時間不多,蔣蘊提前訂好了餐廳,點好菜,等丁悅過來可以直接吃飯,能節省不少時間。
她給丁悅發完定位,準備刷一下微博打發時間,這時手機響了。
看著來電顯示,她眉頭不自覺蹙起,忍著不耐煩了起來。
“你現在在哪里?”蔣月瑤的聲音狠的,恨不得隔著電話線把她給吃了。
蔣蘊報了她的地址。
“你給我等著!”說完這句話,蔣月瑤把電話掛了。
蔣蘊嗤笑一聲,看小丑表演雖然無聊,但總歸是個樂子,她這麼喜歡演,自己就給她個表演的機會。
看了一眼時間,離丁悅下班還有二十分鐘,她準備叫服務員上菜,抬眼正好看見一男一女推開中餐廳的玻璃門走進來。
走在前面的是蔣月瑤,后面跟著的男人。雖然陌生,但是看眉眼,應該就是她十多年未見過的二叔蔣南新了。
難怪來得這麼快,她想起來,蔣南新的投資公司就在這附近。
她像是沒看見那兩人一樣,繼續讓服務員上菜。
“你還有臉吃東西呢?”蔣月瑤冷著臉,雙手抱胸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瞪著她。
“你都有臉活著,我為什麼不能吃東西?”蔣蘊頭都沒抬,手指又點了一下平板上的糖醋里脊,讓服務員備注甜一些,因為丁悅喜歡吃甜食。
“你個無情無義的死丫頭,一點親情都不顧,不聲不響地就到法院告我和你姑姑,還有一點做人的樣子嗎?”
說話的人是蔣南新。
蔣蘊掀眼皮看他,這個小叔,八歲那年,在蔣南風的葬禮上,她聽他說的最后一句話是,“大哥還有沒有相好的,萬一那些不在明面上的財產被他相好的弄去了,損失的是咱們。”
十四年過去了,再見他,他說的第一句話是罵她沒有做人的樣子。
蔣蘊搖搖頭,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蔣南新拉開她對面的凳子,重重坐了下來,手指著蔣蘊,惡狠狠地道。
“我笑,最不要臉的人,果真是最沒人樣。”蔣蘊喝了一口面前的茶,沉著眉眼看著眼前這兩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別和死丫頭廢話了,說正事。”蔣月瑤斜了蔣南新一眼,她是領教過蔣蘊嘴皮子的厲害,多說無益。
蔣南新清了清嗓子,努力想擺出長輩的架子。可惜他本就是一個色厲內荏的草包,再怎麼裝,也是一個毫無殺傷力的紙老虎。
蔣蘊早就讓文言把這兄妹倆查了個底兒掉。
蔣月瑤三年前離的婚,只有一個十歲的女兒,離婚時歸了前夫,現在她的人設是擁有多套頂級豪宅的單身富婆。
她在白馬會所包養了好幾個小狼狗,過的是紙醉金迷的放浪生活。
蔣南新本身是個草包,可他命好,有一個能干的老婆,他的投資公司基本上都是他老婆在管。
他們的叫聲越大,越說明他們知道這場官司基本沒有勝算。
“你想怎麼樣,給個痛快。”蔣南新重重拍了桌子一下。
“當然是拿回我應得的東西了。”蔣蘊抬眸,毫不掩飾眼里的諷刺,“你們是不是很閑,不然為什麼總是喜歡說廢話?”
“你再這樣沒大沒小的,信不信我揍你啊。”
蔣月瑤用腳尖在下面踢了蔣南新一下,示意他說話注意點。
“怎麼了?我是他二叔,她爸爸不在了,我替大哥教她做人是我這個做弟弟的本分。”
說著他上身朝前探,要來打蔣蘊。
剛好這時,服務員端了盅西湖牛肉羹過來,擋了一下他伸出來的手。
蔣月瑤拉住他,借機低聲在他耳邊道:“你忘了,她有個厲害的男朋友,咱不敢招惹。”
她的話蔣蘊都聽在耳朵里,她朝后靠在沙發上,手指拿著筷子在碗上輕輕敲著,看似毫不在意地道:“我們分手了,我沒有厲害的男朋友了。”
“真的?”蔣月瑤不信。
蔣南新笑得意味不明,“我看是真的,這丫頭肯定是從男人那里撈不著錢了,才這麼著急從咱們手里搶東西。
蔣月瑤眼珠轉了轉,桀桀怪笑了一聲,“那確實是該教教她怎麼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