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情況蔣蘊是了解的,秦蕭知道她和葉雋在一起后,特意給她打電話祝福她找到了一個頂優秀的男朋友。
她記得很清楚,當時,秦蕭激動得還在電話里哭了。
蔣蘊扯了扯嘴角,硬著頭皮進了屋。
一進去,就看見葉雋坐在沙發上,一身黑衣黑褲。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感覺他坐在那里,渾身上下繃得緊緊的,似是有點緊張。
看她的眼神,炙熱的能把她點燃。
蔣蘊被他盯的,把花遞給秦蕭后,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這時,葉雋突然朝她伸手,“小蘊,過來。”
秦蕭一臉姨母笑地看著她眼中這對世間最般配的小情侶,“阿雋等了你半天,見不著你,沙發都坐不住。”
蔣蘊不自然地笑了一下,沒說話。
「嗯」,沈云蘇清了清嗓子,“那是,誰讓人家現在是熱戀期。”
說著他朝蔣蘊使了個眼色。
蔣蘊垂眸,雙腳淺淺往前挪了幾步,離葉雋坐著的沙發還有段距離。
葉雋卻像是等不及一般,站起身,身子往前一探,攬著她的腰,將人抱在了懷里。
如以往那樣順勢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嗓音低沉,“等你好久了。”
熟悉的雪松木香在鼻尖縈繞。熟悉的親吻,熟悉的懷抱,熟悉的溫度,讓蔣蘊有片刻的恍然,像是一切都和從前一樣,什麼都沒有改變過。
秦蕭笑道,“我去把花插起來。”說罷,捧著鮮花朝小客廳走去。
“我幫您找花瓶。”沈云蘇跟在她身后也走了出去。
客廳里只剩下他們兩人。
“放開我!”蔣蘊伸手去推他的胸,想把他推開。
“我不。”葉雋一只手箍住她的腰,一只手扣著她的后腦勺,猛地低頭,含住了她的唇,舌尖徑直往里探。
雖然蔣蘊是有武功在身上的,但是葉雋身手也不差,而且到底男女力量懸殊,她就這樣被他摁在懷里肆意索取。
對于霸總的「強制愛」,蔣蘊最直接的感受就是自己受到了冒犯。
所以,當她緊閉的牙關被男人的舌頭撬開的那一瞬間,她重重咬了上去。
血腥味頃刻間盈滿了口腔。
她太生氣了,下嘴極重,甚至感覺她都要把他的舌頭給咬斷了。
她明顯感受到他的身體抖動了一下,應該是疼的。
可葉雋并沒有放開她,反而加深了那個吻,糾纏中,血腥味越來越濃,蔣蘊感覺到口腔里有粘稠感,是葉雋舌尖上溢出的鮮血。
“死變態。”蔣蘊被他吻得喘不過氣,只能從喉嚨里嚶嚀出聲音。
葉雋不管不顧,扣著她后腦勺的手更加用力,將她壓得更深更重了。
像是要用這個吻,把這些天他們失去的時光彌補回來。
蔣蘊閉了閉眼,終于放棄掙扎,松弛僵硬的身子,癱在他懷里,等著他平息炙熱的情緒。
喉嚨不自覺吞咽了一下,淌過咸膩的液體。
葉雋的血,讓她覺得自己此刻很像一個吸食男人經血的女妖精。
第272章 對他是不是太過嚴苛
聽見秦蕭和沈云蘇的聲音,葉雋終于放開她。
蔣蘊撫著胸口,不停喘氣,覺得她的嘴已經不是嘴了,酸麻的不行。
她轉過身,又羞又惱的狠狠捶了男人胸口一下。
葉雋低頭,看她被親的紅腫瑩潤的唇,這是他的杰作,心中歡喜,當著秦蕭的面,雙手捧著她的臉,又在她唇上親了一下。
“夠了!”蔣蘊咬著牙,從齒縫中擠出聲音。
葉雋還不想放手,這是他夢寐以求的機會,可真是舍不得。但見蔣蘊那快要繃不住的小臉,只得悻悻松了手。
“小蘊,你看阿姨插得花好看不好看。”
秦蕭手里捧著一個湖水藍的復古雕花陶瓷花瓶,搭配她送的白色混金色的郁金香,相得益彰。
“很好看。”蔣蘊抿嘴笑了笑。
秦蕭將花瓶放在客廳的茶幾上,仔細欣賞了一番,越看越滿意,說要教蔣蘊插花。
這時,葉雋牽住蔣蘊的手,低聲道,“陪我去洗手間。”
蔣蘊沒吭聲,任由他牽著,朝洗手間走,走到秦蕭視線觸及不到的地方,猛地甩開他的手。
像是避猶不及的般,先一步走進洗手間,關了最外面那道磨砂玻璃門。
葉雋嘆了一口氣,懨懨的倚在門外的墻壁上,等她出來。
站了沒一會,沈云蘇過來了,目光掃過他的臉,驚呼了起來,“你他媽的剛剛吃人了?嘴角怎麼有血?”
葉雋這才后知后覺的「嘶」了一聲,他用舌尖抵了抵口腔里的軟肉,咸腥的液體又溢了出來。
“給我拿瓶水。”
沈云蘇從冰箱里拿了一瓶純凈水給他。
葉雋倒了半瓶在口中,鼓腮漱了幾下,吐出來的時候一嘴的血。
媽的,死丫頭當真是一點都不知道心疼他。
沈云蘇大概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笑得肩膀一抽一抽的,他伸手指了指樓上,語氣曖昧,“要不要更上一層樓?”
葉雋眸色深沉的斜了他一眼,沒說話。
雖然他很想,但是,他也算是有點自知之明,剛剛親到了蔣蘊已經是他現在能操作的極限了。要是還敢往那方面想,怕是蔣蘊能閹了他。
想到這里,卑微葉總突然覺得有點委屈,明明幾天前還是他籠子里聽話乖巧的小金絲雀,轉眼就飛走了不說,好不容易重逢了,還死命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