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出門前,他回頭對阮枚說,“媽,你替我轉告老爺子,在葉家,沒有人能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
這言語這動作這姿勢,把他的頭號粉絲葉筠小朋友迷得,捂著嘴巴尖叫了起來,“二哥好帥,我以后找男朋友的標準必須是我二哥。”
阮枚看著葉雋離開的背影,搖了搖頭,兒大也是一樣不中留。
……
晚上八點,正是快餐店里最熱鬧的時候。
蔣蘊好不容易忍住不再哭了,葉雋的一個電話又把她的眼淚勾出來了。
丁悅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都不好使,也就由著她哭。
有些人分手,就像是今晚原本想看的那場電影,票已售罄,立刻就可以去選下一場。
有的人分手,卻像是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說是被拆骨洗髓也不為過。
她不知道蔣蘊是哪一種,她只能寄希望于她是前面那一種。
然而很明顯,蔣蘊的表現有點往后面那一種發展。
她越哭越放肆,已然意識不到她們是在公共場合。
丁悅怕她被無聊的路人拍了不好的視頻,脫了外套罩在她的頭上。
蔣蘊也不掙扎,像是能躲在衣服里哭更有安全感了,哭的也更加歇斯底里。
看她那小身板發抖的頻率,丁悅意識到自己搞不定她,只得給文言打了一個電話簡單說了一下當前的狀況。
半個小時不到,文言一臉喜色的從外面走進來。
丁悅看著他那開心溢于言表的樣子,簡直無語。親,你妹是失戀了不是中彩票了好吧。
文言走到蔣蘊坐的椅子旁,摸了摸她的頭,“哥哥來了。”
說著,直接彎腰,將她打橫抱了起來,走出餐廳。
他將蔣蘊抱到車上,掀開罩在她頭上的衣服,看她哭的眼睛都腫了,心疼的要死,恨不得現在沖到科盈去把姓葉的下狠手揍一頓。
他咬牙切齒的道,“你說,想要哥哥怎麼給你出氣?”
蔣蘊哭的太猛了,早就有缺氧的感覺,現在腦袋昏昏沉沉的。
她搖搖頭,有氣無力的說,“我不是因為他難過,我是為自己難過。因為剛剛,我徹底失去了一個自己很喜歡的人。”
文言一愣,細細琢磨了一下她這話中的意思,嘆了一口氣,這傻妹妹怎麼就這麼喜歡姓葉的那小子。
他本來聽說蔣蘊分手,高興極了,現在見她這麼傷心,莫名心就軟了,“要不哥哥去找他談談?”
他想,如果能讓蔣蘊開心,他也不是不能容忍姓葉的存在。
蔣蘊拿手背擦了一下眼睛,“不想說這個了,我現在想睡覺。”
文言嘆了一口氣,開車將她送到了丁悅的公寓。
……
一大早,丁悅就被浴室的水聲給弄醒了。
她起身到客廳,坐了一會,看見蔣蘊從浴室里出來,洗了澡,換了一身衣服。
整個人清清爽爽的,但是紅腫的眼睛還是看起來憔悴極了。
她昨晚到家后,雖然沒怎麼哭了,但是一整晚應該是沒怎麼睡著過。
別問丁悅怎麼知道的,問就是她擔心她,幾乎也是一整晚沒睡。
“要出去嗎?”
雖然憔悴,但蔣蘊的神色已經看起來比較正常了。
她一直都對自己有個要求,再怎麼傷心,過了夜,就一定要收住,這也是她爸爸在的時候對她的要求。
“想去弄頭發。”
蔣蘊站在落地鏡前,撩了一下及腰的長卷發,這長度是從她剛和葉雋認識到現在留起來的,中間一次都沒動過。
因為葉雋說她長發好看。
丁悅點頭,很懂的說,“聽說失戀剪頭發是常規流程,從頭開始對不對。”
蔣蘊吐了一口氣,倒也不是,她就是想找個事來見證一下,一切都過去了,得向前看了。
“我想去咱們學校南門的那個店。”
“好啊。”丁悅一邊刷牙一邊接話道,“你想干什麼就干什麼,我都陪你。”
她剛剛已經和溫墨染請了三天的假。
她有信心,也許用不了三天的時間,蔣蘊就會好起來。
收拾好,兩人打車回了Q大。
南門理發店的tony與蔣蘊混得很熟,最喜歡蔣蘊來店里做頭發,她底子好,就是隨意給她弄個雞窩也是好看的。所以對這個活招牌,他差不多是當財神供著。
不管蔣蘊什麼時候去,都會優先為她服務,這是店里超級vip也沒有的待遇。
“這次想怎麼弄?”tony看著她的及腰長發有些可惜。
蔣蘊默默在手機里找出一張圖,拿給tony看。
三個小時后,新鮮的蔣ꞏ黑長直ꞏ蘊出爐了。
黑長直這個造型,如果駕馭不了很容易顯土氣。
顯然,蔣蘊不會有此困擾。
她的臉型比較偏鵝蛋臉,飽滿但棱角清晰,外表柔和,內核艷麗,搭配黑長直,將少女感和暗藏的妖冶感完美結合,明媚又冷艷。
走在路上,回頭率超級高,搭訕的人比平時多了好幾倍。
蔣蘊大概能理解,她以前走的是高貴疏離風,距離感太強,有賊心沒賊膽的人居多。
所以,這是不是能證明,還是小白花更有市場。
“你看前面那人是誰?”正走著,丁悅伸手扯了一下她的胳膊。
蔣蘊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正是比年輕時候的小李子還要帥上一百倍的伍迪大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