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蘊默了片刻,“葉雋說是溫墨晴做的。”
文言嗤笑一聲,“我現在就把溫墨晴叫過來,叫她親口與你說。”
說著,就要打電話。
蔣蘊倏地伸手,攔住了他,“不用,我說過相信他,所以,這次他說什麼我都相信。”
文言無奈,又問了一遍,“真的不想知道?”
“不想。”蔣蘊搖頭。
“行吧,哥尊重你的決定。”
“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了,在我心里已經翻篇了,溫家人我遲早都會收拾干凈的,也不急于這一時。所以你也不要再做什麼了,行嗎?”
“嗯。”文言點頭,抬手摸了摸她的頭,“你爸爸的事情我也找了人在查,放心吧,哥會幫你的。”
蔣蘊笑笑,沒說話。
她抬頭,看見前面不遠處有長凳,擔心文言走這麼一會對頭上的傷不好,便說過去坐著歇會。
文言說好。
第197章 計劃不如變化
兩人坐下后,蔣蘊側過身子,看著文言,語氣認真,“你能不能以后對他好一點?”
這個「他」,文言當然知道她說的是誰,只覺聽著心里酸酸的。
“他有什麼好的?你總是維護他。”
蔣蘊垂眸,許久過后才開口,“他是我爸爸去世后,對我最好的人。”
不可否認,即便她一開始是以情人的身份呆在葉雋身邊,那時的他對她也沒什麼真心。但是他對她的那些好是客觀存在的。
文言聽著她說與葉雋的那些過往,心里更酸了。但是想起文家對蔣南風的所作所為,蔣蘊受的苦,有一半是文家人造成的,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也沒什麼立場去針對葉雋了。
他嘆了一口氣,沉聲道,“你為什麼從來不問我與文家有關的事情?”
文言以為蔣蘊不問文家的其他人,起碼會問一問她的親生母親文雅,現在在哪里,在做什麼,她難道就一點都不好奇嗎?
蔣蘊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淡淡一笑,“我的心已經被重要的人和事填滿了,裝不下不相干的人。何況文家人離得太遠了,我也夠不著啊……”
聽著這話,文言心里高興極了,“我一開始不敢與你相認,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我怕你因為文家人遷怒與我。”
蔣蘊吐了一口氣,“我一開始的確因為你是文家的人不相信你,也有點討厭你。后來,我感覺到你對我是真心的,就自然把你和文家人分清楚了,放心吧,我不是那種拎不清的人。”
文言被她的話感動得有些想哭,剛想說點什麼來抒發一下內心的情感,就被蔣蘊接下來的話給堵了回去。
蔣蘊眨著大眼問他,“拎得清和戀愛腦不沖突吧?”
文言一愣,“什麼意思?”
「呵呵」,蔣蘊笑了一下,抱住他的胳膊,撒嬌道:“我知道你對我是真心實意的好。但是目前,在我心里最重要的人依然是他,你能理解嗎?”
文言黑著臉點頭,不能理解又能怎麼辦。
不過他想到葉雋的所作所為終有自掘墳墓的那一天,心里又舒坦了。
“放心吧,以后我不會再搭理他了,我專心幫你做成你想做的事情,好不好?”
終于說通他了,蔣蘊高興極了。
她現在能確定文言是可以相信的人,便把她接下來要做的事情說與他聽。
“溫墨染是溫如楠的命根子,咱們要是能抓住溫墨染的把柄,以此來要挾溫如楠,他一定會說出當年的真相。”
“所以你之前做的事都是想將溫如楠支開,好對付溫墨染?”
蔣蘊點頭又搖頭,“也不是真的對付溫墨染。”
她一開始與丁悅計劃的是,等溫如楠退出董事會后,沒法再看著公司了,讓丁悅偽造溫墨染的簽名,用公司戶頭在暗網洗黑錢,然后拿這個證據去要挾溫如楠。
不過,無論如何,她都不會真的把證據交給警察,說到底她不想溫墨染受到實質性傷害。
文言聽了她的計劃,連連搖頭,“你能保證那個叫丁悅的做得滴水不漏?但凡是叫他們找到一點蛛絲馬跡,你要挾他不成。反而把自己搭進去了,要做就做到極致。”
蔣蘊沒聽懂,“什麼意思?”
文言一字一句地說,“真槍實彈地拉他去洗錢。”
他說著話,不自覺從病號服的兜里摸出打火機和雪茄,等他點著了吸上一口,舒坦地吐出煙霧時,才發現露餡了。
蔣蘊白他一眼,“我就知道剛那地上的煙是你抽的。”
文言笑笑,“這都小事,不必在意。”
蔣蘊朝他伸手,“給我一根嘗嘗,我還沒試過呢。”
“小丫頭片子碰這個做什麼!”文言在她伸過來的手上打了一巴掌,繼續剛剛的話題,“知道文家為什麼這麼有錢嗎?”
蔣蘊嗤笑,“因為見利忘義,唯利是圖,背義忘恩……唄”
文言含著煙,也跟著笑了一聲,“沒錯,有這麼些個原因。”
他吐了一口煙圈出來,“最主要的原因是,文家在幫全世界的毒梟洗錢。”
“這麼說吧,文家的錢,多的只有數字的概念,已經沒有錢本身的意義了。”
蔣蘊點頭,難怪文言出手這麼大方,感情在他手里花出去的錢都不叫錢,都是符號而已。
“我幫你把溫墨染和文家牽上線,只有叫他實打實地參與洗錢,才叫拿住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