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去看文總吧。”
“二位這邊請。”
到了病房,文言只是頭上纏了一塊紗布,其他地方倒是沒見有損傷。
“你喝酒了干嘛還要自己開車?”
蔣蘊站在他床邊,冷著臉,聲音里帶著慍怒。
她這個樣子,像極了他十八歲那年,在舊金山盤山公路上與人飆車,出了車禍,文瑜罵他時候的樣子。
文言的眼眶瞬間就紅了,眼尾氤氳出水汽,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蔣蘊以為是自己的態度太過惡劣,受傷的人又比較脆弱,緩和了一下語氣,“酒駕害人害己,你以后不能再酒駕了。”
“我聽妹妹的,但是這次出車禍不是因為酒駕,是有人要害我。”
“誰?誰要害你?”蔣蘊驚呼。
文言的目光挪到蔣蘊身后站著的葉雋身上,森冷肅厲。
葉雋毫不避讓,坦然接收他眼神里的陰鷙。
他甚至勾唇對他笑了笑,期待他接下來會編排出一場什麼樣的自導自演的好戲。
蔣蘊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葉雋,不可思議的道,“你說是他做的嗎?不會的,我們剛剛一直都在一起。”
文言苦笑,“傻妹妹,他要想找人對付我,還用自己出手嗎?”
他把剛剛追尾的事情簡單給蔣蘊說了一下。雖然他的話中猜測的成分居多,但是他提到了刀刀的名字。
刀刀雖然一直都跟在葉雋身邊,但是很少出現在人前,文言能說出他……
蔣蘊垂眸,深呼吸了一下,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問葉雋些什麼。
葉雋不想蔣蘊為難,站直了身子,走到她面前,雙手捧著她的臉,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我沒有讓人撞傷他!”
蔣蘊看看他,又看看文言,默了片刻,點頭道,“嗯,我相信你。”
文言眼里露出失望的表情,卻只是一閃而過后重新又燃起了希望。
他對蔣蘊伸手,“小蘊,你過來,我有話與你說。”
“嗯。”蔣蘊朝他的病床走過去。
這時,葉雋快步上前,攔在蔣蘊面前,低聲道,“乖,你先出去等一會,我有幾句話想與他說,可以嗎?”
他的手有些輕微的發顫。
蔣蘊不知道這兩個男人在搞什麼鬼。但她還是點了點頭,只是臨出門前,她叮囑葉雋,“他有傷,說話注意點。”
葉雋朝她笑笑,“知道了。”
蔣蘊出去后,葉雋臉上的溫和瞬間被抹去,眉眼間陰沉的可怕。
他緩緩走到文言身邊,猛地伸手扯下他頭上纏著的綁帶,果真與他猜測的一樣,這狗東西根本就沒有受傷。
在這做戲就是想讓蔣蘊生他的氣,幸好蔣蘊還是相信他的。
“你要不要臉啊,玩這種把戲?”
文言笑,從床上坐起來,順手從枕頭底下摸出一個雪茄盒,掀開盒蓋,拿了一根出來,丟給葉雋。
葉雋身子一歪,任由雪茄丟在了地上。
文言輕佻道:“我的病房,可以抽。”
葉雋搖頭,“一會蔣蘊進來了,你又該說我不顧你的傷,在你床頭抽煙,惹她生氣了。”
「呵呵」。文言手里夾著煙,笑了起來,“還挺了解我的。”
“別廢話了,你想對蔣蘊說什麼?”葉雋雙手插兜,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文言含著煙,將被他扯掉的綁帶又重新帶上去了。
不緊不慢地道:“說你縱容你的老情人在背后搞事情。”
第195章 談崩了
“你嘴巴給我放干凈點!”
“你這種不干不凈的男人,怎麼有臉提「干凈」
兩個字?”
文言慵懶隨意地倚在靠背上,似是完全不把葉雋放在眼里。
葉雋面色冷得像是要殺人一般,每一個字幾乎都是咬著牙說出來的,“我勸你少管閑事,不然,就不會是今天這樣的小場面了。”
文言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指夾著雪茄,煙霧繚繞中,笑的肩膀都抖了起來。
“你他媽的逗我呢,在宜城,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想對付我,盡管放馬過來,我文言但凡是認了一頭發絲的慫,我他媽的當著你的面吞槍自盡!”
葉雋吐了一口氣,這種刀槍不入的東西本就難對付,還他媽的是蔣蘊的表哥,動起手來瞻前顧后的,太他媽的難搞了。
他沉著眼皮,換了個話題,“你找她只是說這個?”
文言挑了一下眉,戲虐道,“怎麼,還有別的見不得人的勾當?”
葉雋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氣,不是與葉家有關的就好。
他整個人松弛了一些,“談個交易怎麼樣?”
文言緩緩吐出煙圈,斜了他一眼。
葉雋道:“你最近沒有發現你們公司的上市計劃推進很慢?”
文言冷笑,“果然是你。”
葉雋雙手插兜,在屋里漫不經心地踱著步。
文言住的病房是套間,裝修和空間與普通的一百多平的住房差不多。
葉雋晃了一會,對他道:“上次我警告你不要動白微時,你不聽,我總要做點事來證明我說話是算數的。”
文言冷笑了一聲,“裝逼。”
葉雋不在意,繼續道:“這樣吧,你不要告訴蔣蘊你查到的事情,我現在就打電話讓底下的人收手,怎麼樣?”
文言瞇了瞇眼睛,雖然他不怕葉雋,但是葉雋的手段也不是說說而已的,他的上市計劃現在推進停滯,的確是棘手。
但是,一個上市公司而已,和蔣蘊比,算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