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蘊下了車,也不問他帶自己來這里干什麼,直接掉轉頭就往回走。
“蔣蘊你給我站住。”
蔣蘊不理,仍快步向前走,海風將她的長發揚起,帶著決絕。
“蔣蘊,你再往前一步你試試看?”
蔣蘊往前走了三步。
“艸,你滾,滾吧,以后別回來求我。”
葉雋氣的直哆嗦,他掏根煙出來叼在嘴上,上回那個他用了很久的白琺瑯打火機被蔣蘊砸壞了,現在這個不知道哪兒摸來的,不防風,手都按疼了,煙也沒點著。
“媽的!”他氣得朝著路虎的車門使勁踹了幾腳。
裹著淡淡腥味的濕熱海風吹在臉上和身上,像一塊黏稠的透明塑料薄膜,將蔣蘊整個包裹住,糾結得讓人窒息。
身后男人的聲音越來越遠。
她沒有叫車,漫無目的地走了一會,在路邊的一個水泥墩子上坐下來。
五顏六色的路燈,星星點點的落在她身上,很像她小時候用肥皂末吹出來的小泡泡。
很好看,可惜一碰就幻滅了。
蔣蘊從包里摸出一只煙,猶豫了一下,還是叼進嘴里。
剛吸上一口,被一只從后面伸出來的手奪了過去,“說了抽煙對身體不好!”
葉雋背著月光走到她面前,臉上還帶著未消盡的怒氣。
蔣蘊垂眸,清清冷冷地說,“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葉雋在她身邊挨著的石墩子上坐下來,手臂隨意搭在腿上,“我可以為了你戒掉。”
蔣蘊嗤笑一聲,“沒必要。”
葉雋像是沒聽見,唇角斜斜挑起,含著她含過的煙嘴猛吸了一口。
蔣蘊白了他一眼,「還有臉教育別人」。
葉雋又吸了一口,偏頭看向蔣蘊,“給我道個歉,今天這事就翻篇了。”
蔣蘊笑了,雙手抱胸,瞇起眼睛看著他,“我為什麼要道歉?”
“因為你氣著我了!”
聽聽,這是什麼傻逼中二發言!
蔣蘊覺得和他在多說一個字就是浪費時間。
“經過一晚上的深思熟慮,我決定了,從現在開始,你是路人甲我是路人乙,咱們大路朝天各走半邊。”
其實,是她剛剛決定的,但是無所謂了,就今天葉雋的所作所為,這一天早晚都得來。
葉雋聽著她的話,半晌沒吭聲。
直到蔣蘊起身準備離開。
他倏地從石墩子上起來,拉住她的手臂,聲音里帶著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你還要無理取鬧到什麼時候?”
蔣蘊回過頭看他,眼神里露出迷茫的神情。
無理取鬧?
這狗東西到現在還認為她在無理取鬧?
趁她愣神的功夫,葉雋突然給她提了個意見。
“你以后少穿這麼露的衣服,大老遠我就先看見你露出來的腰了。”
蔣蘊下意識的就被他的話給帶偏了。
低頭看看自己的上衣,雖說短了點,穿了高腰褲仍露出一截白皙緊致的細腰,但這和暴露沾不上邊吧。
“呸,你心中有什麼眼中有什麼,低級。”
葉雋居然很認真的去想這句話,倒也沒錯,他第一次見她,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她的腰。
“你的腰不錯。”
蔣蘊:“……”
第182章 話說開了
人本就會對自己喜歡的人更加寬容一些。
經過這麼一打岔,蔣蘊好像也沒那麼生氣了。
何況生氣只是手段,不是目的。
她停了腳步,任由葉雋抱著,想要心平氣和地與他掰扯清楚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咱們的賭約,你怎麼說?”
葉雋在石墩上坐下來,讓蔣蘊坐在他的大腿上。
蔣蘊坐上去的時候,他還用腿掂了她一下,“怎麼一晚上沒在一起睡,你就瘦了。”
“你再瞎扯一句話,我立刻走!”蔣蘊用手指,指著他。
其實這個動作很不禮貌,但葉雋并不在意。即便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被人懟臉指著。
他輕挑一下眼皮,趁她不注意,攬著她的脖子將人往前一帶,重重吻了上去。
蔣蘊被他親得只剩喉嚨里的「嗚咽」聲。
糾纏間,只覺得大腿那有什麼硬物硌得她很不舒服,她下意識扭了一下腰。
這一動,差點要了葉雋的命,他甚至覺得渾身的寒毛都顫了那麼一下。
喘著氣放開蔣蘊,但仍不準她離得太遠,額頭抵著額頭,顫聲說,“要不要在這里做一次?”
蔣蘊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到底是誰滿腦子黃色廢料來著。
“事情還沒說清楚就想吃肉?那不能夠!”
話說回來,其實蔣蘊也有些動情,她從來沒對任何人說過,葉雋身上的味道,對她來說就好像是一劑春藥。
不知道是習慣了還是什麼別的原因,她感覺這輩子好像再不能接受別的男人了,她甚至一想到如果和別的男人這麼親密,哪怕是木村拓哉,她也不愿意。
葉雋還在蠱惑她,“一邊做一邊說?”
說著話,手已經去解蔣蘊的牛仔褲扣子。
其實也不是不能做,葉雋身邊平日看不到保鏢之類的人,實際都藏在暗處,眼下他們所在的這片區域,放眼望去,連只海鳥都沒有,絕對安全。
但是,事情不說清楚,她是不可能讓他如愿的。
“昨天我說了,誰打賭輸了,誰去死,還算數不算?”
“當然了,我輸了,所以我去死。”
蔣蘊一愣,“你說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