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賓們正陸續搭乘電梯準備離開時,OLED電視屏幕竟又亮了起來。
「滋滋啦啦」幾秒后,新的一幅畫面出現在屏幕上。
眾人好奇地停下腳步觀看,這回,酒店的每一個現場都出奇地陷入了沉默。
沉默是因為震驚到極致,已經無法表現出來情緒了。
畫面里的背景很明顯是眾人現在所處的酒店,而床上滾著的一對男女,居然是晏家的大嫂和小叔子。
葉雋自然也看見了,他給刀刀發信息,【怎麼回事?】
刀刀回復,【在查。】
視頻傳開后,剛還氣焰囂張的宴錦,瞬間跟啞了火的過期炮仗一樣,連個P都不敢再放了。
此刻,宴清林和晏程正在房間里與白家的人理論。
白成勇和林靜怡夫婦,從一開始就不同意白微時與宴錦在一起。但那時白成勇大哥正是仕途上最關鍵的時候,晏家的關系網里有一個人能決定他的升遷與否。
他搬出了白家老爺子去世時候的遺言,兄弟倆要相互扶持,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來道德綁架白成勇。而那時白微時剛好與葉雋置氣,加上晏家老爺子從小就喜歡白微時,幾個理由湊在一起,這宴、白兩家的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
現在,晏家成了這次事件的受害者,他們抓著白家要個說法。
白家的人理虧,說話聲自然也不敢多大,又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兩家人一時便僵持在那里了。
這時,有人進來在宴清林耳旁低語,他聽完來人的話,下意識便去看自己的大兒子。
晏程還在為弟弟被白微時這樣戲耍生氣。
宴清林眸色沉了沉,看向白家人。
因為宴錦一直在大門處守著,現在白家的人還不知道新視頻的事,宴清林以為事已至此,晏家免不了會成為宜城的笑柄,面子已經丟了,里子卻不能再丟了。
他清了清嗓子,“如今鬧成這個樣子,咱們兩家是不可能再在一條路上走了,事情因你白家而起,是你白家的姑娘不檢點,你們商量一下怎麼補償我們晏家吧。”
白微時和林靜怡在房間里面,白成勇一個人在外應付晏家的人,理虧加上本身在地位財力上就不如晏家。
他一時不知如何接話,只覺得胸口發悶,像是喘不動氣般的難受。
“宴叔叔想要什麼說法?”話音落下,一個欣長的身影從門外走了進來,正是葉雋。
白微時聽見他的聲音,心里一定,只覺得剛還走投無路的自己,此刻有了一線生機。
宴清林見來人是他,眉頭擰成一個川字,不悅道,“這是我們宴家和白家的事情,與葉總沒有關系。”
葉雋笑笑,雙手拂開西裝下擺,在沙發上坐下來,“我當然沒有資格管你們兩家的事情,只是想來告知白叔叔一聲,晏家若是執意想找白家要說法,那白家自然也可向你們晏家討說法,宴叔叔覺得我說的話可還在理?”
宴清林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真較起真來,他晏家的丑事更勝一籌。
“爸爸。”晏程見他神色不對,喊了他一聲,宴清林回過神,大手握住晏程的胳膊,“兒子,我有話與你說……”
晏家父子倆起身走了出去。
白成勇一口氣這才緩過來,他看著葉雋,無奈地搖了搖頭,嘆氣道,“都是我教女無方。”
葉雋寬慰道,“白叔,您不用擔心晏家再來找麻煩,他們家也沒什麼說話的資格。”
說著他把宴錦與他大嫂的事情簡單說給了白成勇聽。
屋里的白微時也聽見了,她倒是沒什麼反應,林靜怡卻止不住的流淚,嘴里罵著,“造孽的畜生。”
白微時突然起身,從屋里走出來,流著淚對白成勇說,“爸,今天的事,我承認我做得不對。但他們晏家更是錯上加錯,宴錦和他的大嫂在訂婚宴上偷情,就在我這間屋子的隔壁行茍且之事,比起我,他們的行徑要惡心千倍萬倍,您才應該去討個說法。”
她說話時因為情緒激動,話語并不連貫,又因為剛剛挨了宴錦的幾巴掌,現在半邊臉還是腫脹著的。
白成勇看著寶貝女兒這般可憐,心中氣血上涌,將西裝外套脫下來往沙發上一丟,便沖了出去。
葉雋雖是不贊成白成勇的做法,卻坐著沒動,他本就不是一個多管閑事的人,只是因為白微時他才多說了幾句。
他一抬頭,正對上白微時的眼睛,剛想問問她,可還好。
白微時卻似不敢看他一般,倏地收回眼神,低著頭,一句話未與他說,轉身回了房間。
葉雋吐了一口氣,擔心晏家還會生事,便打算坐一會再離開。
他掏出手機,給蔣蘊打電話。
打了三個,都沒人接,想說這死丫頭是不是故意的。但看了一眼腕表,很快又自我安慰,現在上班時間,她應該是在忙。
這時,刀刀給他發來消息,【雋哥,酒店里的所有電視機都被人提前設置了鎖定程序,不管咱們投放什麼內容都會被格式化。
】
葉雋捏了捏眉心,剛剛文言說不care時,他還以為這人是不要臉到了極致,卻沒想到是早就做好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