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應酬?都有誰?”蔣蘊拿起他桌子上放著的一個水晶魔方,在手里漫不經心地盤著。
葉雋挑了一下眉,“不放心,那陪我一起?”
蔣蘊想了想,故意問,“我若是去了會不會妨礙你發揮。”
葉雋伸手一把將她撈進懷里,狠狠親了一口,“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蔣蘊好不容易從他的吻里掙脫出來,喘著氣正想答應,她擱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
葉雋含著她的唇,不讓她接電話,直到電話聲音自動掛斷。
但緊接著他的手機響了,他松開蔣蘊,拿起來一看,周南的電話。
葉雋接起電話,“有事?”
“蔣蘊現在是不是在科盈,你幫我找一下她。”
葉雋問得直接,“做什麼?”
周南那邊一愣,隨即答道,“沈云蘇正在我的公司發瘋。”
她頓了頓,“如果蔣蘊不方便過來,你過來也是一樣。”
葉雋掛了電話,蔣蘊在一旁都聽見了,她擔心沈云蘇,忙給周南回過去電話。
原來周南今天生日,沈云蘇買了花和蛋糕去她公司里為她慶生,被周南讓保安轟出來了,他氣不順,跑去酒吧喝酒,喝醉了又去公司鬧事,現在周南辦公室門口發酒瘋。
蔣蘊蹭的一下從葉雋身上起來,“我得去看看。”
葉雋見她那一臉擔憂的樣子,她可是從未這麼緊張過他,語氣不自覺有些發酸,“你不是答應了晚上陪我。”
蔣蘊正在拿手機叫車,看也沒看他一眼,“什麼事都有個輕重緩急吧,他都那樣了,你還計較。”
葉雋明知道她與沈云蘇沒什麼。但見她不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心里就是莫名發酸,這感覺可真是讓人心煩。
“我開車送你去。”他起身,去衣帽間拿衣服。
聽說他也去,蔣蘊問,“不會耽誤你晚上的事情吧?”
葉雋故意嗆她,“不管什麼事,我是把你放在第一位的,你呢,卻把別人放在我前面。”
蔣蘊聽著他這喝了醋的幼稚發言,笑的雙手攬住他,捏了捏他的臉頰,“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可愛。”
葉雋瞪她一眼,不想理她。
路上,蔣蘊擔心沈云蘇,不停催促葉雋開快點,讓他連闖了兩個紅燈,他那臉黑的,幾乎要和身上的黑色外套融為一體了。
到了周南的公關公司,顧威在樓下等他們。
蔣蘊看著他嘴角的青紫印記,有些生氣地問,“是沈云蘇打的嗎?”
顧威點了點頭,還替沈云蘇說好話,“他應該也不是故意的,就是喝醉了。”
這沈云蘇是不是個男人啊,總是欺負顧威這老實人,蔣蘊真想逮著他把他胖揍一頓,直到把他揍醒為止。
坐電梯到28層,一出去電梯門,就看見沈云蘇扒在周南辦公室的大門上。
他人高馬大,手長腳長,這樣一堵,外面的人進不去,里面的人也出不來。
蔣蘊正納悶保安怎麼不把人制住,葉雋在身后拉住了她,指了指沈云蘇藏在袖子下的右手,正握著半截打碎了的酒瓶子,碎玻璃的切割面在白熾燈下反射出冰冷的寒光。
“這傻逼是越來越「刑」了啊。”
蔣蘊甩開葉雋的手,將包往他懷里一扔,快步上前。
沈云蘇感覺到身后有人過來,大吼道:“誰過來,我捅死誰。”
蔣蘊冷笑一聲,他話音還未落下,一腳踢在他握著瓶子的右手上,速度之快,力量之大,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瞬間,瓶子便脫了他的手飛了出去,砸在玻璃墻壁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后,碎了一地。
沈云蘇許是醉得太厲害了,瞇著眼睛也沒看清來的人是誰,反手拿起辦公室門口的青瓷花瓶朝蔣蘊的頭上砸了過去。
蔣蘊顧著去看他手里還有沒有危險物品,沒注意砸過來的瓶子,眼看著花瓶就要砸在她頭上,葉雋突然從側面橫插進來,擋在她的前面。
瓶子砸在他的后背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你沒事吧?”蔣蘊也顧不得那麼多,抱著葉雋用手去摸他的后腦勺,她好怕那花瓶砸在了他的頭上。
摸了半天,沒有發現黏稠的液體,才松了一口氣。
葉雋也捧著她的臉,反復檢查她有沒有傷到。
「我沒事」,蔣蘊看著他笑了一下,發覺他們剛剛太過失態,忙松開抱住他的雙臂,不自然地整理了一下頭發,去尋沈云蘇。
沈云蘇剛剛扔瓶子的時候,因醉酒腳步過于懸浮,發力的慣性把自己給帶得摔倒在地上。
蔣蘊幾步走到他面前,蹲下來就去擰他的耳朵,“你在這發什麼瘋?跟我回去!”
沈云蘇這時認出是她了,但他也不會聽蔣蘊的話,“我不回去,我還沒給她過生日呢。”
蔣蘊恨鐵不成鋼地吼道,“沈云蘇,你能不能清醒一點,一切都過去了,你不是她的男朋友了。”
都說酒醉三分醒,沈云蘇聽了蔣蘊的話,眼睛反而清明了幾分,他用手指比了一個「噓」的動作,壓著聲音道,“她喜歡的人是我,根本就不是那個顧威,她是在氣我呢。”
蔣蘊嘆了一口氣,沉聲道,“無論她喜歡誰,現實是,她有新的男朋友了,那個人不是你,現在不是,往后也不會是,你又何必這麼執迷不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