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清楚她和葉雋之間到底是什麼關系,以免落了招惹他的女人這個把柄。
而且即便他確定了自己真與葉雋有什麼,他手上有她主動邀約的信息,有事也怪不到他的頭上。
這人可真是雞賊得很。
蔣蘊目光盯著葉雋,祈求他別沖動,別過來抓她。
但是,她眼看著葉雋的腳朝這邊挪了挪,有想過來的趨勢。
她在心中思忖怎麼辦的時候,又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里。
白微時款款而行,從雕花門進來后,徑直走到葉雋身邊,側著頭不知道在與他說什麼。
“好啊!這是搞外遇被我抓個正著吧。”蔣蘊的眼神由虛變實,瞬間怒火沖天。
梁安倒是沒注意她臉色的驟變,見葉雋已經看到二人,卻并無別的動作,心道,這丫頭應該沒有胡說,她確實與他沒什麼關系。
心放了下來,聲音也輕松不少,“我看葉總有正事,咱們還是別過去了。”
蔣蘊壓下心里的怒火,轉過身,皮笑肉不笑地道:“那就請吧,梁經理。”
梁安笑著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帶著她往長廊里面走。
葉雋這邊,白微時也看見蔣蘊了,她只覺得梁安有些面熟,卻一時想不起來是哪個,也不問他是誰,就直接給沈云蘇打電話。
聽著她在電話里與沈云蘇說看見蔣蘊單獨與男人進了會所,葉雋眉頭不自覺蹙起。
“蘇蘇讓你接電話。”
葉雋接過白微時手里的電話,說了一句,“知道。”
將電話遞給白微時,葉雋問她,“如果是周南和別的男人單獨吃飯,你會與顧威打電話嗎?”
白微時很淡定的回答,“不會,因為周南不是她們那種人。”
葉雋看著她,突然有一種很遙遠的陌生感,他印象中的白微時不是會說出這種尖酸刻薄之話的人。
他在心中嘆了一口氣,與她說,“蘇蘇讓我過去幫他看看,你先進去,安全局的領導馬上就到。”
說罷,朝回廊深處走去。
蔣蘊跟著梁安進了一個叫芙蓉帳的包間,坐定后,她越想越生氣,狗男人說是應酬,就是陪白微時吃飯唄。
這我要能忍了,往后日子還怎麼過。
她掏出手機就給葉雋發消息,【出來!】
她這兩個字發出去的瞬間,葉雋也給她發了(出來!)
還真是心有靈犀呢。
蔣蘊在鼻子里哼了一聲,抬眼與梁安說,“我去一下洗手間,您先點菜。”
“快去快回,別叫我等久了。”梁安笑得曖昧。
蔣蘊扯了扯嘴角,懶得理他,起身出去。
來的路上,她看到回廊外的院子里有一座假山,這個時候天色已沉,那里會是個隱蔽的地方,她一邊給葉雋打電話一邊往假山后面走。
腳剛踏出回廊,就被一只手臂勾住了脖子給拖到了假山旁邊。
“你想死是嗎?背著我約男人吃飯?”葉雋將她抵在石壁上,手臂撐在她背后,將她與粗糙的石頭隔開。
蔣蘊仰起頭,恨不得跳起來懟他,“你還有臉先發制人?你還不是私會女人!”
“我與她在一起是公事,這次的項目白家也有份。”葉雋的怒火顯然更甚。
“哼!誰知道是不是臨時編造的理由。”蔣蘊提了一下剛剛被他扯歪的領口。
葉雋一低頭,正看見她那若隱若現的小溝,“你穿成這樣是想勾引誰啊?”
那會她在商場挑了一件方領泡泡袖公主裙,沒有別的意思,純粹是覺得好看。
如果是平時,她撒撒嬌,一句「勾引你啊。」估計就能滅了男人的火。
但她現在就是不想叫他快活,誰叫他先不讓自己快活的。
“我都沒管你,你憑什麼管我?”蔣蘊轉過頭,拿側臉對著他,挺巧精致的鼻尖皺成一團。
“你現在是能耐了,敢與我這樣頂嘴。”葉雋拳頭砸在石頭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呵呵,我看見自己的男朋友與他的青梅竹馬私下約會,我不生氣,難道放煙花給你們助興嗎?”
越說越氣,她推了他胸口一把,“你是不是要我放煙花?行,我現在就讓會所人的給我送,我親自給您點著。“
葉雋不說話,沉著眉眼看她,呼吸聲越來越重。
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但蔣蘊才不管那麼多,還在繼續輸出,“你說白家也參與了,但你之前從未提起過,難道白家是剛剛才加入的嗎?”
“你要與她再續前緣,我絕不會阻攔,實在沒必要這樣偷偷摸摸惡心人。”
“本來你們就是天生一對,她才是你門當戶對的大小姐,我祝你們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葉雋從未被人這麼懟過,看著蔣蘊那伶牙俐齒冤枉他的樣子,恨不得把這死丫頭打一頓。
他抬手,雙臂撐在她腦袋的兩側,逼近了,咬著后槽牙,“你再給我說一遍!”
蔣蘊眼珠轉了轉,似是在努力回憶自己剛說過什麼,片刻過后,一字不差地把剛剛的話真的又復述了一遍。
直接把葉雋給氣笑了,在蔣蘊梗著脖子,第二遍祝他和白微時永結同心的時候,他實在是忍受不了,一把捏住她的下頜想讓她閉嘴。
蔣蘊嘴里含含糊糊,“你信不信我把你這只手也掰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