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笑,丁悅突然覺得有點眼熟,不自覺去看蔣蘊。
真是奇了怪了,這倆人感覺長得有點像是怎麼回事?
她不動聲色地往后退了一步,方便觀察。
蔣蘊沒發現丁悅的異常反應,她此時此刻只管招呼程小晶,
“你可真是出息了,剛剛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你就在商場里了吧。”
“呵呵。”程小晶干笑兩聲,坦誠道,“不僅在商場里,還就在盲盒那一層。”
說著從包里摸出一根雙節棍,遞給蔣蘊,“我的盲盒就是為你而開的。”
蔣蘊嫌棄地推開那根稍顯猥瑣的雙節棍,又被她強行塞進她的包里。
文言站在一旁很是驚奇,問蔣蘊,“你會用雙節棍?”
蔣蘊還未開口,程小晶搶著回答,“不僅會,還是高手。”
“打女可是稀缺資源,有沒有興趣簽我的公司?”文言沖蔣蘊挑了一下眉,一雙桃花眼難得正經。
蔣蘊白了他一眼,“沒興趣。”
文言假裝不滿地蹙了一下眉,嘴角卻是含著笑,“當大明星多好,不比你在那什麼破公司當小職員強?”
文言與蔣蘊說話的時候,神色語氣都特別的溫和,還有點寵溺,這是丁悅發現的又一個華點。
蔣蘊不想理他,拉過程小晶,當著文言的面問,“你們是在約會嗎?”
“當然沒有,我們是在工作,老板說公司要開發自己的院線,我們是來實地考察,吸取經驗的。”
程小晶沒有撒謊,但聲音依然有點飄,她又不是傻子,當然知道實地考察就是個借口。可是,她實在是抵擋不住美色的誘惑啊。
蔣蘊有點理解她,她當年和葉雋在一起的時候,沒得感情,純靠色誘,葉雋總說她色誘他,其實彼此彼此。
她瞄了一眼文言,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無logo短袖T恤,下身復古做舊牛仔褲,黑色帆布鞋。
劉海柔順地搭在額前,將好看的眉眼藏得若隱若現,妥妥唇紅齒白的小鮮肉一枚。
太具有迷惑性了。
再看程小晶那隆重過頭的打扮,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是年輕富婆和她包養的小奶狗呢。
蔣蘊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最終還是閉了嘴。她又不是程小晶的媽,管得多了惹人嫌。
這時,她們要看的那場電影開始檢票了,她與程小晶說有事給她打電話,就與丁悅一起進了放映廳。
……
看完電影出來,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葉雋打來電話,問蔣蘊什麼時候回去,要不要去接她,蔣蘊說已經坐上出租車了。
丁悅笑她,“這轉正以后就是不一樣啊,待遇翻了好幾番呢。”
蔣蘊冷笑,“以前即便是包養關系,好歹還是二人行,這做了他女朋友,指不定就是三人行了,更惡心。”
“啊?什麼意思?”丁悅不解。
蔣蘊便把她以為的葉雋和白微時之間,那些說清楚了反而更加糾纏不清的交往,非常主觀地說了一遍給她聽。
丁悅寬慰她,“他和白微時認識了二十年,和你才認識了一年,你想想,你多牛逼啊,一年就把他撬走了。”
“撬是撬了,但沒有完全撬干凈,不是更惡心人嗎?”蔣蘊煩躁地撩了一下頭發。
丁悅嘖了一聲,“你好愛他。”
“哪有!”蔣蘊堅決不承認,“我只是覺得,當他的女朋友可以更方便做事而已。如果我爸爸的死和葉家有關,我們就是仇人,所以,我不會愛他的,明白嗎?”
丁悅眨了眨眼,“我明白沒用啊,你得自己明白。”
也不知道生的哪門子氣,蔣蘊轉過身去不理她。
丁悅當然知道她在氣什麼,看破不說破,讓她自己想清楚。
“師傅,左拐,在那個指示牌前停下就成。”
丁悅為了節省通勤的時間,在溫氏大廈附近租了一套房子,走路上班十分鐘的事,但離蔣蘊住的小區就有些遠了。
蔣蘊不放心她,就讓車子先送的她。這樣一來,就耽擱了一會,等到摩天輪小區大門口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了。
出租車停在正門,離蔣蘊住的三期還有點距離。
她一路走一路想事情,想剛剛丁悅給她說的,文言身上很奇怪的兩個點,一是他們兩人長得有點像,雖然她自己不覺得。二是文言對她有一種特別的感情,卻又不是男女之情。
她想得出神,沒注意身后有個影子跟了上來。
等她發現的時候,那影子已經跟她有一會了。
她輕笑一聲,從包里摸出雙節棍,很瀟灑地在手上甩了幾圈,“出來,讓姑奶奶劫個色。”
話音落下,葉雋從花壇后面走了出來,“人家的女朋友深夜未歸,男朋友擔心她被人劫色,我倒好,我得擔心我的女朋友出去劫了別人的色。”
“喲,等我呢。”蔣蘊笑嘻嘻地上前牽住他的手,背到腰后,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給我說清楚,你要劫誰的色?”葉雋捏她的手,咬著牙道。
“除了你,誰的我都不稀罕。”蔣蘊說著在他臉上摸了一把,葉雋這才滿意地抱著她,親了又親。
進了家門,蔣蘊沒有拐彎就去浴室洗了澡,出來后,她拉著葉雋坐在沙發上。
“我今天看電影時碰見程小晶了,她與他老板,就是那個姓文的一起,丁悅說我和文言長得有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