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是爽了,可溫墨晴就慘了,程小晶說她看見溫墨晴伏在馬桶上吐了老半天,出來的時候嘴角還有血絲。
蔣蘊雖然和溫墨晴不對付,但是聽她這麼說,也忍不住罵了一聲,「死變態」。
又聽說溫墨染被人架出去,連忙問,“我哥沒事吧。”
程小晶說不知道,她悄悄出去看過,人不知道被架到哪里去了。
蔣蘊心里有些慌亂,沒想到事情這麼嚴重,她有點擔心溫墨染了。
立刻拿手機給溫墨染打電話。
沒接。
繼續打。
打了好幾個后,那邊終于將電話接了起來。
“哥哥,你在哪里,你沒事吧。”蔣蘊著急在電話里喊。
許久,電話那端才傳來極有磁性的男聲,“你是機主的妹妹?”
蔣蘊連忙回答,“是,我是,我哥哥呢。”
好聽的男聲不緊不慢地答道:“他好像受傷了,我看你得過來接一下他。”
蔣蘊警惕道:“請問您是?”
“我是路人,路過的時候看見他躺在云木后街的花壇里,滿臉都是血,你快點過來吧,不知道傷他的人還在不在附近,我也挺害怕的呢。”
蔣蘊急忙道:“謝謝您,我馬上就到,請您再幫我看一下他。”
電話那頭的男人輕笑了一聲,“好的。”
第117章 可惡
蔣蘊換了一身黑色的長袖長褲,戴了棒球帽,臨出門前又拿了一根鋼筆別在腰間。
車里,她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妥。
文言這個人,她雖然不了解,但清楚他定是不好惹的。
可是溫墨染又說不想叫溫家人知道。如果報警的話,這事就瞞不住了。
她猶豫著要不要給刀刀發信息叫他過來,糾結了半天,還是算了,不想把葉雋也牽扯進來。
車子在云木西路停下來,下了車,她沒有立刻往后街去,掃了一眼四周,發現街口站了兩個交警,心里稍微安了那麼一點。
又從兜里掏出一個微型的防狼噴霧握在掌心,這才往黑黢黢的巷子里走。
好在巷子不長,很快就走了出去。
一出巷子,就看見一個身量欣長的年輕男人,半依在路面停著的一輛復古綠庫里南上,食指與拇指之間,捏著根棕色的雪茄,唇齒間煙霧繚繞,看不太清楚臉。
男人在打電話,語氣風流又溫柔,“寶貝,乖,早點睡,別等我了,今天晚上事多著呢……愛你……”
蔣蘊環顧一周,除了眼前這男人,一個人影都沒有,花壇里也并沒有他在電話里說的受傷的人。
男人掛了電話,朝她走過來,一雙極正的桃花眼看人的時候,帶著似醉非醉的笑意。
他上身穿了一件純黑色絲綢襯衫,冷藍色的燈光下,動起來有一種波光嶙峋的華麗感。
“你好,我哥哥呢。”蔣蘊語氣禮貌。
男人笑了,“他受傷挺重的,我讓人將他扶到樓上休息去了。”說著他指了指不到五十米遠的大廈,「我在上面長期包了房間,比躺在花壇子里安全舒適」。
蔣蘊看過去,本市很有名的一家全球連鎖七星酒店。
“走吧,隨我去接你哥哥。”男人將指尖夾著的煙送到嘴邊吸了一口,轉過頭,將灰白色的煙霧朝相反的方向吐了出去。
蔣蘊蹙眉,這人當真滿嘴瞎話都不帶心虛的。
她站著未動,心中思忖,他剛從國外回來創辦娛樂公司,這麼短的時間里應該還未站穩腳跟,沒有必要作奸犯科堵了以后的路吧。
還有,這酒店是他的長期包房,他即便要做壞事,應該也不會在這里動手。
想到這里,蔣蘊暫時放下心來。
“好。”她點頭。
“哎喲,站久了,腿麻了,你來扶我一下。”男人正要起步,突然身子一歪一副完全動不了的樣子。
蔣蘊在心里冷笑,剛剛走過來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做戲給誰看呢。
她也不想再與他裝下去了,戲虐道:“文先生是準備出道嗎,但是這演技有點差勁啊。”
文言聽這話,扯著唇角笑了起來。
他笑的時候,桃花眼成下垂狀,瞳仁又大又黑,竟生出了幾分純情感。
他抻了抻大長腿,挑眉道,“我喜歡聰明人。”
蔣蘊停下腳步,眼神犀利地看著他,“既然如此,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想怎麼樣。”
文言還是那樣笑著,“這里又臟又臭,我為了等你,已經忍了好久了,先上去,上去再說。”
蔣蘊不想再與他做無意義的糾纏,跟在他身后往酒店走。
他們這種長期包房的VIP都有專屬電梯,刷了臉,電梯往上在68層停了下來。
走出電梯門,踩在厚重的波斯地毯上,腳步聲被吞了個干凈,精致華麗的走廊里安靜得只能聽見呼吸聲。
這期間文言一直都規規矩矩的,說話行為都很正常。
不過蔣蘊也并未因此放松警惕。
“這一層只住了我一人,所以不會有人打擾我們的。”
文言轉過身,勾著嘴角,薄唇咧出好看的弧度。
走了幾步,他停在一扇烏木雙開門前,眼睛對上門邊的瞳孔掃描儀,識別通過,門自動開了。
門一打開,一個女人就撲了上來,抱住他的腰,嬌滴滴的道,“文總,你去哪里了呀。”
等到蔣蘊從他身后站出來,溫墨晴失了態般尖聲叫道,“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