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蘊深吸一口氣,就知道感情這個東西,根本就不可能說斷就完全斷干凈的,何況還跨越了這麼多年。
她沒接話,反問她,“你發過來的照片里,另一個男人是誰?”
“我們公司老板啊,帥不帥,不輸葉雋吧?”
蔣蘊「嗯」了一聲,那人確實長得很好看,很少有男的與葉雋站在一起也能不落下風的,這人算是蔣蘊見過的第一個。
她有點好奇,這些人是怎麼湊一起的。不過她又想,宜城有錢人的圈子就這麼大,很正常。
“現在怎麼樣了?”她的心莫名有些亂。
“我進去幫你看看。”程小晶想著還是先不走了,幫蔣蘊看著她男人重要。
便重新又回了包間。
第114章 我們可以恢復之前的關系
“葉總,可否賞臉喝一杯?”
文言從酒柜里挑了一瓶90年魯米耶酒莊的特級干紅,侍應上來接過酒瓶,拿到一邊,準備開瓶醒酒。
葉雋淡淡笑了笑,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不好意思,今天怕是沒空。”
“你裝什麼啊,人家文總,跟米國總統都喝過酒,怎麼還請不動你。”宴錦見文言被拒,忙跳出來幫他撐場面。
他雖然家世好,但家里管得嚴,也沒到有錢隨便花的地步。自從文言回國,兩人搭上線后,文言就成了他的提款機,還有源源不斷的美女供他消遣。
他不能看到文言不高興,裝作沒看見。
葉雋冷冷掃了他一眼,沒說話,上前去拉白微時,“跟我回去。”
白微時甩開葉雋的手,挪到宴錦身邊,靠在他的肩膀上,攬住他的胳膊,半瞇著眼睛,語氣曖昧,“你是我什麼人,來管我的事,我愛跟誰一起就跟誰一起。”
葉雋眼睛里有失望和痛心一閃而過,手臂下垂,兩只手已經握成了拳頭狀。
到底是認識多年,白微時即便不是那麼清醒,也看出葉雋對她的擔心,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只有叫他擔心、憤怒、吃醋才能激起他心里對她的真情實意。
葉雋上前一步,左手握住白微時的手腕,語氣里帶著懇切,“有什麼事回去再說。”
“我說了,我不回去!”白微時想甩開他的手,可他握得太緊,一時沒能甩掉。
宴錦舉起雙手拍了拍,高聲大喊,“叫保安,這里有人強制他人自由。”
文言沒再說話,漫不經心地勾著唇角,走回吧臺。
他什麼人沒見過,不過是想著宜城葉家算是最有實力的,交個朋友不是壞事。但若是他先主動而被人拒了,那就沒有第二次了。
既然給臉不要臉,那接下來不管發生什麼都與他不相干。
說是保安,其實都是各自帶的保鏢,很快就有四五個人圍了上來,將葉雋堵在中間。
葉雋面上浮起冷笑,不緊不慢將襯衣的扣子又解了幾顆,看樣子是想動手。
程小晶一直用手機現場直播給蔣蘊看,蔣蘊在那頭自然是全部看在眼里。
蔣蘊說不清楚自己是個什麼心理,總之很復雜,又心疼又心酸的。
“可能要開打了,這葉霸總很明顯寡不敵眾啊。”程小晶小聲在電話里說。
蔣蘊掛了電話。
五個黑衣保鏢又往前挪了一步。
這是威脅也是挑釁。
雙方之間已經繃緊成了一條弦的兩端。但凡有人先動,局面便一發不可收拾。
弦繃到極限時,葉雋西褲兜里的電話響了,是蔣蘊的專屬鈴聲,他很快接了電話。
“你神經病啊,手都那樣了還想與人動手嗎?人家愿意和男人一起玩,管你什麼事,你已經仁至義盡了,好言勸不了該死的鬼,她是成年人了,自己對自己負責,你給我回來,現在立刻馬上!”
這連珠炮似的一頓罵,大概是有能叫人清醒的魔力。
葉雋唇角勾起,臉上和眼里的戾氣瞬間消失殆盡,他就跟解脫了一樣,松了一口氣,最后問了白微時一次,“你走不走。”
白微時猜到打電話的人是誰,心里頓時就慌了,她想起身,卻被宴錦掐住腰,壓得動不了。
葉雋這時候也看出來,她所謂的喝醉就是裝出來的。
他垂眸,微不可查地搖了搖頭,“不打擾了。”
說罷,從沙發上拿起西裝,搭在手臂上,頭也不回地走出大門。
白微時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眼角有淚水溢出,她抓過面前的酒杯,也不管是誰的,一口將里面的酒喝了個干干凈凈。
宴錦笑著探身,拿過來一瓶新開的白蘭地,給她倒上半杯,“來來來,一醉解千愁。”
白微時抓住他的手臂,就著他的手,喝了下去。
宴錦又給她倒了半杯,就這樣,不知不覺喝了大半瓶烈酒。
眼看著白微時被灌得不省人事了,溫墨晴有點擔心,人是她帶來的,要是出了什麼事,她擔不起這責任。
可她又不敢去擋宴錦,只能扭著腰去找文言,“文總,你看那邊都喝成什麼樣了,你也不管管。”
文言攬著她的細腰,一雙桃花眼笑的瀲滟,“你還有心思管別人呢,還是先想想一會怎麼伺候我吧。”
溫墨晴被他捏得臉上泛起紅暈,半推半就地跨坐在他腿上,也管不了別人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