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后,猛地將手里的筆摔在地上,“狗東西,人家一喊就走了,跑得比兔子還快。”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不知道嗎?嘴上說叫你去,實際上就是不想叫你去。”
“我看你就是裝傻,去了有本事就別回來了。”
罵了他好一會,蔣蘊起身,又把筆撿了回來,跟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繼續整理筆記,寫報告。
……
葉雋進去包廂的時候,一眼看見白微時半躺在松軟的長沙發里,宴錦左手舉著一瓶酒,嘴里含了一根U型吸管,吸管的另一頭正含在白微時的嘴里。
琥珀色的酒水,帶著男人的津液從細長的管子里渡到另一個女人的嘴里。
他們在用另一種方式調著情。
葉雋進了包廂就被人認了出來。
有人去給宴錦使眼色。
“去一邊,騙誰呢。”宴錦不當回事,倒了一大口酒在嘴里,還想繼續游戲。
葉雋走上前,看見白微時陷在沙發里,臉上是醉酒的迷離,她大概是醉得太狠了,沒有立刻認出葉雋來。
葉雋沒打算與任何人起沖突,只想把白微時帶走。
“走開。”他冷聲道。
宴錦看見眼前的人真的是葉雋,暗罵了一句,“艸,姓白的耍我是吧,不是說姓葉的不要她了嗎。”
宴錦這個二世祖,在宜城的混天魔王榜上,長期霸占榜首位置。
能橫成這樣,那必定是沾了家世的光。
如果說白家是世家,他的祖上就是皇親國戚,他家每一代都有人是寫在教科書上的存在,而且每個科目都有。
但就這樣一個人卻在葉雋手里栽了好幾次。
可以說整個宜城,能讓他主動退避三舍的,就只有葉雋。
今天晚上,嗨嗨娛樂的老板文言組的局,說是帶了宜城最頂尖的美女過來,他才勉為其難參加了這個局。
哪知白微時居然也在,他的心思就開始活泛了。但顧忌著葉雋,他不敢妄動。直到看見白微時抱著溫墨晴哭,他留心聽了一會,才知道這女人被葉雋甩了。
雖然他沒有搞人破鞋的愛好,但是白微時的長相很對他胃口,有獨特的吸引力,還沒玩過這一款的,近在嘴邊的肥肉沒理由不吃。
他對付女人那是易如反掌,沒幾句話就把白微時哄開心了,心道今天晚上,事能成了,卻沒想到葉雋又跳了出來。
出來玩,最重要的是面子。
輸人不輸陣。
“我說葉總,人家與你是什麼關系,你要帶人家走?”
宴錦吊兒郎當地坐下,一雙大長腿搭在桌子上,有節奏地抖了起來。
溫墨晴看見葉雋的俊臉已染上怒氣,忙悄悄挪到白微時身邊,伏在她耳旁輕聲說,“葉雋找你來了。”
“葉雋?”白微時閉著眼笑了起來,“他才不會管我呢。”
“真的,你睜開眼看看吧。”
白微時睜開眼,晃了晃腦袋,努力讓散漫的瞳孔聚焦,待看清楚來人真的是葉雋,忙伸手扶住沙發靠,坐了起來。
眼里的光卻一閃而過,換做冷漠的語氣,“你來做什麼。”
葉雋嗓音平淡,“帶你回去。”
白微時笑,“你是我什麼人,要你帶我回去?”
葉雋的眸色暗了暗,沒說話,直接上去拉她的手。
文錦倏地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擋在他面前,“葉總是聽不懂人話是嗎,人白小姐不想跟你走。”
葉雋沒說話,冷著臉,將西裝脫下來丟在沙發上,開始卷襯衣袖口。
一屋子的人大氣不敢出,音箱也被人關了。
“出來玩,圖個高興而已,都是做大生意的,講究個和氣生財,葉總說是不是。”
話音落下,吧臺酒柜的轉椅上站起一個男人,舉著香檳杯,朝葉雋晃了晃杯里的酒。
男人看起來很年輕,很洋氣,如果說形容一個人英俊,多少帶了些端正在里面,那他的那雙桃花眼,看人的時候似笑非笑的模樣。有些邪性,還有些玩世不恭,可以說是非常的帥氣。
“你好,我叫文言,剛從國外回來,初來貴地,請多多指教。”
文言朝葉雋伸出手,臉上是矜貴的笑。
一看就是含著金湯匙出生,沒經過任何挫折的貴公子。
葉雋伸手,與他符合社交禮儀地碰了碰。
兩個身材挺拔又長相俊美的男人面對面站著,那畫面簡直不要太蠱。
程小晶縮在角落里,實在沒忍住,摸出偷藏的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給蔣蘊發了過去。
很快蔣蘊就回了信息,【說清楚。】
程小晶悄悄從包間里出來,找到消防通道,給蔣蘊打電話。
“你怎麼在那里?”電話一接通,就是蔣蘊的詰問。
程小晶都有些淚目了,自家的男人都顧不上管,還來操心她。
她怕蔣蘊擔心,如實回答,“今天我們公司說是在酒吧團建,可喝酒到一半,陸續有外人來,我看著情況不對,就打算撤了,正好看見你的葉總進來了。”
蔣蘊默了片刻,“他怎麼樣?”
程小晶語氣有些羨慕,“他牛逼啊,我們經紀人反復給我們強調不能惹,要伺候好的男人,都怕他。”
她頓了頓,有些不解地問,“話說回來,姓白的和他什麼關系?我看他看她的眼神不對勁,這事你知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