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蔣蘊一上頭,話中有話道:“你是做什麼虧心事了嗎,這麼害怕別人偷聽,所以,你又是哪種人啊?”
黃小艾替白微時答了,“幕天席地,野外、媾和的淫娃、蕩婦!”
這黃小艾看起來是個甜妹,沒想到罵人輸出的時候這麼勁爆。
這話一出,震驚四座,眾人下意識的反應卻是去看葉雋。
黃小艾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噼里啪啦把下午在瀑布后面看見的都說了一遍,某些很讓人臉紅心跳的細節也不漏掉。
她是學表演的,臺詞方面很優秀,在她繪聲繪色的描述下,又刺激又香艷,把喬二聽得恨不得立刻找個地方解決一下。
蔣蘊不自覺也去看葉雋,他仍是一個人站在樹下,一身黑,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可黑色并不能成為他的保護色,他那滿身縈繞的綠光,還是和草叢比較搭。
「童言無忌,雋哥不要見怪」,司卓捂著黃小艾的手,不讓她再說了。
何小唐和喬二也打著馬虎,“大家都累了,來來來,分帳篷了。”
蔣蘊知道,他們這是在照顧葉雋的臉面,畢竟眼皮子底下被人戴綠帽子。
白微時一言不發,似是不屑解釋,她看著葉雋,像是在等他說點什麼,她心里還抱有期望,他不會相信別人對她的詆毀。
葉雋掠過白微時的眼睛,淡淡道:“我受傷了,要自己睡。”
這話說的,眾人都不知道怎麼接,總不能白微時和沈云蘇這對小情侶一起睡吧。
白微時失望極了,賭氣般地說,“我下山了。”
眾人皆未說話,只有周南說了她一句,“現在什麼時候了,下山多不安全,別胡鬧!”
白微時站著未動,目光掠過葉雋,只要葉雋一句話,她就會留下來。
可惜,葉雋什麼也沒說。
“走了!”白微時說著找到自己的背包,胡亂收拾了一下,背在身上就往山下走。
“你的大小姐脾氣能不能改一改!”周南也有些生氣,剛剛與蔣蘊她們起沖突的時候,她幾次拉住她,讓她收斂些,她都置之不理,現在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白微時手里探照燈的光已經走遠了。
周南想追上去,被顧威攔住,“你沒有野外徒步的經驗,跟上去反而是她的負擔。”
周南回頭看了葉雋一眼,他神色始終平淡,不喜不怒沒有任何表情。
她嘆了一口氣,對阿笙吼道:“你還不跟上去看看!”
阿笙許是擔心白微時,又許是怕繼續留在這里會被人捶打,提起包,一溜煙地跑走了。
營地里一片安靜,大家心照不宣地鉆進自己的帳篷。
沈云蘇不敢和蔣蘊睡,他知道自己睡覺不老實。要是睡著了不小心冒犯她了,怕是少不了她一頓毒打。
他更不想周南和顧威睡。
去找周南商量,讓蔣蘊和她睡,他與顧威睡,周南什麼也沒問就答應了。
蔣蘊自然沒意見,跟著周南往帳篷走,路過葉雋的帳篷,他站在門口,“蔣蘊,過來。”
這大少爺又想唱哪出啊?蔣蘊停了下來,卻沒有立刻上前。
周南以為葉雋還在為手受傷的事拿捏蔣蘊,沖著葉雋大聲說了一句,“還沒完沒了是吧。”
葉雋沒說話,一雙眼睛只管盯著蔣蘊看。
蔣蘊:“我過去看看,他可能需要幫忙。”
周南點了點頭,先走了。
蔣蘊跟著葉雋進去帳篷,還未站穩,就被他攬進懷里,低頭壓在她唇上,狠狠親了她一下。
“這……這外面能看見……”
里外亮度落差大,人影被帳篷里的燈投得一清二楚。
她剛就在帳篷外面,看見帳篷里大胸寶貝的胸上長了一個頭出來。
葉雋嗤笑,“你幾時變得這麼膽小了。”
蔣蘊推開他,“誰想被人指著鼻子罵奸夫淫婦啊。”
說完,她覺得話有點重,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惹他為好,偷瞄了葉雋一眼,岔開話題,“你有什麼要我幫忙的?”
葉雋的臉黑的,比老陳帶的那架陳年老鍋的鍋底還黑。
冷冷開口,“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知道什麼叫真正的奸夫淫婦!”
蔣蘊連忙求饒,“我錯了。”
拉著他的手晃了晃,“原諒我吧。”又額外贈送了一個媚眼給他。
葉雋的臉色這才稍微緩和了那麼一點點。
“給我整理洗漱要用的東西。”
“好的,老板。”蔣蘊很快就幫他準備好要用的,又叮囑了一下他,洗的時候注意受傷的手。
“雋哥,走不走。”司卓手里拿著衣服毛巾,在帳篷外面喊他。
葉雋壓低聲音對蔣蘊說,“兩點,在路口等你。”
說罷起身,與司卓洗澡去了。
這人真是,也不看看在什麼地方,就忍一晚上不行嗎?
唉,她嘆了口氣,回了帳篷。
貼了個面膜在臉上,仰面躺著。
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三個小時,也不知道是睡還是不睡。
周南安靜躺在一邊,她和蔣蘊性格很像,不喜歡和不熟悉的人搭話。
蔣蘊倒是覺得與她呆在一起蠻舒服的。
山里的夜晚,靜謐恬和,偶爾幾聲蟲叫和微風拂過樹葉的聲音。
對于長期生活在,由鋼筋混泥土搭建的城市牢籠里的人,有治愈的奇效。
不一會,蔣蘊的眼皮子就粘在了一起,昏昏欲睡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