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雋不僅不消停,還變本加厲,借去接她手里的碗時,在她細白的手背上摸了一把。
蔣蘊被他撩撥的雞皮疙瘩炸了一身。
敢怒不敢言。
這時,白微時過來了,不過是和阿笙一前一后到的。
她來了,掃了一眼葉雋和坐在他身邊的蔣蘊,眉頭蹙了蹙,在周南身邊坐下來。
都是過來人,就憑她眼角的媚色和身上的味道,周南就知道她剛才干嘛去了。
她早就看見葉雋回來了,那與她歡好的男人必定不是葉雋。
周南厭惡地看了阿笙一眼,沒再說話。
飯吃一半,大家都喝了點酒。
喬二拿了一個攝像機,四下亂拍,眾人熱熱鬧鬧地亂作一團。
老陳一家收拾好剩菜剩飯,又繞著帳篷點了幾處篝火,便不叨擾客人退到一邊去了。
蔣蘊換了一條藕粉色薄紗闊腿褲,上面一件白色修身短T恤,六月初的山里夜晚有點冷,披了一件民族風印花披肩在身上。
她嫌吵得慌,掂了把折疊凳,坐得遠遠的。
想刷會微博,才發現山里一點信號都沒有。
真特麼的無聊,她隨手從地上撿了一個樹枝,在草地上有一搭沒一搭地亂劃著。
“嗨,我可以過來嗎?”阿笙手里拿著單反站在不遠處,貌似在與她打招呼。
她四處看了看,確定是在與她說話,點了點頭。
阿笙走過來,滿眼都是興奮。
第105章 搭訕
他在蔣蘊旁邊蹲下,沒頭沒尾來了一句,“你知道你有多美嗎?”
這是什麼新型夸夸式搭訕方式?
蔣蘊看著他,很認真地點點頭,「我知道啊」。
講真,下午看見的東西,讓她有點不能直視阿笙,他那沉淪于情愛之中的癲狂樣子,在她腦海中久久揮之不去。
她感覺自己的臉有些發熱,拿手假裝扇了幾下風,只要她裝得鎮定,就沒人知道她在心里搞什麼顏色。
“你是職業攝影師嗎?”
阿笙見她有聊天的意思,順勢在她身邊坐了下來,“我是人體藝術攝影師。”
“哦。”蔣蘊點頭,難怪他對女人的身體那麼了解。
阿笙大概以為她與大多數人一樣,對人體攝影有刻板印象。
“女性在男權社會里,天然被賦予枷鎖,她們從不敢直視自己的身體,以為那是一種恥辱……女性的美需要被發掘,被展示,被推崇,女性自強的第一步就是掙脫枷鎖去解放身體,實現性的自由。”
喲,一開口就上價值了,他的觀點,蔣蘊不評判,一半一半吧。
不過,都談到性解放了,她好奇接下來他想說什麼。
她手臂支在膝蓋上,雙手撐著下頜,撲閃撲閃著大眼睛,聽他繼續。
“你說你知道自己的美,但你卻不敢展露身體,你用來包裹身體的衣服,就是你精神上的枷鎖,代表了你內心的膽怯和羞恥……”
蔣蘊聽著他的話,笑得直拍大腿,我特麼的包得那麼嚴實,一是我怕曬怕蟲子,二是我有「職業道德」。
神他媽的精神枷鎖。
她笑夠了,想逗一逗這個阿笙,裝作很迷茫地問,“那你說我應該怎麼做才能掙脫這枷鎖。”
阿笙抬起頭,用眼神細細描繪她的輪廓,該說不說,他的眼神能拉絲,他們才第一次見,看她時都能既深情又欲念,不怪白微時淪陷啊。
“你需要我為你拍一套寫真,這套寫真,會是打開你生命的一道光,帶你實現人生的質變。”
就是邀她拍套裸照唄。
她微微點頭,有意向征求一下葉雋的意見,老板如果同意,她倒是不排斥用藝術記錄下人生這個階段的美好。
前提是得正經,的藝術。
“有點動心,我考慮一下吧。”
“不要讓我等太久。”阿笙看她的眼神更加的深沉,“我們加個聯系方式吧。”
蔣蘊晃了晃手機,“沒有信號哎。”
“你報手機號,我會記住。”
救命,好過時的撩妹技能,蔣蘊忍住笑,還是報出了她的手機號。
不遠處,那些少爺小姐大概是玩累著了,也不到處亂跑了,消停了圍坐在一起。
沈云蘇被周南嫌棄了一整天,也懶得伺候了,挨著葉雋坐了下來,葉雋左手邊是何小唐和他的大胸寶貝。
大胸寶貝不知道哪根經搭錯了,調侃沈云蘇道:“蘇蘇,你看,你家的嬌氣包在勾搭藝術家呢。”
沈云蘇正在點煙,聞言停了按打火機的手,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
只能看見蔣蘊的側臉,但見她嘴角勾起的弧度,和面頰上氤氳的紅暈,便知她與那阿笙聊得很愉快。
他輕嗤一聲,低頭點煙,猛吸了一口后,重重吐出煙圈,“人家有勾引的資本,你?”他眼神不屑地將她上下掃了一遍,“換做你,那叫騷擾,你現在就是在騷擾我知道嗎?”
“他,他怎麼可以這麼與我說話,這就是你的兄弟?”大胸寶貝又是甩手又是跺腳的,扯著何小唐不依不饒。
何小唐假裝踢了沈云蘇一腳,低聲哄道,“寶貝,不生氣,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們寶貝是最漂亮的。”
說著拉起大胸寶貝朝帳篷里去,身體力行地安慰人去了。
沈云蘇大聲罵了句,“媽的,最煩這種女人,綠茶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