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厲聲,但是沒能藏住那尾音里的一絲寵溺。
蔣蘊顧著他手上的傷,乖乖從他身上下來,卻像是沒了骨頭一般,雙手仍纏在他的身上,帶著他往屋里走。
“這就是他給你找的房子?這能住人?”葉雋擰眉,不悅的睨她。
“這怎麼就……”蔣蘊生生把要懟他的話吞了回去。
“那肯定是比不上咱們家,不過,勉強也能住吧,我還好,就是委屈你了。”
「呵呵」,蔣蘊干笑了兩聲,有些討好的看著他。
葉雋斜了她一眼,準備往沙發去。
蔣蘊趕緊攔住他,指了指地毯,“脫鞋。”
葉雋挑著眉頭,抬起一條腿,看她。
蔣蘊點頭,懂。
彎下腰,把他的皮鞋脫了。
“你要喝點什麼不?”蔣蘊問他。
“我想睡覺。”葉雋斜斜倚在沙發上,大長腿懶散的抻著,揚著下頜看她。
蔣蘊很懂的一笑,“那我先伺候您沐浴?”
“嗯。”葉雋站起身,張開手臂,等著蔣蘊幫他脫衣服。
他上身穿了一件黑色襯衣,脫得時候要特別注意袖口那里,不能碰著夾板。
她動作極其的小心,一邊脫一邊幫他呼呼,生怕弄疼了他。
葉雋就這麼垂眸站著,一雙眼睛,不挪分毫的盯著她看。
第99章 可憐的葉雋
她低頭幫他解皮帶的時候,頭發從兩肩散開,露出細白的脖頸和脖頸上細細的絨毛。
想象他的唇覆在上面那柔軟而輕蕩的觸感。
葉雋的喉嚨不自覺滾動了一下。
蔣蘊的姿態倒是擺得極其端莊,手指在他精雕細琢的腹肌上游走,目不斜視,無半點逾矩。
若不是她那紅得透亮的耳郭,當真叫人以為她心如止水呢。
葉雋偏過頭,抿著唇笑。
等蔣蘊將他扒得渾身上下只剩一條內褲時,一切便水到渠成地往不可描述發展去了。
沙發上和浴室里,都折騰了一次。
他應該是盡了興的,看蔣蘊的眼神比剛來的時候多了纏綿。
哼,還說這一招她用多了會膩,明明就是百試百靈。
蔣蘊對于進去科盈還沒有徹底放棄。于是,在他們將戰場轉移到床上后。
在他到了最關鍵的時候,她突然問,“為什麼說話不算話。”
葉雋閉了閉眼,死丫頭非要在這個時候說這事是吧。
他加重力道,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又用了些技巧,很快蔣蘊就被他折磨得再無心思去想別的了。
許久過后,一切歸于平靜。
精疲力竭的兩人,癱倒在床上,終于有了說話的機會。
葉雋的喘息聲逐漸平復后,回答了她剛剛那個問題。
“我是同意你去科盈,但我答應你一定能進去科盈嗎?”
他要這樣玩文字游戲的話,蔣蘊確實沒什麼好說的。
他同意她去,和她能進去,的確不是一回事
她沉默著。
葉雋側過身,左手覆在她的臉上,撥開纏在她面上的一縷頭發,輕輕摩挲她的臉,“你若能憑自己的本事進去,我不阻攔。”
蔣蘊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只要他不是故意使絆子就好,還要什麼自行車呢。
“話是你說的。”蔣蘊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他順勢握住她的手,放到嘴邊,撐開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吻了個遍,嗓音低沉暗啞,“我說過的話,幾時不算數了?”
蔣蘊抿了抿唇,往他懷里靠了靠,膩歪了一會,很小聲地問,“你的手真的被我掰斷了嗎?”
葉雋低頭,重重在她鼻尖上咬了一下,恨恨道:“我看出來了,你是個能謀殺親夫的狠人。”
蔣蘊將他的手臂抱在懷里,不好意思地說,“不會再有下次,我發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說完,她又問,“真的斷了?”
葉雋擰眉斜她,“你說呢?”
蔣蘊想起沈云蘇的描述,葉雋的兩節拇指都成九十度直角了,心慌得不行。
捧著他的臉,跟哄小孩一般,“你一定要好好修養,不然會殘疾的,知道嗎?”
葉雋忍住笑,“往后你再家暴我,我就報警。”
“行行行,我再有這樣發瘋的時候,你報警抓我就是了,我絕無怨言。”
蔣蘊笑得眼睛彎彎的,嘴角勾起的弧度,像小小的月牙。
她想,男人還是挺好哄的嘛。
……
兩天后。
一大清早,沈云蘇的電話就來了。
蔣蘊頂著兩個大巨大的黑眼圈,神情恍惚地走出摩天輪小區的大門。
上了車,沈云蘇丟給她一罐咖啡,“你昨晚上做賊去了?”
蔣蘊半睜著眼睛,摸了半天沒找到罐裝咖啡的環扣,沒好氣地說,“偷人去了。”
沈云蘇怎麼會知道,她一大早從南溪山趕過來的。
“你睡會吧,我慢慢開,讓他們等著。”沈云蘇把車里的空調調了一下溫度。
蔣蘊從包里拿出眼罩,戴上之前,想起有些事要與他說清楚。
“你答應我的事情如果做不到的話,你知道后果的。還有,我只是假裝你的女朋友,其余的什麼都不會做,記好了。”
“知道了,你就放心吧。”沈云蘇打了一下方向盤,車子朝郊外飛馳而去。
白云山改名前叫霉山,在宜城北面,離市區一百公里左右的一個小鎮上。
不知是海拔相對過高還是山名不吉利的原因,一直都沒有開發的跡象,自然生態環境保存得極好。